明道尊头感疼痛,被自己徒弟倒腾的是有点火大了,又飞剑问道:“飞剑,你背着那坨是什么东西啊?”
飞剑丢下背囊,亲自把拉链拉开,居然是一块长方形的玉石,他说道:
“燕北飞叔叔送我那些东西太贵重了呀,我于心不安就想去挖个什么玉给他做个琴作为回礼啦。”
明道尊摇头比较快,他道:
“要得,要得,燕北飞那个十足的奸商,你欠他的情债早还早安乐。你发短信给我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做,做完才能回来,说的就是这坨貌似还不算坏的玉石,我还以为你去盗墓了呢?”
“就是这么回事。”
“这块玉上的裂纹是什么回事,谢特!是用剑砍的,我知道你并没有带剑的。”
“这块玉嘛当然我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它深埋地下数十米还被几块很大的石头压住,正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还好给我遇到了一个有剑的帅哥路过。”
“这个人的剑法很是不错,招式不像是中土中人。”
“嗯哈,我早就知道师傅一定什么都知道。他是冷剑白狼。”
“你个小子那么喜欢交朋友,自然和他交往了一些时日,又是为什么没有叫他来本教中玩?”
“他出现在中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知道我着急着回来想师尊你报告的,好友之道不在于时间的短,在于曾经拥有。他看到我手中居然没有剑,就说以后等那飞天御剑流的赤红双剑出现的时候就去取了,一人一把的样子。”
“这样的好事,你应承了没?”
“谢特,我都还没说好。你知道的,剑是一对儿的,硬是分你一把我一把的,有基情的嫌疑,然后,我的剑嘛,不用那么辛苦去找的,它自个儿会突然跑到我手上的啦。”
飞剑傻笑。
明道尊却因为飞剑这个缺心眼儿又或者说脑袋缺钙的徒弟烦心起来,不知道收这个徒弟是错还是对,每每想得肝肠寸断不明所以,几次三番被飞剑折腾得都忘记了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道尊对飞剑的所作所为却关心了起来。
过去的时候,貌似和明道尊指的差不多,飞剑不管溜达到哪里,闷烧个性不改朋友接着交,虽然自己一个人在山上,有时候还是会自己溜下去玩,朋友们有时候也会到山上来玩几天,不过今天,明道尊突然告诉他:以前太放任你了,这样对你的不好,以后不许你在下去玩了,必须一个人在山上。说完了就在山上放下结界,把飞剑的好友阻挡在结界外。
不只是这样而已,明道尊他老人家也乖乖地待在教中,看上去好安分的样子,他与飞剑在后山搭起了房子,教导徒弟之后,他们两个喜欢就这一杯茶水,吹牛拉轰,却倒也不算无聊的日子呢。不过飞剑知道,明道尊似乎有什么恻隐的事情。
微风吹啊吹,树叶和残花飘落,飞剑挖出来那陀玉石被他修理的差不多有了琴的影子了,飞剑自己在捣鼓的时候,明道尊却自个在旁边一声不吭地望着,脑海里想的却不是眼前的飞剑,是那些过往岁月中的旧事。
这一天是本教创教的祖先的忌日,明道尊带着飞剑教中进行祭典,明道尊自然会在大堂中作为司仪,飞剑无聊到处溜达。正对着眼前的鸟蛋发呆,却发现本徐在一边鬼头鬼脑的脉动,他哈哈大笑,问道:“你过来啦,我早就看到你了。”
本徐嘻皮笑脸地轻笑着走了过来,剑子本想拿袋薯片给他,想道晚上还要熬夜就丢了一个果果给他,本徐一手接过就伸出舌头来舔了舔,然后一把咬下去,边吃边说:
“飞剑师伯,还是你对人家最好了,都没有忘记给人家果果吃呢,不枉人家我委身于你。明道尊在咱们山上找个地方隐居了厚,你知道人家都不敢上来找你浪了呢。”
“看你鬼头鬼脑的样子,又有什么小道消息绯闻艳照要说呢,还是你,你师弟又把你的振动棒丢了还是在你床上尿尿?”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啊,这些东西我们早就不玩了的,你知道当下最多人说的八卦是什么吗,当然是说迦楼罗教,教中所有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说三道四,他们说了什么我都记得很清楚哎,貌似都在讨论迦楼罗教主燕北飞目前病得离死不远了之类,他的行为都疯癫了,疯癫道暴虐还是什么的,一点道理都不说就把教中的人处死,而且还把以前教中得人望的老教众关起来鞭打,或者找个地方埋了,迦楼罗教现在是人间地狱,所有人都处在危急中。飞剑师伯,师兄们都说燕北飞他堪称中土最为高贵爱享受的人,师伯捏和燕北飞有交往,燕北飞究竟有多高贵?他会不会长的比师伯你更帅呢?”
飞剑挠头不已,想不出用什么理由应付他。
在回去教中的途中,明道尊的脚步轻快好像以前的样子,飞剑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眼都不发的样子。
山顶上有座亭叫飞云亭,飞云亭里面自然有玉石做的棋盘,而且还有生火的炉子,居然连茶具也有,貌似还有下火锅的道具,飞云亭不远的地方,树木茂密异常,树林里面修建了两件简陋的房子,这两间房子就是飞剑与师傅明道尊的住处。
明道尊在山边停了停又走了走,双手插袋一脸高深的样子盯著山外的景色,突然回转过头对着在开小差的飞剑道:
“你嘛都不错,你知道自己的毛病是老钻牛角尖吗,咱们可不是俗世那些凡人,是无欲无求的修道人士。我勒个去,将你抽搐的眉毛安定下,你那么点年岁,老是皱着眉毛干嘛呢,好玩吗,不是吧?”
