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没辙，进宫吧

    远处的怜儿倒是眼睛很尖，看见姐姐一脸的苦楚，决定还是上前去看看吧，这会也许就是姐姐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了。

    想到这，怜儿上前来到晨曦的身旁，在晨曦对面的地方坐了下来。晨曦见怜儿来了，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晨曦可不打算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这也没法说啊。于是就转过头继续看着湖面。怜儿见姐姐不想说话，但又怕姐姐把话憋在心里，再憋出个好歹什么的，也知道姐姐是为了选秀的事苦恼，便开口道：“姐姐，你也别发愁，也许参加选秀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困难，不说别的，就姐姐这相貌，这才学，怎么说也不会沦落到做宫女的地步吧，到时候要是皇上见到你，一定会喜欢的不得了呢，封你做个妃子什么的，那姐姐以后可就算是平步青云了。这老爷和夫人也能沾沾您的光，变成皇亲国戚也说不定呢。”

    见怜儿一脸的笑意，又想起前几日两人就在这里聊天来着，那时怜儿就说想进宫，过过有人伺候，顿顿山珍的锦衣玉食的日子呢。上听见怜儿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不禁想逗逗这丫头，便笑笑对怜儿说：“我看是你自己想去吧，你说的那些该不会就是你给自己定的未来的计划吧，怜儿啊，我看你这也是个小美人呢，要是真有一天做了什么妃子娘娘什么的，可别忘了拉姐姐一把哦。”

    怜儿一听晨曦这话，倒是害羞了，心想着，这姐姐也太聪敏了吧，这就看出来我的心思了。

    这说起来，怜儿刚才在凉亭边，想到的还就是这些，却让晨曦说的一点不差，难怪怜儿会害羞了。

    见怜儿害羞的低下头，晨曦也明白了小丫头的心思，对怜儿说道：“怜儿啊，这次呢，也确实是个机会，我知道，你心里很想成为娘娘什么的，真的很好，毕竟这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嘛，你看，要不你就去找爹说说，先把你这应承下来嘛。”

    听晨曦这么说，怜儿可有点心慌了，她真怕这晨曦以为自己爱慕虚荣，借着这次选秀的机会，把自己赶走呢。怜儿可是一万个不愿离开晨曦的，就连刚才幻想未来，都带着晨曦一份呢，见晨曦这么说着连忙开口道：“姐姐，看你说的，我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我承认我是想着能成为娘娘，可是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和姐姐分开。说真的，这世上出了我爹娘还有义父义母，就数您对我最好了，我说什么也不要和你分开。”

    见怜儿这么说，晨曦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让怜儿离开自己，晨曦心里也是老大的不愿意，这会又听怜儿这么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晨曦抓过怜儿的手，慢慢摸索着，低头不语了。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两人就这么坐着，静静的感受着微风和花香，心里倒是有点尴尬的感觉，最后两人实在是感觉难受，都想打破这尴尬，抬起头同时说道：“怜儿，姐姐。”

    见对方和自己同时开口，两人不仅笑了起来，晨曦谦让道：“怜儿，你先说吧，看看你是怎么打算的。”

    怜儿也推脱道：“姐姐还是你来说吧。”

    晨曦见怜儿也在谦让，知道怜儿会为了自己不惜放弃的，但还是很想听怜儿亲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就装着带有点命令的口吻道：“你说吧，怎么想就怎么说，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怜儿见晨曦语气不善，不敢再谦让了，慢慢抬起头说道：“对于进不进宫，我都是可以的，我只想和姐姐在一起，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在这湖边吹风。所以这次，我全都听姐姐的，姐姐说去，我就去，姐姐要是不想去，那我就不去了，大不了上面官老爷怪罪下来，咱们就跑，反正就咱老爷的名气，那官老爷也不会强来的。”

    晨曦一听脑袋就大了，这不和没说一样吗，自己就怕怜儿会这么想，可怜儿倒好，把晨曦的担心，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晨曦可不想怜儿因为自己放弃自己的梦想，于是张口说道：“那要是没有我呢，要是你压根就不认识我，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选，去还是不去啊？”

    怜儿听晨曦的口气，知道晨曦对自己的回答并不满意，也明白晨曦的意思是叫自己不要受她的影响，说说自己的真是想法的，本不想说的，可现在看来是不说不行了，免得再犹豫一会，晨曦又要生气了，这可是怜儿最不愿看到的了，于是连忙说道：“其实，要是没有姐姐，我估计会答应下来的，毕竟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错过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说完怜儿就低下了头，她很害怕晨曦见自己爱慕虚荣，不理自己了，那可是比杀了她还难受的啊。

