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朝儿。”感觉上已经好久都没听到我妈这么叫我了。
“妈,听表姐说你又生病了,现在怎么样啊?”平时忙于工作上的事,对家里的关心实在太少了。
“小感冒,没事儿,已经好了,你最近怎么样啊?”我妈说话的声调透漏出来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妈,你来上海吧,和我爸一起,挺想你们的。”现在我很想回家,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在受到伤害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回家。
“看看吧,现在不开身,把事忙完再说吧。”
“来吧,正好这几天我没那么多事。”说完这些话我就后悔了,老两口一直想让我回家工作,但是我实在不想窝在那里一辈子。
“我和商量商量。”
“恩,行,你俩好好照顾自己,我不在家,有事也要给我打电话。”
放下电话,我咬着一个劲的自责,这些年来总是为达到一定的目的而忽视了很多,我和林莫住在同一座城市里,每个礼拜最少和林莫见两次面,打电话也常常打到一个小时开外,而对于父母。他们永远是我背后的靠山,一年也只在一起呆十几天,话题也很少,在不见的时候,打电话永远都是雷打不动的不超过十分钟。
小时候看爸爸妈妈每天为我忙碌,付出,我心中有一种狂躁的不安,我曾立下誓言,要通过自己的努力给与他们想要的生活,渐渐的,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曾经的很多想法都很幼稚,天真。时间慢慢把实验冲淡,我连你在他们身边陪着都做不到,我连自己衣食无忧都做不到,还谈什么给予他们幸福。爸妈,在小城呆了一辈子,能从小小的围城出来的机会特别少,母亲真正意义上的出远门还是七年前送我来上海上学,那次,她不过住的是短暂的两天,这两天,母亲什么也没做,不停的为我的报名做准备,不停的唠叨,那一刻,我爱上了母亲的唠叨,也许每个人都会对自己熟悉的东西产生疲惫感,当面临失去的时候,才会发现,在人生的道路上,最重要的东西,总是要是去的。
大学毕业那年,他们通过多年的朴实结下的人脉,为我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我却借口上海市中国的经济中心,大城市有更多的机会而自私的留在上海,每年春节都有几天短暂的假期,我能做到最让他们开心的事就是拉上林莫回到我的家,爸妈做好一桌子的菜,我和林莫吃到不能再吃了的时候,看见他们眼角流出细细的泪水和脸上不经意间流的笑容时,我有一种莫名的宽慰感,他们对这个准儿媳已经相当满意了,去年去世,我向杜逸臣请假回家,林莫执意要和我一起回去,那七天,是我成长最快的七天,岁以后,我总觉得自己在不断的成熟与成长,当我静下心来回首往事的时候才发现:曾经的每一天,我都过得很幼稚。
可是那七天里,我真正知道了什么意味着责任,什么意味着失去,那几天,我看见了在我心中无限制庞大的他们是多么的无助,我生平看见父亲的流泪,想起来那场景,我不能停止的心酸,心酸自己理他们太遥远,心酸我在亲情上的自私表现。
“一个叫安晓鹏的给你打电话。”陆离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发觉自己一手牙刷,一手牙缸,竟然想着想着忘了自己在干什么,我心中一惊,不上班我起来这么早干什么啊!
陆离有一次提醒我说:“一个叫安晓鹏的给你打电话,节还是不接啊。”
我示意陆离我在忙,让他帮我接一下,陆离**上身,眯着眼,才睡醒,活着没睡醒被电话铃声吵醒。
他接听了电话,说了什么我没在意听。
“他说,今天你们同学聚会,有没有时间去。”陆离转述电话里的话。
大三那年他非要玩刺激,惹上了生意,还总是问我要不要爽一爽,他可以对我免费提供,我想了又想,我这种小康出身怎么能和他这种巨富一起吞云吐雾,在那以前,我们的关系还算过得去,从那以后,我见他一次躲一次,如果他喜欢玩刺激,他完全可以练习跑酷运动,没必要害人害己还有社会。
大四最后一天,他找我去剪头,好家伙,洗洗,染染,修修型,竟然要两千八块人民币,洗头的时候他也不老实,着洗头妹的,我老老实实的什么也没干胡主席教导我们要以艰苦奋斗为荣,骄奢逸为耻,看来在他身上白说了!
