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他找了别的女人

    “你到底是怎么了，和我说说好不好？”真实的关切的语气，一旁的妖妹已经因为醉酒的关系酣睡起来，她的鼻息恬静均匀，啤酒的腥气充满整个房间，很淡的酒精浓度，但是容易让伤心的人入醉。其实她更适合喝红酒，她的唇虽然浸了啤酒的气息却依旧淡红如昔，她的唇香不是樱桃和草莓，乔桑在心里暗暗地打赌。下一秒意识到自己看着妖妹的媚态一时的失态，将眼神收回，乔桑看着怀里的嫣然，她的嘴里轻轻呓语，迷醉般的美好。男人永远都是多情的，其实有些女人也是，不过这是一个一百比五十的比例，和男人有钱没钱并没有很大关系。男人有的时候更注重于性，女人又何尝不是，这正好说明了一夜情的原因，不付钱的男人在日后被人责骂，可是依旧会有女人匍匐在他的身下。永远不要探究这是对是错，因为你的探究并不能阻拦这时代的世风日下，还是回家该洗洗就洗洗，然后睡了吧，想多了人累，该是你的灾你逃不开，该是你的祸，你挡不住。

    “钟楚找了别的女人……”再也没有下一句的发声，因为嫣然再也说不下去，她的呜咽证明她是一个痴情的女人，他的叹息说明他是一个在乎她的男人。不用再多说一句来解释这件事情，简单的一句：钟楚找了别的女人，已经能够明明白的清清楚楚的说明一切事实，只是嫣然的痴情能够痴情多久，而乔桑的在乎又能够在乎多久。他因着这些在心底罅隙里存在的一丝丝、一点点的自身被点燃的欲望，以爱情的名义冲破苍穹，直抵云霄。我们一直不要忘记的是乔桑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有着自己的手段，他的爱情是不是也会参杂进这些让人唏嘘的东西。我们看得见嫣然的眼泪，也看得见乔桑表面的震惊，他的安慰让嫣然一瞬间感到舒适，是的，舒适，这个词汇在此刻是多么不恰当却又恰当的存在。乔桑的嘴角浮起一瞬的邪魅，眼神里有着大权者掌控全局的暗涌的黑色欲望，这一直都是乔桑最喜欢的感觉，嫣然此刻在自己的怀里，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只是她失恋，她失恋又与自己有什么干系，他只享受她待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

    电话的嘟嘟声一直没有退去，嫣然从乔桑的怀里挣扎出来，她的手刚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轻微的划伤，有淡红色的血液干涸在自己的小手指上，指关节的疼痛不淡不痒的传过来，末梢神经的跳动让嫣然的情绪高涨却也低迷到了极点，她挣扎着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手机，她还有重要事情要办。

    乔桑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她究竟是什么吸引了自己，她的单纯？或者她的简单？这些东西都是曾经的自己所拥有的，因为年代消失的久远，它们离自己的路途越来越遥远，所以才会被眼前的人吸引，她就像是那个懵懂时期的自己一般，可是太傻太单纯会不会得到好的结局，改变了呢，呵呵，谁知道呢。

    电话被接通了，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如此的淡定，他不会为自己的消失再一次的着急了吗，嫣然小声的在心里问着自己，嫣然仅有的一丁点的理智尚且残存，酒精麻痹的是自己曾经被温暖着的心，它此刻依旧跳动，但是痛彻心扉，所以才不会去计较小手指上那浅淡的伤痕，相比之下它是多么的不显眼，多么的不够让人去在意。

    “喂，有事吗？”对方的声音冰冷的透过手机的喇叭传到嫣然的耳朵里，酒精使她变得开始更像真实的那个自己，钟楚的冷感无一例外的刺穿着嫣然，她冷笑，这一切都如同前期的预想，他果真是变了心了。

    “我们分手吧，你不想要解释我也就无需你给我任何的解释，你干脆，那么我就更干脆一点，我成全你们，拜拜，最好再也不相见。”嫣然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看似冷静，倘若此刻妖妹没有醉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她一定会拍掌为嫣然能够自觉的想开，然后迈过这道坎儿而喝彩，这种变心的男人宁可不要。只是嫣然从来都不知道妖妹会比自己的酒量差，曾经的时光里都是妖妹搀着喝醉的嫣然，现在是要调换过来了吗，原来失恋的女人未必会第一个喝醉。

    最好再也不想见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嫣然也有点不相信了，看来这个只能作为自己内心里美好的愿望了，同班同学的相处着，怎么可能不再见面，都是偶像剧惹的祸，都是偶像剧看的太多才会口无遮拦。效仿过来的东西，终究没有很实用，还是原创的比较好，只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如何能够收回。

