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浩荡的车队前站着穿得破破烂烂的明道尊,真是一幅诡异的情景,看在眼里的徒弟徒孙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依旧尽了各种见面的礼数厚,明道尊一把拉起霉尘那只手,摸了摸后对他道:
“你身体有残疾,就不要那么操劳了,你好我就好,你好对为师来说比什么都来得好。”
霉尘坐在为他特制的凳子上向师尊点头,已哭的像个泪人。
明道尊轻轻地叹了口气,双手乱抖,向着教中必经之地走去,本教的教众自然分立两旁夹道欢迎明道尊回归,明道尊面无表情的说了声‘你们很烦,都给我走吧’,独自带着霉尘、飞剑和守一走向了教中的清静之地。
马车在教门之前停妥了下来,教中的徒弟徒孙自动自觉地上前将那些货物搬回教中安置,明道尊喊道:
“你给我慢着,守一,飞剑那小子你安排他待在什么地方?”
守一应道:“我觉得必须配合明道尊教导,飞剑那小子待的地方我安置在你老人家的旁边,和霉尘师弟的房子正好也接近。”
明道尊哈哈一笑,说道:“这样也好,就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搬到哪里吧。”
飞剑吃了一大惊,明道尊也不看飞剑道:“这些东西是迦楼罗燕北飞送你的礼物,说是你不能拒绝的,原来呢不只这些,不过我早就帮不退还了。你不想知道还有什么吗?”
飞剑自然早就想到那是什么,不过师傅在等着自己问,只好给师傅面子问道:“还有啊,还有什么呢?”
“嘿嘿嘿,还有两个淫得一手好湿的女侍应和她们亲手送给你的凤梨酥咯。”
飞剑一滴冷汗突然滑落下来,心里大呼师傅这滚蛋怎么就给他拒绝了呢,他好想要啊!,明道尊哪能不知道自己的徒弟想什么,摇头叫道:
“心儿蠢蠢欲动是正常的,你的行为我自然也经历过,为了就忍忍吧,当你神大成之后,什么样儿的美女没有?我希望你别再去外面招蜂引蝶的了,这种滥情的行为,虽然和你的本意没什么关系啦,不过我怕你以后会因为这种滥情付出沉重的代价呢。哦,年轻人啊,这段时间你就别想再出去溜达了,修修心,不要因为年轻,就犯下不可补救的错啊。”
飞剑也只是青年儿女,被师尊道破心中所想难免会气急败坏。
本教么,自然和迦楼罗教比是比不上他们的豪华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本教也是中土一大门派,就飞剑的地位,虽然他自己并不想过那么饭来张口衣来就手的富二代生活,不过尽管这样他的吃穿用度皆是套上了富二代的标准,那位燕北飞送的东西,自然是高贵中的高贵,名贵中的名贵,而且还暗含着各种阴谋,那些东西放在教中也并不碍眼,居然把飞剑的房子布置得比天上人间最高级的套房还要豪华。
看着塞满一屋子的豪华器具,飞剑撇了撇嘴。
明道尊一边把玩着自己的胡子,一边哈哈大笑好像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在一边看飞剑笑话,看了一会他对飞剑道:
“对别人的徒儿都宠溺成这样,轮到自己收徒,岂不是要摘星星摘月亮,宠得上了天,唉,唉,华丽的迦楼罗之风,果然非一般人能承受啊。”
飞剑没有接受这些,他自然知道华贵的布料穿在身上会有多帅,他知道自己的性格邋遢随便也就那粗布麻衣的随意更加适合自己,脏了有时候不洗干脆就换新的,不肉疼,他要的生活就是这样随意,什么也看重什么也不看重,自由翱翔天地间,天大地大自己最大。
飞剑自己在教中的山上,正确来说是教中的后山,蛋疼地削了竹子,依着大树为靠背,自己做了件简陋的茅房。
一把长笛子,和那个破烂的琴,当然少不了的几本,就那样宅在山中,白天的时候打打夫,夜晚的时候睡不着就气,有时候一宅就数日,实在蛋疼菊紧就望着天空中的云发呆,有时候又啥都懒得吃,干脆就绝食了一段时间。
在教中的日子很无聊,白天过去黑夜到来,也令飞剑忘记了时间的存在,飞剑有时候会回教里坐坐,服侍一下师尊,师尊自个去偷着乐的时候,唯有和教中弟兄们玩闹些日子。
悠长岁月中的一天,有一个教中的后辈对飞剑道:
“燕北飞的徒弟过来叫门,你又不能出来,师傅那老混蛋又不知溜到哪里去了,燕北飞的徒弟只有留下书信就走了。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呐,看上去年纪轻轻的,貌似却非常之稳重哦。”
又一天,明师尊说道道:“迦楼罗燕北飞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遇到了他理想中的徒弟,那孩子真真是一个漂亮的小人儿,比你好多了啊……”
飞剑现在脑海中冒出了那个在豪华庄重的大殿之上的男人,他应该不会在感到寂寥了吧,飞剑为他感到高兴;飞剑觉察到了燕北飞的徒弟是个任性不输与他师傅,和自己师傅明道尊的人。
飞剑坐在地上望着天空的云发呆,忽然就想到燕北飞和暗雁南飞,好像和自己与师傅的情况有着某种相通的东西。
那一刻,迦楼罗燕北飞的徒弟在那华丽的碧玉杯子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自己的名字:燕北飞看不过去自得捉住他的手带着他一起写,在他的名字后面写上了:南飞两字。
暗雁南飞接受到燕北飞的手指触感、软弱无骨,没什么温度,堂堂以一个男儿身去具备那个‘玉骨冰肌’之说法,却也没反感的意思。
举头望了望燕北飞那张瘦长的马脸,不知怎的就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一个声音在自己的心现:眼前这个人将是我的至亲,将是我唯一的至亲,到最后我也有亲人的羁绊了呀。
那时那刻,迦楼罗教的门生抬头望着同一片天空下的云,郁闷而不得其解,心里想着:为毛自己的师傅都还不乐意给自己取个名字呢,老是作为龙套甲乙丙好玩啊?前路漫漫无心睡眠,自己的路会选错了吗?
