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混蛋。”萧翳说完走出病房,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接到萧翳的消息后左岸急忙赶到医院,急性子的他由于过急跑上了三楼后发现错了才返回二楼。退回二楼,在荒芜的走廊看到了把头埋进双手的萧翳,他双胳膊架在大腿上,定格一个无奈的姿势。
“萧翳?”左岸轻轻拍了萧翳的肩膀,然后加大力度抓了一下萧翳的肩膀。
略微的疼痛唤醒萧翳,他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嗯。”
“找到了?”左岸把视线倾注在萧翳的脸上,有些疑问。
“嗯,在病房里。”萧翳吸了吸鼻子。
“她……还好吧?”左岸拿开自己的手,插进口袋,直直地驻在萧翳面前。
“胃病犯了……等她病好你帮我送她回去?”萧翳又将双手覆在脸上,深吸了一口气,又拿开手。
“送她回去?我送?”左岸手依旧插口袋中,只让食指有意地卡在外面。
“别人我不放心。”萧翳眉宇间又多了一些无奈。
“爱她就留下她,你个男人就不能干脆点吗,顾虑越多你伤的越多就像……”左岸停顿了一下说:“就像一些事情一样。”其实他想说的是就像浅陌一样。
“我没事。”萧翳用僵硬的表情敷衍他的悲伤。
“眼睛怎么那么红?”左岸抽出手想拨开他挡住视线的刘海,萧翳闪开了。
“睡不好的原因。”萧翳的敷衍很没有技术。
“哦。”左岸当然知道眼睛红的原因,但是他不想揭穿萧翳。萧翳谁啊,他左岸硬铮铮的铁哥们。
“我进去看看到底这个叫浅瑾的长什么样。”说完刚要走进病房便被萧翳拦住了,“我刚才刺激了她,让她静一会,岸,陪我在外面坐一会吧。”
“好。”左岸就着椅子坐下来。
两个人并排坐着,左岸不久就沉不住气了,话说他还没有看到过萧翳口中的那个宝贝呢,他本来想告诉他浅陌退婚了,半年前浅陌要准备结婚,后来她未婚夫出国没能结婚然后推移到现在,萧翳从那天分手后,左岸就不敢提起浅陌这个人了,害怕撩起旧伤。现在左岸想要在萧翳面前提起这个浅陌还是觉得陌生又熟悉,他和萧翳都要做好准备听到这个名字,今天接到浅陌的电话左岸像做了噩梦,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浅陌说萧翳换号码了,她联系不到萧翳就打给他了,又一个浅瑾出现让左岸不知道如何跟萧翳说是好的。
“浅陌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
“哦。”犹如回到半年前,萧翳很平静地回答。
“喂没事吧,我说的是浅陌回来了。”左岸用手交叉挥动,截断他的径直撞到地板上的视线。
“什么?浅陌?”萧翳听明白后惊讶了一下,然后恢复平静的语气,“她还好吧。”
“她说她退婚了,今天她打电话找你。”左岸心里暗自想,看你还装不惊讶。
萧翳哦了声没有再说话,一个是父母给他介绍的女孩,一个是浅瑾,再一个还有浅陌,这些紧迫等待解决事情一下子同时出现,沉重得让他觉得启齿都那么沉重,如果可以,让沉默掌管一切吧。
萧翳想如果一切可以归零的话,他愿意做个傻子,没有感情,不需要付出任何感情那该多好。该来的他如今是绕不开的,他愿意承担,但是这不是他承受得了的伤害,他是没办法同时伤害几个人的,他是有人性的。
“我去看看那个叫浅瑾的丫头。”左岸双手按在座椅上稍微用力便起身,这样留给萧翳一个考虑的时间与空间,他不想把自个当个尸体一样在萧翳的面前晃悠。
“好。”萧翳双手撑着沉重的脑袋闷声回答,左岸刚要走几步他抬起头补充,“要是她睡着了不要吵醒她。”
左岸停了一下没有应声直接推门进去,但是推门的时候还是很小心,生怕惊动到病房的里的病人。蹑手蹑脚地走向病房,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然后像老鼠见到猫睡在那里一样惊吓得掉了一身热气,他看了周围的病床都是空的,惊吓得快步走出病房,弯下腰问了萧翳:“你没说错病房吧。”
“怎么了,没有看到啊?”以为左岸只是在开玩笑,抬起头看到表情严肃的左岸,焦虑涌上心头。
“病房里没有那个浅瑾啊。”左岸提高嗓门。
“没有?那去哪里了?”萧翳听到左岸的疑问,一直呆在这里寸步不离的他不相信她能在他的眼皮底下走出去,急忙起身冲进病房,左岸也跟着走进病房。