    见怜儿说出了心里话，晨曦也很开心，起码她这个做姐姐的能帮妹妹一把，让妹妹得到最想要的东西。

    听见怜儿的心里话，晨曦还是很高兴的，笑了笑对怜儿说：“就是嘛，人都是有自己的理想的，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怎么办，毕竟人这一辈子不长，总不能下辈子再来还上辈子的债吧？这样吧，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那就我去和爹说吧，就让爹先把你的事定下来。”

    听见这话，怜儿急了。抓着晨曦的手，激动的说：“姐姐，你这说什么话呢，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呆在您身边。”

    晨曦听见怜儿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这傻丫头，看来要是自己不去，这丫头就会呆在我身边一辈子的，那她的理想什么的就纯属扯淡了，不行，这丫头还小不能毁了她实现梦想的路，可是还要自己一起，那自己也要去参加选秀吗？

    晨曦思考着，怜儿可怜兮兮的低着头，深怕在多说一句惹姐姐不高兴，哭丧着脸一声不啃，晨曦想了想，慢慢说道：“怜儿，你也先别急了，爹不是说了吗，明天回去找官老爷说说，咱们先看看情况吧。再说了，有些事我还要再想想，等明天爹回来我们再说吧。”

    怜儿见晨曦说再想想也不明白晨曦要想什么，也不好多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又在湖边坐了一会，晨曦觉得有点困了，而且自己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决定先回屋睡觉，等看明天看情况再说吧。于是便上前拉起怜儿，走出了花园。怜儿害怕晨曦会不开心，也是一句话也没敢说，静静的走在晨曦身旁，走出了花园，回屋睡觉了。

    晨曦也算得上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了，这一夜倒是睡的很香。不过却可怜了怜儿，基本上就没睡，天蒙蒙亮了才勉强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

    清晨，赵老爷和夫人都起的很早，应该是为选秀的事心烦睡不好吧。赵老爷也顾不上吃早饭了，草草收拾了下，就急着准备出门，找县官老爷说理去了。

    赵老爷刚走到门口，却被夫人叫住了。赵老爷停下脚步，回头看看急匆匆赶来的夫人，手里还抱着个盒子。等夫人靠近，赵老爷有点不耐烦的问道：“又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想和我一起去？”

    赵夫人没有接茬，只是把手里的东西直接塞进了赵老爷的手里，道：“你这老头子，怎么还是这么顽固，再怎么说咱这也算是求人去了，你就这么空手去，人家能给你好脸吗？”

    赵老爷脖子一横，道：“送什么，不送，我就不信了，这朗朗乾坤，这女儿是我赵家的，我不同意难道还能生抢不行？”

    说着把东西又塞回给夫人，气冲冲的出门了。

    这赵老爷曾经也想去考个官做做的，怎么说也是个小有名气的郎中，能进太医院是再好不过了，可就是这脾气。

    当年还有一个医术不如他的家伙和他竞争，可是人家很圆滑，知道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重礼之下，很轻松的胜过了赵老爷。

    赵老爷并不是拿不出钱来，当时的赵老爷也已经是名声在外了，又加上药铺药材良好质量的，自己医术的高明，家里积蓄还是很客观的。可赵老爷一根筋，就是不愿意送礼，说是，这贞观盛世，怎么还能干那些行贿受贿的事情，太伤风败德了，说什么也不干。

    就这，终究没能有个一官半职，最后也对官场心灰意冷了，决定这辈子不和官家打交道，彻底断了做官的念头，踏踏实实经营药铺和医馆。倒也是不错，做的有声有色的。可是这回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赵老爷带着下人来到了衙门，上前对门口的衙役道：“劳烦小哥，代为通传一下，小人赵炳德，想见见大人。”赵老爷虽不喜欢官，可怎么也是读书人，这礼仪还是不能少的。

    衙役见赵老爷身着不赖，但是上前只是作揖，并没有丝毫给门敬的意思，不禁脸色难看起来。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捏着下巴，抱在胸前的手，指头还不停地着，向赵老爷示意着。

    赵老爷虽然固执，可是脑子却不是笨的，见那衙役的姿势，不禁心里窝火，低声说道：“狗仗人势。”说完转身向鸣冤鼓走去，拿起鼓锤就敲了下去。

    衙役一见这架势，腿都吓软了，这是干嘛啊，不就想挣点零钱吗，虽说老爷是知道的，可是这么多人面前，老爷还是会做做样子的，看来这屁股是要受罪了。想着赶忙上前拦住赵老爷道：“赵老爷，您这是做什么，你不是让我通传吗，我这就去，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