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知道我哥哥是谁吗,刘中三呐,中土大陆最大帮派秤观门的高手,剑术高强!我还要跟你这变态的扑街学?拉倒吧!”
“我叫飞剑,不答应我,你的路只有一条。死!”
前文再续,书接上一回,上一回咱们讲到少年飞剑的来历,这事当从飞剑小时候说起。
英雄莫问出处,但是我们都很爱八卦英雄是不是?
武林江湖流行飞鸽传书,明道尊是知道那不足为奇,可用飞剑将一个婴孩送到自己手上,明道尊活了百年,却是第一次见到了,明道尊笑得稀里哗啦,他感觉到这个创意很有趣。
哼,这柄剑送到这里的不只是一个婴孩,还带了一个小和尚,小和尚怀里抱着一团抹布,一团黑黑的抹布并不比婴孩那黑得发紫的脸更黑,抹布中的婴孩睡得很安稳。
明道尊上前接过那团抹布,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
“这婴孩是男的么?”
道门之中虽然并不抗拒女生进来,如果这婴孩是女的……呃,恐怕总有点不方便的样子。
面目狰狞的小和尚点了一下头,双手合什,寡言不语不是对外人明道尊的不敬,确是天生的个性内敛。
明道尊对眼前的小和尚非常有兴趣,问道:
“名字是什么,你的?”
小和尚望着抹布中的婴儿,擦了擦口水,听到明道尊的询问立马收敛了一下,不自觉地拍了拍衣服对明道尊施礼,道:
“我师父说我前途大好,就说名字先不取了。”
明道尊扯着胡子大笑,道:
“这样啊?老和尚那变态又在想什么坏事啊。”
小和尚低头望地,虽然他心中也颇有对师父的不满,但外人说出对师父的不敬之语还是应该拿捏一下,至少不应该去附和。
那团抹布中的婴孩动了一下,貌似醒了,他肆意的手舞足蹈折腾着,看得出来佛门的和尚对怎么把一个婴孩收纳得稳当尚无心得,这时候被婴孩挣扎着推开了那团抹布,抹布中的婴孩一把捏住了明道尊那长长的胡子,明道尊气急败坏地敲了婴孩的手一下,烦道:“坏孩子。”明道尊那一下并没有让抹布中的婴孩松手,他只得向婴孩求饶让婴孩放开手,旁边的弟子想上来替明道尊分忧。
明道尊丝毫没介怀地依旧让那婴孩在自己手上来回折腾,明道尊空着那只手将老友的飞剑拿起来抛上抛下,思潮反复,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语还是想对身边的人说什么,他道:
“把麻烦推给自己的老朋友这种事情我还真做不出,就连给自己门下的徒儿去个名字还推三推四真是伤脑筋啊,你用剑将这个婴孩传送到我这么,好吧,那我就给这名婴孩取个名,飞剑。”
明道尊丢下把玩着的剑,将手中的婴孩抱立起来,逗弄着他道:
“飞剑,这名字真不错啊,我不愧是天才就连取个名字也这样强,以后要是在江湖中混不下去没生意可做,就凭我这手创意无限的取名字活儿,换点酒钱饭钱赌马钱都没问题的。”
“飞剑么……”
小和尚心中轻轻地笑了出来,这名字他也觉得不错。
明道尊派中徒弟有万千个,但是他亲自传授武的却屈指可数,五十年前中土武林发生了一场席卷三个国家的浩劫,明道尊座下五个徒弟死了四个,二徒弟霉尘道长也成了半个残废之人。明道尊肝肠寸断之余世事也看得淡了,他此后不再挂心教中的事务,终日游山玩水,粗布麻衣,一支残旧的长笛,有时候江现,又有时候山林中遇见。
可谓来无影去无踪,二四六年也不回教中一次,教中话事人实际上,乃明道尊曾徒孙思空的二徒弟守一道长,他的两位师兄在那场席卷中土的武林浩劫中连同他们的师父一起身死了。
此时此刻明道尊收下朋友给予的婴孩,所有都觉得即使那个之交给其中一个徒孙收为徒弟那就可以的了,谁知道明道尊却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这个孩子我收为我的入室徒弟,五徒弟!
