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大理段家的纨绔子弟

    “鄙人姓段，本地人。”那公子首先自我介绍。

    “鄙人姓袁，大宋澧州人氏。”袁腾飞上前施礼，首先对段公子表示谢意。历来大理都是大宋的依附国，所以袁腾飞有理由炫耀来自大宋。余雨纳闷，不会那么巧合不，难不成是皇家段氏公子？段公子目光在众人中逡巡，重点落在余雨和三女身上，看得杜妃怒起。“这位是我家余公子”袁腾飞见那段公子目光无礼，便引见余雨。这时那段公子才收回目光，“失敬失敬。”

    余雨回礼，心中寻思，敢情金大侠描述的段家公子都真如段誉那般风流。如真是皇室子弟，倒也可以利用一番。心存此意，心中贼贼的，脸上却自是生出敬仰表情，惹得杜妃恨恨的。余雨便不着急，陪着段公子胡乱海侃，让那段公子竟生出相见恨晚之意。于是邀请众人返回，到客栈小聚，余雨为了解详情，倒也欣然应允。

    段公子想必住在客栈中，一进门，两个随从打扮的人就迎了上来。掌柜的更是恭敬有加，更增加余雨的肯定。余雨用土话吩咐其中一个厢军，去打探留下的两个厢军的住宿的客栈，没有多久就返回来。就住在附近不远处，不过三四十来步的距离。余雨点头，表示知晓。

    余雨与段公子似乎很投缘，二人聊的甚欢。段公子肯定是有风流天赋，目光常常不经意地扫过三女，看得杜妃牙痒痒的。段公子问起随行众人，余雨正待介绍，袁腾飞上前介绍说，“这三位是我家公子家眷，我们几位都是公子的随从。”他的本意是想打消段公子的邪念，不期然却把敏儿和妃儿说的小脸绯红。妃儿本想发怒，可奇怪的并没有，而是一颗心通通直跳，哪里敢反驳？凤儿姐姐看在眼里，心道：真是冤孽！

    段公子恍然，敢情余雨也是同道中人。既是家眷，哪里再好意思纠缠，便也放开，聊起了人文地理，不再提风花雪月。对于段公子的释然，余雨也有几分佩服，心中竟生出心心相惜之意。袁腾飞自然明白，余雨此番转变，肯定还有结交以图方便之意，便撮合二人。“段公子和我家公子如此投缘，如不结成手足之情，岂不辜负了此番相遇？”段公子也是豪爽之人，欣然应允。余雨也没有反对，这时一个随从附耳，想是表示反对。段公子看了他一眼，“本公子自有分寸，福叔你且退下。”段公子又吩咐另外一个叫贵叔的人准备，贵叔自是听从，并拉着那个叫福叔的人同去。

    袁腾飞已与余雨结拜，余雨就没有将他撇下的道理。余雨向段公子说明情况，如果段公子不允，那余雨肯定要考虑是否结拜了。段公子一听，想都没想，“既是你的兄弟，难道不是我的兄弟？”袁腾飞今年三十三，是大哥；杜慎之今年三十，是二哥；段公子叫段云鹏，今年二十，大余雨四岁，是三哥；余雨十六，只能做小弟了。做小弟可以，就是别做小弟弟啊。大家都是出门，没有带多少可以相赠的东西，大家也都理解，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段云鹏听说余雨一行要去通天县，觉得可能不太方便，便解下自己的一块玉佩，“如有人为难大哥和四弟，有这个就方便了许多。”余雨不会推辞，但表面上还是推辞一番，只得收下。虽然没有礼物相送，但余雨还是让袁腾飞给福叔和贵叔每人五百两银票，二人坚辞不受，段公子便说,“我大哥和四弟给的，你们就收下吧。”尽管国度不同，但是大宋的银票在大理还是很管用的。见段公子发话，福叔和贵叔这才收下，并谢过。

    因余雨在此处尚有一段时间停留，段公子便允诺二十天之后再这里再度相聚。余雨也同意，并告诉他自己住在旁边的客栈，留有随从，有什么事情可以跟他们联系。正在分手时，一个随从打扮的人匆匆骑马前来，附耳跟段云鹏说了什么。段云鹏脸上立时变色，忙和余雨告辞，急匆匆地骑马而去。余雨本想打听，但段云鹏没有说，自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便拱手告辞。换了一个认识段云鹏的厢军留下，又派了一个段云鹏不认识的人暗中跟随，看他到底什么来路。余雨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往通天县。一路上虽有盘查，但余雨出示了段云鹏的玉佩，便是畅行无阻，很快达到了通天县境内。

    在通天县，余雨做了布置后，便让人分头住下。既然有五条河流，那至少要安排五路人马。余雨、凤儿姐姐、敏儿、妃儿自然要一路，袁腾飞这样一安排，便被妃儿踢了一脚。大家随即都明白过来，这是袁腾飞在糊弄段公子时，说她们三人是余雨家眷的缘故。当时有那么多的人在场，妃儿自是没有机会找麻烦，见现在又安排她们在一起，终于被她逮住，“叫你胡说。”众人哈哈大笑，妃儿更羞，红着脸跑开。

