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忽悠你，没道理

    “你让我从这里跳下去？”马尚看着下面，嘴巴张的老大。

    “如果你想跳下去的话。”贾茹说。

    “我又不是疯了！”马尚说。

    “不把她救下来你就休想从这下来。”贾茹抓着窗户，用身体堵着马尚。

    “看来你的精神也不正常。”马尚说。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遗传。”贾茹说。

    “我以为遇到美女是好运。”马尚说。

    “漂亮的女人是个大麻烦。”贾茹说。

    就在贾茹和马尚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马尚的对讲机响了。

    “进展如何？”警官说。

    “基本上……还没有进展。”马尚说。

    “什么？你忽悠不了那个女人？”警官说。

    “我们根本没法交流。”马尚说。

    “为什么？”警官说。

    “这个女人是疯子！”马尚说。

    “你说什么？”贾茹一把掐住了马尚的脖子。

    “呃！咳咳！”马尚试图摆脱贾茹的魔爪，可是所处地势不利于反抗，“警官，还是先救我下去吧！”

    “你怎么了？”警官说。

    “这位美丽的小姐警告我，如果我不把她妈妈救下来，她就把我从这推下去。”马尚说。

    “是的，她应该这么做。”警告说。

    “什么？你说什么？”马尚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也救不了你。”警官说。

    “我的命也是命。”马尚说。

    “下面有气垫，你想不开就跳下来吧！”警官说。

    “头儿，你不是开玩笑吧！”马尚说。

    “那就在上面呆着。”警官说。

    “我有恐高症。”马尚说。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警官说。

    “我可不想死在这。”马尚小心翼翼地往下看了看。

    “你的废话讲完了？”贾茹把马尚的对讲机抢了过去，然后对警官说，“你们想把玩笑开到什么时候？快想办法把她救下来！”

    “小姐，请不要激动，我们正在派消防员进行救援。”警官说。

    “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如果还不把她救下来，我就把这小子推下去。”贾茹说。

    “嘿！你不是来真的吧？”马尚战战兢兢地看着贾茹。

    “这得看消防员了！”贾茹把头探出窗户，消防车的梯子缓缓地升了起来。楼下的乌合之众越来越多了，不少人从其他小区慕名而来，期待看到大快人心的那一幕，如果余韦雯从楼上跳下，慕名而来的人将不虚此行。如果她只是蹲在空调上乘凉，群众将带着遗憾告别。

    梯子很快就升到了距离余韦雯一米远的地方，上面站着一个穿着黄色消防服戴着黄色头盔的消防员。看到救援人员从空中过来，余韦雯变得惊慌起来。她想离这个很黄很暴力的家伙远一点，可是自己所处的位置只有屁大点的空间，除非她从这跳下去，否则她将插翅难飞。消防车的梯子停了下来，下面的人如同雏鸟一般抬头张嘴，脸上写满了期待。

    “别怕！他们是来救你的。”贾茹趴在窗户上对余韦雯说。

    “……”余韦雯的眼里充满恐惧，她抱紧着肩膀，不停地摇着头。

    消防员距离余韦雯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她接受救援，就可以迈向梯子，从空调上面下来。可是余韦雯似乎并不接受救援，她慢慢地站了起来，身子紧紧地贴着墙，冲消防员发出恐吓的“嘶嘶”声，就像一只发了怒的豹子，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攻击。

    “伙计！小心点，她会咬你的。”马尚对消防员提出了警告。

    “你想让我把你从这推下去吗？”贾茹悻悻地对马尚说。

    “我只是想给这位老兄提个醒。”马尚用无辜眼神看着贾茹。

    “他可不像你这么胆小。”贾茹说。

    “你最好对我客气点，我可是跟警察混的。”马尚说。

    “你越威胁我你的处境就越危险。”贾茹说。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马尚无奈地摊开了双手。

    消防员从梯子上站起来，将手伸向了余韦雯。余韦雯已无路可退，她紧紧地贴在墙上，目光中的愤怒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诚惶诚恐。消防员伺机抓住了余韦雯，就在大家以为他会把余韦雯拽到梯子上时，不幸发生了。

    余韦雯一口咬住消防员的手，从空调上纵身跳了下去。观众的嘴巴本来就张的够大了，看到余韦雯跳下来他们的嘴巴张的更大了。贾茹连忙向妈妈伸出一只手，可只能目送妈妈从空中飞驰，最终坠落在黄色的安全气垫上。紧接着，一群警察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将余韦雯摁在了安全气垫上。场面异常壮观，现场非常感人。