这话一出,教中所有人都小声讨论似乎带着不满的情绪,虽然没有人敢出面质疑,面色不善的很多人都写在脸上。教中建设了百年,今时今日明道尊就连他的徒孙的徒弟胡子都长出来了,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走出一个黄毛小子辈分上成了他们的长辈,怪不得众人对明道尊腹诽:明道尊这老头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甚至还有人,看见婴孩比那脸色比那抱着他的抹布还要黑,显然中毒不轻,能不能活得了还有疑问,内心有了看明道尊笑话之意,暗暗想等着看明道尊的笑话就是。
霉尘道长衷心地感到愉快,师父他老人家死去的心终于又活过来,将绝学传与飞剑是好事,同时又担心这个面目发黑的小徒弟能否活下去,成为人才,光耀自己一门。
守一道长微微感到咂舌,他原本觉得明道尊会将婴孩丢给自己的徒弟徒孙负责,他早就为此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盘挑选人选,又苦恼要找那些武林高手医治这不幸的小婴孩,才能不负明道尊所托。
这一下大出他的意料,不过他再一细想,难道是明道尊他自己会带着这婴孩操劳吗,自己所做的安排还是用得上的,如果明道尊因为自己这个尚在襁褓里的师叔可以在教中耽搁,那就可以侍候师尊以便尽孝道,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在场各个徒弟徒孙的小肚鸡肠,明道尊心里全都有数,然而他早就对红尘俗世的种种不太深究,更加清楚并不是入了本教所有人就和本教一心的道理,全教上下万号人都一个思想,那是一种可悲而不是可幸。
世间凡人自然有凡人的各种想念,而明道尊他,也他自己独树一格的想法,他知道本派的风光和黯淡并不会因为他自己的离开而有所改变。
第二天一早,明道尊毫无意外地离开了,连同襁褓中那脸色发黑的婴孩也一并带走了。
守一道长何曾没有哀求明道尊留下,他百般说明飞剑留在本教中能治好的机会更大,道尊只是轻轻地笑了笑,道:“或者我云游四海走比坐守教中更能碰到他的玄机呢?他能顺利长大成人,是我的幸运,不幸活不下去了,注定是他飞剑的命,我知道飞剑他自己也不会反对的。”
守一道长终在自己心中骂了起来当然他不敢说出来,只是暗暗吐槽:他那么小怎么反对你啊?欺负小孩子也要有个限度才是。
此刻飞剑在道长怀内咿呀挥拳乱动,像是为明道尊加油打气,显得很是助纣为虐。他病得不轻,精力倒是不小,明道尊乐呵呵地拍他脸蛋,说:“真是个好小子。”
十一年岁月仿佛大手一挥就过去了,守一道长将自己的所有牵挂都用在明道尊和飞剑这身上,本教的徒弟徒孙遍布天下,却没人能知道他俩的踪影,有时候突然有他们的消息,也不过是惊鸿一瞥的偶遇,在那些只言片语的小道消息中,知道明道尊仍然活着,跟着在他身旁的小破孩的年龄逐渐长大,那看来以前说的与‘活不长’已经毫无关系了,每每与霉尘师长聊天,两人都是感到心中大慰。
那一天,徒弟上前禀报门外有客人来了,他见徒弟神色怪异,欲语还休的样子,守一道长感到奇怪,不来意的客人通常并不需要禀报与他知道,而清楚来意并且够格调与自己碰面的客人怎么会让自己徒弟那幅欲语还休的表情,就厉声问道:
“是哪个兔崽子?”
徒弟欲语还休地说:
“他说他叫飞剑。”
守一道长突然兴奋得跳了起来,接着喝道:
“他只有一个人来吗?明道尊那老不死的不在?”
刚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如果明道尊他也在,那还用得着什么徒弟通知,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滚将进来了,心念及此,菊花突然为之一紧,预感明道尊会否发生什么不测,边着急地往外跑,一边还问禀报的徒弟道:
“他样子长得怎么样的?”
“一脸的傻笑啊,这样我才觉得会是什么流氓地痞来找你捣乱,守一师叔祖,为什么要您此等身份的人亲自去迎接呢?那小崽子不过是一个小屁孩子而已……”
守一道长立住了虎步,回过头来捅了他一拳,撇起眉:“嗯,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好说话的守一师伯突然变得如此狰狞吓人,徒弟吓得心神不安,心惊胆跳手软脚软只得鬼头鬼脑地跟着他走。
急急脚步出门口,望见一个身体高大衣着青色衣服的小毛孩站在山崖边上发呆,屁股对着在场所有人,他一头青灰色的头发披散在腰间,飘逸的衣服随着大风飘起,看起来让人有仙风道骨,仿佛即将会就那样踏上云海去漫步,游走天云间的感觉。
好像他感觉带异动,小屁孩屁股将身体对着众人,众人看见这个小破孩不仅头发灰白,就连他那小小的眉毛也是灰白色的,那眉毛倒是修长的很居然长到入发鬓,嘴唇轻薄,嘴角却暗含了一种戏谑的笑意,他的右手拿着一把通体透明的玉笛子,左手静静地挖着鼻孔,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让人看着他就想痛扁一顿。
第十一章少年飞剑不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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