半跑到浅瑾的床边刹住了脚步,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刚要跟左岸说这是浅瑾的时候,左岸由于跑的过猛撞上了萧翳,萧翳本来要抓住左岸的但是身体被撞倒在了旁边。不知道是地板太滑还是怎么的,可能是地球对左岸的头引力越来越大,左岸还是往前冲,止不住脚,倒在了躺在病床上熟睡的浅瑾。
左岸连忙起身,然后抬起手背不停地拭擦他的嘴唇。
我感到一阵温热在脸颊上发酵,柔软的东西压在我的唇上,很柔软很柔软,想捏球一样的感觉,我被惊醒睁开眼的时候面前没有东西覆盖在我的嘴唇上,我想兴许是做梦吧,可是这是什么梦呢,我想不出,记不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梦与什么有关?这些都是问号。
“你还打算把我丢了?”我的问题并不复杂,我模糊中看到了萧翳的复杂的表情,然后转换为冷漠的表情。
我揉揉眼睛,睁开眼,看到的是萧翳紧张的表情,他说你没事吧。我说没事,我说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怎么那么紧张。
萧翳从身后拉上前一个人,左岸直到被萧翳拉到面前才把拭擦嘴唇的手放下来,萧翳说这是左岸,他最铁的哥们。我惊讶地说啊,这小子是左岸啊,多好的看的一个小子却被你利用来给你当盾牌。
左岸显然没有那么惊讶了,换句话说他也惊讶不起来了,我和他见面的次数比萧见到萧翳还多,要是还惊讶那么只能说他惊讶的遗传基因比较先进,导致兴奋在传导过程中递质不断地工作。
他很平静地说很高兴见到你,而不是竟然是你或者很高兴又遇见你。
我说是你啊。
左岸点点头本来想说为什么那时在车站不吭一声,还敢抢老子的书老子今天教训你,后来大脑皮层快速扫描了预想说这话的后果,于是把卡在喉咙的话像活吞青蛙一样吞了回去,话咽是咽回去了可青蛙还在心里犯嘀咕呢。
萧翳看了我还好,然后说出去透透气,让左岸陪我一会,左岸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是脑细胞反映太迟钝,还没反应过来就离开了病床,我脑际拂过一阵悲伤,缭绕着,越绕越紧,勒紧我对萧翳的的希望,我感到呼吸也沉重。
左岸目送萧翳离开后回头盯着我,似乎有些怨气,但是憋着。我轻吼他看什么看,叫左岸了不起啊。他说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我说你有表示你不想这样说吗。
他开口要顶还是闭上口,看来他的口才是真的比不上萧翳的,连几句话都顶不下来。他邪邪地笑,凑过来,在我面前,我们对视着,眼睛的距离很近很近,饿几乎可以看到我脸的倒影占据了他整个眼球,我瞪着他,不甘示弱。
他说:“我是萧翳的哥们,他选女人都要采纳他的意见,你不打算讨好我吗。”
我说:“你嘴唇真红,你涂什么牌的口红。”他一愣,站直,把靠近我脸的脸移开,又拿起手背拼命拭擦。我说:“你真涂口红啊,娘们角色?”他说谁说的,然后再次凑上脸重新贴近我说:“看好有涂口红吗。”我说是啊没有,都被你擦掉干净了,你衣服什么牌子真实用。他用力一步蹬了一脚,好像在告诉我他生气了,别诬赖他,他纯爷们。
我说:“你身上都是名牌,鞋子也是,用这么点力蹬不容易坏的,要用大力一点,跳起来吧。”他涨红了脸,他说他投反对票,我休想和萧翳在一起。
我白了他一眼,:“你说的只是废话,口水泡沫满天飞了。”他扭头就走出病房,就一个孩子形象,标准的孩子气。我心想,这孩子真没出息,竟然让女孩子气跑了,还是我这个躺在病床上呢。
轻声笑了一下,然后又论陷进我的忧郁中,萧翳的离开我是没办法让兴奋在我的脑际里逗留更久的,我的情绪随时被萧翳牵动着,即使我不说。
左岸没有跑到萧翳那里告状,因为萧翳没有给我电话,左岸提一袋盒饭进病房的时候没有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像我拿了他中奖的彩票一样臭脸。
我也没有主动说话,他自己一个人拿了一盒饭在那里自个吃了起来,像几天没吃过东西一样津津有味地吃,真没良心,狗娘养的,吃饭不会叫人这个坏习惯让这个看似绅士的人不加修改地装上了他的行为,上帝肯定是上辈子欠他钱,要不然这辈子怎么用一个那么帅气的脸来贴在他的面部,配上这样的形象真不协调。
第十四章:我的世界不容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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