飞剑自然而然又自动自觉地弄亮了火把,将杯子洗干净,泡茶,明道尊不问自取那了就喝,说道:
“你坐立不安的样子,我猜是燕北飞那破事儿?”
“要得。”
“你相信燕北飞会性情大变吗?哪怕是在生死大劫之前。”
“不信。”
“那你还想什么样?”
“想着师尊为何没去迦楼罗探望,为何不让我得见颜色,为何将暗雁南飞隔离到学海,为何会对门人有如此动作。”
“你的定论是啥?”
“自然是我不信又不得不信的猜度。”
“给我说说。”
“我和他一起的日子不多,但也是知道燕北飞乃傲娇的人,特别是对颜色的搭配上面自傲,不管什么地方发生什么是面对什么状况,都必定用最合适又最让人夺目的姿态见人,不管是什么人都只得说个服字。另外嘛,我只是隔着蚊帐和他谈话,他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想必是对自己此时的样子十分不满意了吧。”
”
他想留下来自然是知道晓燕北飞得病,已经病入膏方,就算去了也是白去,也是懂得燕北飞的为人,毕竟是燕北飞唯一的一个朋友。
燕北飞的修为非常高深,这个时候居然没办法用力维持自己的美貌,果然是病得五颜六色,自己的师尊没有亲自前去迦楼罗
保留下最美,最好的记忆,心里面虽然是非常想见面,但只能先不急着相见。
将暗雁南飞独自一人丢在学校,一是为了不想让自己那懒散的徒弟见到自己那么难看的样子,二么当然是让他远离迦楼罗中的明争暗斗,迦楼罗中趁机搞风搞雨的人,也必须用最无情的动作肃清它好让纪律不倒,他是为了暗雁南飞保存下一个更稳固的根基。
一连串的动作无不证明,燕北飞活着的时日,已经很少了。
明道尊闭目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
“飞剑啊飞剑,你的头脑能不能不要这么好呢,你真不应该想得那么详细又想那么多啊,你要知道,将事情想得那么详细又深入的人,每每麻烦也就是自己去找的,这样的行为往往会让你陷进了不明的危险中的。就算你在俗世之外,不过你的心却又在俗世之中,燕北飞对暗雁南飞自然是百般不放心,你个毛蛋小子不也让我挂心不已吗。”
飞剑那个小心肝炸了,对明道尊道:“师尊你怎么了,师尊!”
平常总是牙尖嘴利腹黑异常的他,这个时候只感觉到了师尊的关心如大海,没法用任何言语去表达自己所想,心中波涛汹涌,没头没脑地对明道尊说道:
“徒儿应了以飞天琴在燕北飞面前给他弹一首曲子的承诺之后,我不管怎样马上就回来,之后不再下山侍奉师傅你,俗世什么的再和我无关,全心全意管理本教,必定不让师傅你失望的哟。”
明道尊和飞剑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好一会,笑道:“你啊你这个野猩猩一样的个性,如果一生在教中侍奉我这个老不死的老头子,没十天半月不喊闷的话我跟你姓,现在就贪口爽,之后必然暗地里骂我不是,到时候你一定会闹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糊弄我的啦。你许下的承诺我就不听了,咱们你退一步我退一步,迦楼罗教来我们本教的路上,那里有一座奇形怪状的山,山后下雨山前就太阳高挂,就在一年之前,我在东山大道被之上栽种了一颗火龙果树。你必须应承了为师,火龙果树还没有成熟到结果的时候,你就休想再到江湖中搞风搞雨。”
“飞剑我是没所谓啦,答应师尊就是。”
明道尊贼笑道:“火龙果那是一百年才生出花,又是一百年才长出果实来的哟!”
“这……谢特。”
飞剑唯有低头答应了。
俗世之人的处事手法和态度当然是后天形成的,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话都挂在嘴边,把真实的情感和阴谋诡计都掩藏在那把扇子后面,不过是历经世事变故的必然结果。
此时此刻,暗雁南飞刚刚走出师傅强大的臂弯,性格狂野不羁,喜怒哀乐恐悲惊所有的心理活动都写在表面上,不乐意圆滑世故,天真地以为直接表达才是最好最有效率的办法。
这个俗世之间的墙都是挡不住风的,就不说迦楼罗教教中之人和学校哪个地方的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种种联系了,燕北飞病得五颜六色的传言虽然被扼杀在摇篮内,不过和师傅那么亲的暗雁南飞,居然从一丝丝迹象中猜度到事情的。
他偷偷地溜回迦楼罗,从自己小时候就走得滚瓜烂熟地路,加上自己轻又非常只好,毫无意外又毫无声息地溜到了燕北飞的房外。
夜很安静,燕北飞的房子外围三百米内,不给一个活人接近,当然这是他得病之后下的死令。
白天人前的他当机立断处理着教中俗务,那大大的削弱了他的生命之火。
第十六章探病中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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