飞剑能感觉到自己的幸福是什么,也别无所求了,可以将自己的后背交付于他的人,必定是自己最信任和亲近的人,而这些人此时此刻就在这里,除了这些之外,还求什么都是太不知足了吧?
飞剑相信这样的幸福感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那时候自己年纪太小,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两个人和自己那么紧密相连,终究会和自己产生互动以至羁绊一生,亲密如同自己的左右手一样,想捂着就不会握着。
笑看风云变幻,对着朗月烈日吐槽。
有时候就到小溪中洗白白,飞剑看到水中倒影的自己是那么的帅气,英俊不凡,清简直就是型英帅靓正的最好解释。
在小溪中活动了下手脚,经年得出的肌肉让他可以好像水中的鱼一样自由自在。不吃东西的绝食让他体内没有了不必要的能源,气息和武,使得他达到了一种天人合一的和谐,不过他的脸虽然已经不是小孩子那样稚嫩,不过他的身材,因为年岁往高里长的时候,却隐约有一点这个年龄的人不应该有的淡定在里面。
突然有急速的脚步向着这边跑来,飞剑闭上眼睛躺在溪水中不闻不问,大字型地躺在水中悠然自得,他的嘴撇了撇,却无声地笑了起来。
这个脚步他很熟悉的,这个来的人他早就知道是教中新进门的小徒弟虚虚。虚虚是守一不知道第几代的徒弟徒孙了,平日老是偷偷溜上后山找飞剑玩耍,飞剑对他的天真却也有些喜欢,听他吐槽教中的不合理的地方和师兄们相处的乱七八糟的家长里短,有时候也是一种有趣味的事情,谁叫飞剑无聊。
本徐知道每逢这个时段,飞剑会在不远的小溪中洗身什么的,他就自个找了来。
他听闻飞剑很爱干净,却不太愿意再人之前暴出肉体,所以每次见到飞剑都是穿戴整齐的样子,没有想太多就伸出头去瞄了一眼,见到飞剑那黑长直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施施然地在溪水中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看就被飞剑发现,它看到飞剑没穿衣服的样子,飞剑被看到了全相居然没有生气,居然还对着自己竖起了中指轻笑,他感觉到好害羞呢,脸也红了,唯有转过头去闭上眼睛。
飞剑本来的意思,没想到这小子这样莽撞,不过看到了就是看到了,大家都是男人看到了也不吃亏,他自然没有多想什么,但是本徐显然是想多了去了,自己自动地觉地合上双眼,脸红个什么劲啊,飞剑觉得好好玩,那不成这小子是女扮男装的?所以他调戏道:“你都看到了什么了,难道看到我长出了三头六臂,我的被你发现了,我要灭口吗?”
本徐觉察到溪水的动静大了,想可能是飞剑出浴了吧,他将自己的眼睛管得更严,而且还偷偷地向回走了几步,好像在提防什么的样子,飞剑哈哈大笑。
本徐早就知道飞剑性子爱玩闹喜欢开玩笑架子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浮云,不过知道这样看着他好像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想转身溜走,没想到刚一转身,马上摔了个马趴,还没等飞剑前去扶起他来,他就赶紧的溜掉了,他边逃边丢下一句话:
“明道尊叫你马上去见他啊。”
本徐吓得魂不守舍的同时忘记了那披散开来的秀发,本来的面目居然是一个甜美的女仔,居然真是一个女孩子啊,飞剑也不介意她不对自己用敬语什么的了,女孩子的待遇不一般呢。
飞剑惊鸿一瞄之下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个小子是女的,这下子有得玩了呢。”
不过他自己却忘记了此时此刻自己不过也刚刚升级做了青年而已,虽然面目沧桑,童心未泯却又色心大起这些事情也难以避免的,他自然没想到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他那样将俗世的礼规抛诸脑后,将世俗的眼光不放在心上。
第十四章回顾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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