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啊！吓死我了！

    朱小尧对所有美的事物，不论人或事都免疫，当然了，在男生这个方面，只要是一米八以上，连姚明她都觉得是绝世大帅哥……对此陆北贝再次表示吐槽无力。

    “还有，北贝小妞，你刚刚的表现令我很不满意！”朱小尧忽然正色道。

    “怎么了？”陆北贝有些懵。

    “你怎么连齐攸都不认识？你是一中人么？”

    “我应该认识他么……”

    “废话！他不同于诸如潘若飞那种靠女生吹捧才推出来的挫男校草，齐攸可是实打实的校草一哥啊！要貌有貌，要个儿有个儿，要才有才，家里还有钱，你看到他那辆宝马了么？别看这不如什么玛莎拉蒂骚包，那可比它们贵多了。这叫低调！低调你懂吗！”

    “我觉得要是低调就开个奥拓得了……”陆北贝觉得朱小尧简直要把齐攸捧成天神了，立马打住。

    “你这个除了能认出QQ和夏利的人不要和我讨论这方面问题……”朱小尧撇撇嘴，“对了，你们班不是有个女生叫徐依么？”

    “对啊，也是我的闺蜜之一……”

    “那你知不知道齐攸是徐依的男朋友？”

    “啊？”陆北贝瞬间有一个不祥的感觉，但说不清究竟是什么。

    “她不是你闺蜜么？这都没跟你说过？他们从初中开始，到现在也五六年了。这对齐攸这种帅哥真的很难得，真是一个专情的好男子，为何我没遇上……让徐依给拱了，哎……”

    “别说得这么难听啊喂，徐依也是大美女啊。”徐依被说，陆北贝终归还是有些不高兴。

    “她哪有你漂亮？”

    “她可比我好看……”

    陆北贝算是个美女，小脸尖下巴，大眼睛长睫毛，但是终究没有精致到徐依那种程度。这点自知之明，陆北贝还是有的，她明白，朱小尧是不想灭自己的士气助他人威风。陆北贝她都懂，她但始终不明白，似乎所有人都不看好她和徐依的友情。

    记得有一次陆北贝和李树禹聊天，李树禹问她高中时代的好朋友都有谁，她当时先说的朱小尧，之后提了徐依。李树禹想了很久，才说“不像啊。”

    怎么会不像呢？她们明明经常在一起。也许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陆北贝至今仍未搞清楚。

    全场的灯光全部暗下，接着爆发出歌迷们的尖叫声。因为所有人都意识到，演唱会就要开始了，五月天终于要登台了。

    瞬间一个贝斯音调扬起，火爆的开场。

    陆北贝坐在椅子上情不自禁地随着音乐节奏摇摆，后来全场几乎没有坐在椅子上，全部站起，舞动着大声唱着。

    阿信站在舞台中央，全场安静，他说，下面一首歌，希望带手机的朋友拨通自己喜欢那个人的电话，将这首送给那个人。这首歌，叫温柔。

    陆北贝心中一紧，下意识般地将口袋里的手机握紧，前奏响起的瞬间，她感觉到手机的震动。

    她掏出电话，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她按了接听键。

    她听到阿信在唱：

    “走在风中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

    天的温柔地的温柔，想你抱着我

    然后发现你的改变，孤单的今后

    如果冷，该怎么度过

    ……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却孤单到黎明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我的心

    那爱情的绮丽，总是在孤单里

    再把我的最好的爱给你

    ……

    如果有，就让你自由

    这是我的温柔”

    眼前宽阔的回声和手机听筒中传来的歌声无比贴合，恍若梦境。灯光极暗，可以看到整个演唱会变成一个由手机屏幕组成的荧光海洋，很美也很震撼。

    不知道为什么，陆北贝她很想流泪，是这个场面太过于令人感动，因此戳中了她的泪点么？这个陌生的电话让她不知所措了很久，直到这首歌结束，电话已经被挂断。

    等到朱小尧看向她时，她的脸上一层水色。

    原来不知不觉间，陆北贝早已泪流满面。

    朱小尧看到她还未熄灭的手机屏幕就已了然，没有说什么，只是鼓励般地握紧陆北贝的手。

    从体育中心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大汗淋漓，连蹦带唱的持续了近四个小时，着实很费体力，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公交车早就下班了，人流涌动，打车更是没希望的事。陆北贝目测从体育中心走回家刚好可以赶上吃早饭……

    “北贝小妞，怎么办，我饿了……”朱小尧拍拍肚子说。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找神笔马良去，让他给你画个大饼充充饥。”陆北贝头也不回地回答说。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芝士青年，我们去凑合一顿？”

    “你确定是凑合，不是大吃一顿？”陆北贝表示十分怀疑。

    “管它呢，走吧走吧，反正咱还得走一晚上呢，没有体力怎么能行？”

    即使是大半夜，芝士青年里仍旧如白日般的人流如织。

    这让陆北贝很是不解，“怎么回事？据我对过新闻联播的表显示，此时是零点零三分。”

