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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人生糟透了

小说:久爱成疾:晚安,廖先生 作者:一叶知秋 更新时间:2018/10/9 16:04:45 字数:3184 繁體版 全屏阅读

    我想到过今天的这些事故,耐耐无意间拨他手机,被告知喝酒,我想过,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原来,所有的戏份都安排在这儿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出去,我又要打起精神开始新的备战了。

    跟廖尚恺在一起,我时刻处在紧张的备战状态。就像古时镇守边疆的将军,金戈铁马,烽火连天,时时枕戈寝甲,准备着下一场兵戎相见。不过,他们还有班师回朝的一天,或许哪一天,一场捷战,他们就会凯旋而归,有尊贵的帝王率领文武百官于城楼颁旨宣赐奖赏,荣耀京华,荣一世。可是,我没有,我统统没有,这些统统都不属于我。我被拉进的是一场本就力量悬殊的对抗,没有一分胜算。

    我永远也赢不了他。

    那是一个从不畏挑战的人,走近他,就像走进了一个低压场。跟廖尚恺在一起,我永远无法放松下来。我想我早晚有一天会死于心脏过早衰竭,跟廖尚恺交手,我要用掉多少脑细胞,费尽多少思量,心脏时而过缓时而急速的跳动,这样紊乱的心率,我只怕我在这样毫无希冀的深渊里只有英年早逝的结局。

    我走出洗手间,有些惊讶,刚刚还在席上的其中一位客人――陈洁,就站在洗手间外面的走廊里。

    装潢着华丽灯的走廊,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眼底的皱纹――岁月侵蚀的痕迹。她朝我笑着点点头:“江小姐。”我也笑着跟她客套,跟她一起走向包厢。

    她拉过我的手,我不太习惯跟陌生人接触,也不好挣出来,到底是稚,还是学不会不着痕迹礼貌的松开。

    “江小姐脸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她语气温和,像一位和煦的长辈,慈祥的仿佛只是在关心孩子。可我记得他们是廖尚恺的“朋友”――同一阵营的伙伴,亦或是,对手。不管是哪一方,通过廖尚恺认识的人,我永远不会放松警惕。

    我摇摇头,谢过她的好意:“多谢您关心,只是有些累。”

    跟廖尚恺在一起久了,我也学到了点说话的艺术,不显山不漏水,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永远不显自己的底盘。

    席上竟然出奇的冷清,剩下的两位男士丝毫没有交谈的兴致。我跟那位陈洁女士归了位,他们才不咸不淡的交谈几句,不至于冷了场。只是那两人的目光依旧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我,这让我感觉不比单独跟廖尚恺在一起时好多少,只压抑得我食不知味,如芒刺在背。

    从餐厅出来,廖尚恺扶我上了车,一如优雅的绅士。车子驶出去很远,我依稀还能看见餐厅门口的两人朝这边探望过来,直到他们变成两个模糊的黑点。

    我只是廖尚恺身边一个小小的配角,不,我连配角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他歇场时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就算他们是廖尚恺的对手,要对付廖尚恺,也不会在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女人身上打主意。毕竟,廖尚恺本就女伴众多,莺莺燕燕,环绕身侧。我看不透今晚这个饭局的用意,不知道廖尚恺又是在打什么主意。我看不透的事情太多,自从跟廖尚恺在一起,太多的事情超过了我的阅历,我索装傻,不去理睬,只要不惹他生气就好。

    他没有叫司机,亲自开的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的侧脸。

    窗外的夜幕里,市区炫目的晕黄车灯跟斑斓闪烁的霓虹交织绕,晃晕了人眼,光影迷离,他的侧线似乎也迷蒙起来,仿佛倒映在波光潋滟的水面上重重叠叠迷离的影儿。我不知道他此刻心情如何,试图开个小玩笑试探一下,我小心翼翼的说:

    “那两位客人难道是夫妻?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好像我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女儿……”

    话音未落,只听“吱“的一声嘈耳的尖锐――他已经猛打方向盘,狠下刹车――车子与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紧急停在路边。

    他猛地转过脸来看着我,深黑的眸子隐在路灯迷离的光影重叠里,神情莫辨。我吓得忙闭了嘴,老老实实的任他打量,不明就里。

    我经常惹怒他,无缘无故的惹怒他。他有时候也会哄我高兴,像是逗弄小物猫,却也会经常出其不意的在下一刻暴跳如雷。我不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我刚刚也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还不是想试探下他心情如何。毕竟,他今天又布了局,我不清楚他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招数,我不能一无所知的等死。

    他终于开了口,口气里夹杂着莫名的意味:“父母都是天定的,没法改变的。有什么样的父母,那都是命!”