    其实嫣然也想要听听接下来钟楚会说些什么，自己是不是傻傻的遂了他的愿，他这下不用再装作什么负心汉一样的过来对嫣然吆五喝六，或者跪下认错，不过这也完全不像是钟楚平时的脾气，他的脾气是怎样的，现在已经全然和嫣然没有一丝半缕的关系了。她说了分手便就是分手，再没有其他复原的可能，不再和好，他的背叛和不知一声彻底伤了一个多年来沉溺于一个男人，并且傻傻等待的心，这颗心碎了，便再也无法拼凑，对于钟楚嫣然还能够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本来是没有打算就这样挂断电话的，本来是想要听听钟楚之后的语气，他的语气究竟是轻蔑的还是满不在乎，或者有些许的后悔了呢，但是乔桑一把抢过嫣然的手机，然后按了关机，倒霉的是嫣然并没有在之后恢复开机的时候看到钟楚打来电话的消息记录，连一个短信都没有，那一段时日里，嫣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失败的人。

    她冷静，她哭，究竟哪一个情绪更应该被表现出来，我们时常纠结要怎么做才是恰到好处的，我们时常纠结要怎么做才是完美，其实最完美的那个就是表现真实的自己，这是嫣然当时所想，而时过境迁之后的嫣然再一次的想起这天的时候，她问着乔桑的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我现在应该怎么表现，哭出来，或者憋回去？怎么样才是完美？”现在的嫣然终于明白，乔桑递给自己香烟，他没有说话，他的回答其实应该是二者都不选，没有情绪才是最完美的，习惯了伪装才会成功，不然只会一塌糊涂。

    没错，乔桑递给嫣然香烟，细长的枝干一般的香烟，他无声的递给她，她无声的接过来，仿佛一切都是早已设定好的，乔桑在这个夜晚来到她的身边，嫣然莫名其妙的失了恋。她本是不吸烟的，但是那一刻她没有拒绝，将香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任由着乔桑点燃，嫣红的指甲被徐徐向上的烟雾缠绕，她的眼睛再一次失了控，却在下一秒被细小微妙的烟粒呛到了嗓子，咳咳……的咳了出来，眼泪止不住的上涌，继续猛吸一口，然后用劲全力的吐出，看着它们缠绵般的在自己的眼前纠缠。嫣然是不会吸烟的，所以她笨拙的样子让乔桑感到有些好笑，但是却也突然觉得她那么美，那是一个与第一次见面不一样的嫣然，现在的她像是一朵颓败的花，你说她是姹紫还是嫣红。

    嫣然并没有理会乔桑的笑，她很放肆的继续大口的吸着烟，她才不在乎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姿势，她要的只是这片刻的沉陷，嫣然终于承认那日乔桑给的烟几乎让自己焚了城。

    大学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你说它是紧张的，那么它便是；你说它是闲散的，那么它也是。没有了爱情，嫣然倒是觉得清闲了许多，每天不用算计着时间来过，自己一个人漫步在学校的花园里也是一种惬意，只是每当看到那些成双入对的情侣，自己还是会想起钟楚的身影，那些和他一起漫步的时光，只是现在物是人非也好，这些都已不复存在。

    不是看不到他们在一起，只是即便看得到钟楚真真儿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从自己的座位旁边走过，他斜着眼偷瞄自己半睡半醒的模样，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嫣然就全然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和苏珊珊的联络，他们做的事情这些都再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嫣然翻开高等函数的书开始做起笔记。

    看到乔桑的时候自己也有些诧异，他站在班级的门口像是等着谁的样子。嫣然敲敲头让自己的思路变得清晰一些，高数已经让自己变得思维混乱，不得不说自己还真的是没有学习数学的天分，是真的没有和乔桑有着任何形式的邀约，他是因为什么而站在这里？

    汪小柒突然溜了出去，这让嫣然有些不可思议，导师居然没有制止，不过也难怪，毕竟这不是什么清华北大，有的时候导师上着自己的课，讲着下面同学完全听不懂的天方夜谭，他才不会管你在做什么，下课铃响起来，他挥一挥手走了，真可谓是轻轻地导师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乔桑居然是来接汪小柒的，嫣然的心里咯噔一声，不过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手中的高数书像是一场战争，她不战胜它，它便会打得她人仰马翻。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另一个角落里的钟楚，他的眼睛似乎想要把站在门外的乔桑看穿，他恨，是的，他穷尽一生的恨，只不过让人无法想到的是，他的一生如此短暂。

    他们是什么关系，情人，朋友或者其他，什么关系都有可能吧。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你们固有的形式已经确定，你稍稍往后走一步，两个人之间就会是一个样子；倘若你向前走一步呢，又会是另一种情况。你所走的路都是自己的选择，脚上的泡也是自己磨出来的，也会有喜悦，只是千万别走错，但愿不要走错，不要断了任何一条后路，谨记这些便是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