    因为人员安排不过来，再说余雨要求大家对河流周围的地形一一画图，人越多，记得越详细，所以决定分三路。他们四人一路、袁腾飞带三个人一路，另外三个人一路。余雨要求每天晚上吃晚饭时准时赶回。根据记忆，余雨选择了其中最有可能的一条河流，袁腾飞和另外一路分别与自己相邻。余雨藏匿的地方是其外婆居住的村子，对面是一大片的开阔地，那地方有一块突出的岩石，因形同老鹰的嘴部，当地人叫做鹰嘴岩。岩下有个大洞，洞口小，但里面很是宽绰，且洞口被一块岩石挡住，自是一般无人知道的。洞是余雨小时候潜水时发现的。因这个洞在一个转弯处的背面，所以很难被发现。余雨在和副行长商量细节后，就想起了这个洞。虽然副行长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哪里料到余雨对他防了一手，让他空欢喜一场。

    大家都不明白余雨这样做的目的，但既然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想来余雨是有自己的道理，大家也没有多问。找了一天，余雨看了大家的图，也没有明显的特征符合。余雨没有气馁，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继续。余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将吵醒的凤儿姐姐又蹂躏了一遍，试图疲惫后再睡，哪知却更加清醒。记忆中，河水并没有现在这般汹涌，水位也没有这般高，那么肯定有大部分被淹在水中，比如开阔的地面、比如鹰嘴，难得有改变的就是山形和鹰嘴转弯处。对，余雨清晰思路后，决定第二天早上告诉大家。余雨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见余雨出来，妃儿说，“真的是猪，太阳晒着屁股了才起来。”言下之意昨晚透支太多的缘故。余雨哪里敢跟她接话，问敏儿袁腾飞他们。“他们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不像某些人。哼哼！”余雨自知理亏，但也容不得妃儿多番讥讽。“再??嗦，老子枪毙了你。”“你来枪毙我，你以为本姑娘平怕你不成？”妃儿毫不服输。

    凤儿姐姐首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因为余雨“枪毙”的意思就是那个的意思，而妃儿的理解就是杀人。旋即敏儿也反应过来，跟着凤儿姐姐笑。随后在二女的笑声中，妃儿明白过来，一个人无地自容地上楼跑进客房，关着门不肯出来。余雨吃完了饭，在敏儿的催促下，妃儿才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出来，小脸儿仍是红扑扑的，不敢看余雨。

    有了昨晚清晰地思路，余雨这次走的很快。都一处河流急转弯的地方，余雨停了下来。站在一块岩石上，他发觉有点记忆中的影子，只是对面的山要更加的高、这块岩石更加地突出和巨大。数十米宽的河流下，看不出一块开阔的地。余雨不能肯定，又继续向前。突然，余雨勒住缰绳，扭转马头向回走。因为余雨想起，经历过一千多年，山只有往下坐的道理，除非有大地震导致山形改变，所以要比记忆中的大；而鹰嘴同样记忆中的要比现实中的小。再说河水大，鹰嘴肯定被淹在水中而看不到。回到那个岩石处，余雨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看法。跳下马来，余雨解下长衫，取下公子帽。

    “你干什么？”妃儿一惊。在两个未出嫁的女孩子面前脱光衣服是很不雅的事，也是不尊重。敏儿也不解，只有凤儿看余雨的动作，似乎确定了要找的位置。河水喘急，余雨明白衣衫多了，反而碍事。也不管妃儿的惊叫，脱得只剩下一条小的裤衩，却更加突出自己的雄壮下体。二女扭过头去，只听得噗通一声，余雨已经跳下水去。凤儿担心地叫了一句，“你小心点儿。”二女才扭过头来，余雨已潜入水下不见，三人又担心起来。

    水很深，也很急，余雨潜入水中，并没有发现自己挡住的那块石头。作为特警，会水是肯定的，而且水性要好。余雨凭着记忆摸索着，发现有半截石块被自己抓着，看来很有可能被鹅卵石掩埋。余雨攀着鹰嘴的岩壁往上爬，出头来休息片刻，又潜入水中。见余雨出来，三女惊喜不已；余雨又潜下去，三女的心又随着余雨沉了下去。

    余雨下潜，迅速用手刨开脚下的鹅卵石，费力地将石块搬开，用手清理了进去的通道后，钻了进去。终于，在洞中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一个硬物。余雨心中大喜，慢慢地摸起，是一支防暴枪。“哈哈，老天待我不薄。”高兴之余，被灌了一大口水，这才收过心，仔细地清点。枪支在、装黄金的铁箱也在。怕三女等的太急，余雨这才退出来，掩上石块，浮了上来。

    背着三女穿好了衣裳，余雨打了两个喷嚏，凤儿姐姐很是心痛。余雨点点头，表示已经找到，并决定明天准备好了再来。凤儿姐姐担心雨儿着凉，便催着他急急地往县城赶。与袁腾飞几人回合后，余雨表示明天不用再找，袁腾飞心知已经找到。余雨让掌柜的帮忙做八个木箱，并买了五匹马。第二天早上，木箱和马匹送到，余雨支付了费用，并打点了掌柜的，掌柜高兴不已。本来马匹和木箱就已经赚钱了，对于额外的赏赐本来不要，但余雨坚持，也略微推辞一下变收下了。

    和掌柜的结清了帐，余雨几人上路了。为避免别人注意，大家分几路，在城中四处逛逛之后，才在城门外集合，向鹰嘴岩方向奔去。由于再次跳下水去，把枪支、弹药、黄金一箱一箱地装好封紧才递上来，正好装满八个木箱。见余雨没有说，大家也没有问。妃儿忍不住很想问，但又怕余雨故意不说折了面子，所以忍住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