    我突然愤怒起来,他是意有所指,他是故意的。他折磨我,但他不该指责我的父母。

    我想我保持了一整晚平静的脸上一定出现了波动,可我得罪不起他,只要不是侮辱他们,我可以,我都可以说服自己下去。我想起江浙,我亲爱的,贴着我耳朵的一句遗言:照顾好爸妈。我会照顾好他们的,就算江浙不嘱咐,我也会,那是我爸妈。我永远不会忘,江浙歉意的眼神,恋恋不舍的目光,终究,那最后一丝生气亦从他眼底流失……

    江浙,我最亲爱的,没有了你,我的人生糟糕透了……

    廖尚恺不知什么时候伸手上我的后脖颈,阴郁的气息就喷在我的耳畔:“你竟然还能走神?我教给你什么你都忘了?你在想谁?想你那未婚夫?江漓,你别忘了,你现在陪的男人是谁!你是谁的女人!别给我三心二意的,整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把戏,你连都卖给我了,你还想守心如玉不成?你还真不怕死?!”

    他突然就扳住我的肩膀,那紧紧攥在我肩头的力道仿佛要深深的陷入我的皮肉里。他劈头盖脸的就了下来,恶狠狠地,放佛要把我整个生吞活剥了。

    他的一只手在,移到我的后脖根上,慢慢的卡住了,他的手指在收缩。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让我感觉到最大程度的疼痛,却不会要了我的命。我知道他要我痛,他喜欢看着我痛。

    我收起不该游离的情绪,我又犯了不该犯的错误。我试图安他,小心的回应他,谨慎的配合他口齿。很痛,痛到极致,痛得麻木,口舌里有腥咸的味道蔓延。

    我知道,又流血了。心脏的某个位置也在流血,我上所有千疮百孔的伤口,统统在流血……

    又是一个天光大亮的早晨。

    我想起昨晚的荒唐,竟然就在车子里……所有的记忆就停留在我晕过去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怎么被他弄到上来的。算了,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至少,现在我安静的躺在我的上。

    我细数着穿过月白纱帘的繁复纹路泻下来的天光淡影,星星点点、细细麻麻的洒在窗前的木质地板上,像是小时候玩过的游戏,双手有技巧的交叠投影在墙上的小动物的身影。

    我记得,我只学会怎么摆出一只飞翔的老鹰的造型,其他的,都没学会。江浙骂我笨,说我枉为姐姐,比他不知道笨了多少。江浙会摆出二十三种造型,灵动的孔雀,展翅的鸟雀……栩栩如生。

    我确实比他笨,我比他大一岁。我们俩都是比本地的孩子早一年上学,因为我们的爸爸妈妈很忙,他们没有时间照顾我们。当同龄的孩子还在父母或强制或的引导下完成作业时,我们俩已经守着电视机在看动画片;别的孩子拿着成绩单还畏畏缩缩的不敢回家时,我们俩的爸爸妈妈依旧半夜才归。

    除了努力学习,期许得到老师们的夸奖,似乎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江浙不喜欢跟那群脏兮兮的男孩子玩在一起,江浙有洁癖,我也有。我不喜欢跟那些女孩子围在一起玩石子,扔沙包。我们俩一起看电视的时候,通常使用剪子包袱锤决定胜负,谁赢了,电视就归谁半个小时。我们也用这招来决定谁来洗碗,虽然有阿姨定时来给我们姐弟俩做饭,但是洗碗的工程我们自己包下。

    在除了好好上课努力学习以外的无聊日子,我们俩就这么乐此不疲。比拼成绩,比拼学习,比拼吵架。吵吵闹闹的,有时候我输了就经常耍赖,耍不过然后就吵,吵累了休息,歇够了再接着闹。

    所以,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跳了一级,江浙连跳两级。本来连着跳级很吃力的,但是,我们爸妈也想让我们互相照顾,学校里老师也勉强同意,我就在那一年跟江浙进了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班。

    江浙很快就跟上了进度,老师们都赞他是个奇迹,少年天才。只有我知道,他每天晚上坚持多学一两个小时,总是力图追到上游,江浙有很强的自尊心,我也有。我不堪被江浙小瞧了下去,我也开始加班加点的做题。

    五年级的时候,我们俩竟然冲到了年级前十,但是,经常是他比我考得好,我排在他微微落后一点的地方。那时候,我们俩居然还争到了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名额,不过,最终成绩我还是落后他一些。我终于气馁,自从我跟他平级,我们俩就在不停地赛跑,最终还是我输了。其实,说白了,我就没赢过。

    于是,那时候,江浙就开始说我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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