    “这是因为它家的芝士蛋糕全部都是低脂低糖，吃了不像普通芝士蛋糕那样容易发胖，所以学生啊白领啊比较多，而且这个地段离体育中心这么近，看完演唱会又有许多像咱俩这种人来吃嘛……”朱小尧一边点餐一边说。

    “老油条啊你。”

    “过奖过奖，知道这儿还是拜我嫂子所赐，她那此和我哥闹别扭，在这一个人吃了十人份的芝士蛋糕，震惊全店啊！传为佳话。”

    我看是传为笑话吧……这句话陆北贝没有说出口，她实在是不敢破坏黎弦在朱小尧心中神圣的地位。

    “我帮你点了，”朱小尧看服务员走后说，“咱俩一会儿不会真要走回去吧……”

    陆北贝给了朱小尧一个视死如归的表情。

    这时更令陆北贝惊悚的事情发生了，因为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上清晰明了地显示着“母上大人”。

    陆北贝吞了口口水后，接起。

    “喂，妈……”

    “还没结束？你今晚打算住体育场了？”

    “这不是没有公交车了嘛……我们这么瘦弱是吧，也拼不过五大三粗的其他人，抢不到计程车啊……”

    “不是有李树禹吗？让他接电话，他是男生，我直接跟他说。”

    陆北贝直接当机，现在午夜时分，让她上哪变一个李树禹出来接电话？

    就在陆北贝准备招了的时候，一只手接过了她的手机。

    “阿姨，您好。我是李树禹的好朋友，我叫齐攸，他今天临时有点事，所以是我陪他们两位女孩来看的演唱会，我一会儿就送他们回家，您不用担心……嗯嗯，好的……好……嗯嗯，我知道，您太客气了……好的，那您注意休息，好……好，阿姨再见。”

    齐攸回过头将手机重新递给陆北贝的时候，发现陆北贝和朱小尧一脸看到迈克尔杰克逊扭腰歌儿的表情。

    “你们……”齐攸不知如何消化这个场面。

    “齐攸，你太好了！你简直就是救世主，真主阿拉耶稣耶和华观世音如来二郎神玉皇大帝转世啊！”朱小尧大声说道，好在此时芝士青年里人还很多，场面喧闹，没有吸引过多的眼球。

    陆北贝刚刚想顺着朱小尧的话说他是哮天犬转世来着，不过看在他终究还是救了她一命，便作罢。

    陆北贝刚落座，发现齐攸已经将自己的餐盘移到她们这一桌，坐到陆北贝的身边，难道人已经多到要拼桌的程度了？

    陆北贝朝齐攸之前的那个桌子看去，真的刚好来了四个客人。齐攸仿佛窥探出陆北贝的想法，轻轻地笑了。

    他一笑，莫名地让陆北贝想起自己对着车窗剔牙的?寰场?

    ?濉?

    汉字博大精神，陆北贝此刻十分虔诚和恭敬地膜拜它。

    陆北贝和朱小尧的餐点也陆续上齐。

    “齐攸，你是考到S大是吧？”朱小尧十分淑女地切着蛋糕，这个动作从前都是被她省略的，但是如今对面有帅哥端坐，当然要顾及形象，但让陆北贝觉得这一点儿也不像她的猪妖。

    “是啊，离家挺远的。”

    “噗――咳咳咳！”当齐攸承认考上了S大时，陆北贝一块芝士卡到气管，震得她不停地咳嗽。

    S大？S大！

    陆北贝要去读的就是S大啊！有没有？

    老天你真的是要玩死我啊？真是那句话，天不容我，为何生我！陆北贝对上天进行马教主般的无声控诉。

    齐攸给陆北贝递去一杯橙汁。

    “真的啊！太巧了，北贝也是S大呢，你们以后就又是校友了，又在那么远的地方是老乡，要多多照应啊。”朱小尧似乎比谁都兴奋。

    猪妖你不去当保媒拉纤的媒婆老鸨真的太屈才，你这席话，怎么听怎么像在撮合我们俩啊……

    陆北贝觉得马教主果真英明神武，咆哮教永垂不朽！

    “哟，是吗？那还真是缘分呢。”齐攸笑着喝了一口橙汁。

    但是陆北贝清晰地记得他喝的那杯是刚刚他给她喝过的那杯……这个齐攸看着溜光水华清爽干净的，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呢？

    朱小尧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一切。

    “对了，齐攸，你是一个人来看的演唱会？”朱小尧不想让气氛沉下去，顺便还想证实某件传闻。

    “对啊，有一个亲戚是主办方的，他手上正好有票，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就来了。”

    你确实是没什么事！要不能把车停在道边？

    陆北贝认为自己腹诽的功力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了。

    “那怎么不带你女朋友一起来呢？”朱小尧渐渐接近这段谈话的主旨。

    “女朋友？我目前单身。”齐攸从容地答，不见眸中悲喜。

    “啊？你和徐依分手了？”陆北贝终于出声。

    朱小尧在桌子下面狠掐了一下陆北贝的大腿，你个二货！谁让你问这么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