    “她居然真的跳了！”骑在窗户上的马尚也张大了嘴巴。

    “现在你高兴了？”贾茹说。

    “她总算得救了。”马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是你的功劳。”贾茹说。

    “我得下去了。”马尚把窗户外面的一只腿抬了进来。

    “这样比较快！”贾茹一把将马尚从窗户上推了下去，接着下面有人喊道：

    “快闪开！又跳下来一个！”

    正在实施救援的警察看到天上掉下来一个不明飞行物，不约而同地飞向了一边，以免被不明飞行物砸死。伴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马尚“扑通”一下摔在安全气垫上，身体呈“大”字型趴在了上面。周围的警察们愣了三秒钟，然后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

    虽然贾茹占据了最佳视角，可是她没有心情隔岸观火，因为余韦雯摔在了安全气垫上，生死未卜。贾茹连忙从楼上跑下来，途中她思考了很多问题，可是思考了什么问题她也不知道。警察将余韦雯抱下来，将她放在一个担架上。医生翻开她的眼睛，用手电筒照了一下，然后将手电筒揣进兜里，示意护士抬到救护车里去。

    “情况怎么样？”贾茹从楼上跑下来，抓住了医生的胳膊。

    “她从楼上跳下来了。”医生说了一句废话。

    “我知道她从楼上跳了下来，我是说，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贾茹问。

    “我只能说，她还没有死。”医生的回答很隐晦。

    “你一定要救救她！”贾茹说。

    “我们会尽力而为。”医生说。

    “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感激之情。”贾茹说。

    “先别忙着谢我，请上车吧！”医生伸出了一只手。

    “好的。”贾茹正要往救护车上跳，结果被警官拽了下来。

    “谁在拽我的衣服？”贾茹一下定在了原地，她想放屁警告对方，可是她放不出来。

    “医生，我有重要的事要找这位小姐。”警官对医生说。

    “请便！”医生跳上救护车，迅即离开了现场。

    “嘿！你们怎么走了？等等我！”贾茹拔腿就跑，结果又被警官当猴子抓了起来。

    “他们已经走了。”警官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放开我！”贾茹甩开了警官的手。

    “你犯了故意杀人罪，我们现在要逮捕你。”警官亮出一个警证。贾茹看了看警证上的帅哥，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秃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时间果然是一把杀猪刀。”贾茹说。

    “你是在嘲笑我吗？”警官顿时七窍生烟。

    “他跟你一点不像。”贾茹说。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我们现在得带你走。”警官立刻反剪了贾茹的双手，不料！贾茹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反倒反剪了警官的双手。

    “呃！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警官痛苦地哀嚎着。

    “你也知道这滋味不好受？”贾茹推开了警官。

    “我现在正式宣布逮捕你！”警官恶狠狠地说。

    “什么？你要逮捕我？”贾茹不屑地笑了笑，“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你找我们算什么帐？”警官一脸费解。

    “你们害我妈妈从楼上跳了下来。”贾茹说。

    “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你都看到了。”警官说。

    “你们就是这么救人的？”贾茹说。

    “如果没有安全气垫，她肯定摔死了。”警官说。

    “这么说我得感谢你了。”贾茹说。

    “别客气！”警官说。

    “噢！我真想踢你的屁股。”贾茹悻悻地说。

    “你最好老实点。”警官说。

    “那个混球在哪？”贾茹看了看四周。

    “哪个混球？”警官说。

    “那个叫马尚的家伙，叫他马上过来。”贾茹在周围的人群里搜索着。

    “恐怕你得亲自过去。”警官说。

    “他架子还挺大。”贾茹说。

    “你把他从窗户上推了下来，他现在还正处于昏迷状态。”警官说。

    “是他自己跳下来的，你都看到了。”贾茹说。

    “他没这么傻。”警官说。

    “不信你去问问他。”贾茹说。

    “他现在不省人事。”警官说。

    “他在哪？”贾茹说。

    “跟我来！”警官朝围观的人群走了过去，“让开！让开！”

    “看什么看？没见过死人吗？”贾茹不耐烦地说。

    围观的群众迅速闪开一条要道，贾茹和警官来到一棵树下。那个叫马尚的警察正安详的躺在担架上，看上去情况不妙。

    “他怎么睡着了？”贾茹居高临下地看着马尚。

    “他还没醒过来。”警官说。

    “他不会死了吧？”贾茹踢了马尚一脚。

    “嘿！你在干什么？”警官拦住了贾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