他老子是不求他有什么发展的,毕竟他这种纨绔子弟的代表人物的标志就是他在前面到处惹事,家里的长辈在碗面到处平事,,安晓鹏不理解他父亲的苦衷,整天在黑道与白道之间游荡,殊不知,交他这样朋友的人,有几个不是冲他爸的面子去的。这次说不上又在憋什么坏呢,说是同学聚会,他就是近期活少了,没挑战,从春节开始,经常打电话要聚会,前几次都被我编理由拒绝了,这次我也依旧不想去,怕警察突然在席间闯出来,把我也牵连。
我摇头,忽然又点头,陆离无语了。
我说:“问他几点,在什么地方,具体的。”
“他说再议,等电话。”陆离原封不动的说。
我擦拭嘴上的牙膏沫对陆离说:“今天我给你加油助威,看看未来的super star。”
“今天不用上班啊,爱情上你不如意,事业上你也不上心,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事务所出现了重大变动,才来一名新秘书,杜逸臣拉一名女律师消遣去了,我在家休息不是很正常吗,等杜逸臣回来,我再去,我主要是为了今晚上能以一名观众的身份来指导你的演出。”
“今天不让观众进,所有的观众都是在校学生,大学生,一锤子买卖,大学生们喜欢我们,我们晋级,不喜欢我们,回家;为大学生的口味,我把《dun》改成rap了,你去能知道我什么,三十六计,无中生有,顺手牵羊,趁火打劫,声东击西。”
“不,我让你,借刀杀人,笑里藏刀,隔岸观火,走为上计。”
“你们把知识都用在哪了。”陆离瞪圆眼珠。
“学那些理论,屁用没有,你嘴里吃的饭到哪了,书本里的知识就跟着到哪了,马桶是给学问用的,学这么多年的书本知识还不及上课偷看一本小说的印象深呢。”
“你就好日子过多了,一点也不理解我们社会底层人的感受。”
我一听就急了,说:“你社会底层,一个月拿的工资比我多,这不又有机会向你招手,只要你豁得出去,机会就想都不想就压你上去。”
“怎么这么恶心。”陆离作呕。
“比喻一下,多生动,多形象,多有说服力与感染力啊。”
“昨晚吃的本来就少,哪行你,有美女伴左右,吃了不少吧,女朋友没——”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快点准备,咱俩上下面吃面去。”
“你先去吧,我不去了,我先开嗓,一会一碗泡面足矣。”
“正好。我先上会网,你抓紧开嗓吧,正好帮我驱驱邪。”
说完,回屋,打开电脑。
路离得开嗓练习可真是难听,我聊着天,手倒不出来空,不然我非把他嘴堵上不可,说一声,人间正道是沧桑,你又何苦与我过意不去。
吃饭的几分钟里,我和陆离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吃饭接近尾声时,陆离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想请您老然家一件事。”陆离说。
“什么事?快说。”
“我妹妹今年毕业,她在重庆上学,你知道现在的就业形势与前景,毕业即等于失业,她要来上海。”
“来上海,来啊,你求我什么?给她买火车票吗?”
“去你的,她不是没有工作,没有住的地方吗,我思来思去,还是你最靠谱,来上海这几年没交什么朋友,即使交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你不算啊,开玩笑归开玩笑,在心里面,我还是比较详细按你的。”
“让她住我这。”我疑惑的问。
陆离点点头说:“只好这样了,我那里三个男人,确实有些不方便。”
“你是卧底吧,你在我这住一晚上的目的就是看看环境,等你妹妹来,好友说的啊。”
“不,不,不,不,不。”陆离一口气说了五个不。跟要唱歌似的。
“好吧。”我笑说,“正好我情感空虚。”
“陆涵很单纯的,人也漂亮,我是相信你的,要不我是不会跟你说的,你要是有什么的行为,我林莫陈羽菲仨人跟你拼命,我妹叫陆涵,你要知道,我可以为他付出所有的一切。”
“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见过说自己是的吗,你可是我的好哥们,你妹妹就等同于我妹妹。”我挺起。
“不是,你有妹妹吗?”我想起一个问题。
“有啊,你忘了,你还帮我接过电话呢。”
接不接电话我倒是忘了,但是他为他妹妹确实付出的够多。
第十五章 中国的经济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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