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珊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她见聂觉这么久不上来心里也不着急,悠闲自得地着自己手中的一个小玩意儿。那是他们寄居的那户人家送她的一把梳子。
忽然小船剧烈地摇晃起来,公冶珊蕊立即紧张地坐起身来,手不由自主地到了自己腰际的长,同时警惕着四周。
同时水下,聂觉一心回到湖面,哪知道那蛟龙来得那么快,眼看自己就要被吞如口中,慌得他瞬间回身,同时手中猛地一挥,一条金长线陡然出现,狠狠地打在蛟龙的上颚。
蛟龙吃痛,不由得就合上了嘴,却还是一头撞到聂觉身上。聂觉感觉要被穿一个洞似的,痛得吐血。
“啪”的一声,水花如银光般灿烂,闪这公冶珊蕊的眼睛。
那小舟晃得厉害,要翻了一样,弄得公冶珊蕊一动也不敢动。
她失声惊叫:“怎么了?”同时看见黑蛟着一人随着水花出现。再定睛一看,那人不是聂觉是谁。她尖叫一声,二话不说,纵身一跃,凌空一,目标不是蛟龙而是聂觉。
便在那一瞬间,聂觉被公冶珊蕊的长卷起,她再一提手,聂觉又被甩到那小舟上。说时迟那时快,公冶珊蕊出手只有半息时间,聂觉就已经飞到了小舟,龇牙咧嘴、叫唤不停了。
此时,她人还凌空,却喝道:“畜生,今天老娘我抽死你!”话不说完,一就带着凌厉的风势呼呼而至。
这一并没有什么招式可言,全凭气力打出去,打在蛟龙那黑漆漆的却油光发亮的鳞片上,只听啪地一声脆响传来。蛟龙一出水就受了打,又见到是前几天打伤自己的人,哪里还不是又惊又怒?一声长啸,袭向公冶珊蕊。
水波涌动,无风起浪,声势好不惊人!
其时,公冶珊蕊已经下落之湖面,只是她却平平稳稳地站在湖面上,简直就跟站在路面上一样。她见蛟龙袭来,冷哼一声,啪的在湖面上抽了一,那长长的子随即凌空舞了起来。
长如灵蛇,飘逸不定,叫人难以辨清。围绕在公冶珊蕊四周,将她撑托得如仙子离了红尘一般。
聂觉见了,暗惊:想不到这女人如此强大!
他也是没有看见当日公冶珊蕊为救时所表现的惊人实力,不然今天就不会这般吃惊了。
说时迟那时快,公冶珊蕊猛一抖手,长应势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蛟龙。蛟龙眼见长飞来,张嘴喷出水柱,那长顿时被水柱压回。眼见这次攻击失利,公冶珊蕊却极为冷静,轻松地躲开了水柱之后,继续攻击。
就这般一人一怪在广阔的湖面上斗了起来。蛟爪并用,或咬或抓,或用头角,而公冶珊蕊一条子虽然舞得神乎其神,但是毕竟力量上差太多,所以退多进少,但她对付起来仍是游刃有余。只见那一时间,娇喝长啸不断传来,湖面汹涌澎湃,浪潮一波高过一波,比暴风雨来临时还甚。
小舟在中有如落入风浪中的蚂蚁一样,聂觉一时心惊胆颤,瞪着战场以至于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这片刻又是几个回合下来。公冶珊蕊几个闪跃躲开连环水柱,骤然发现蛟龙身前一个空隙,于是矮身蹬腿,整个人如豹子一般跃起,冲向蛟龙。待蛟龙发现时,公冶珊蕊已近其身,同时手中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那正是聂觉的短匕之一,前几日在邵阳湖不小心掉了一把,他本来还找过,不想此时却出现在公冶珊蕊手里。
闲话不说。本来公冶珊蕊此举少不了要在那恶蛟身上捅几个窟窿,但它陡然前爪一伸一挥,公冶珊蕊只感觉有东西袭来,还未看清是何物就被拍成了一条直线,嘭的一声掉入水中。
“喂!”聂觉失声大叫。他本来想叫名字,但是现在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个跟自己呆了好几天的女人的真实姓名,所以只能用一声喂来代替。
“,你叫什么名?”
那日,聂觉从昏迷中醒过来发现公冶珊蕊竟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一把推开了公冶珊蕊。之后公冶珊蕊也毫不介意地照顾他,同时,她这样问道。
“啊?”聂觉突然回过神来,却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不在焉问:“什么?”
公冶珊蕊顿时气堵,柳眉一竖,指着他气鼓鼓地道:“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哦。”
聂觉的回答气若游丝,之后也不看公冶珊蕊一眼,气得公冶珊蕊哇哇大叫:“我怎么救了你这么个人、这么个傻子!”却又无可奈何,把脚一跺,又回去坐下了。
过了一会儿,公冶珊蕊实在不住了,推了一下聂觉的肩,“喂,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一直叫你,而且四处宣扬……”
“聂觉。”这个两眼无神的人淡淡地说出这两个字,“觉悟的觉。”
公冶珊蕊一喜,又故作豪气地拍了一下聂觉的肩膀:“这才是嘛。”又等着聂觉问她的名字,可是聂觉始终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终于还是她自己不住问:“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
聂觉心里实在很闷,觉得公冶珊蕊很烦,所以怎么也不肯理她。公冶珊蕊又问了一次,聂觉还是不说话,后来她一怒之下道:“就算你以后求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就这样到现在聂觉都没有主动问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姓名,而此时想叫他却又叫不出来,悔不当初!
此时公冶珊蕊落水,聂觉一时无法搭救,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向公冶珊蕊游去。这聂觉一下水,就立马吸引了蛟龙的注意,本来想继续袭击公冶珊蕊的蛟龙此时竟转身向聂觉冲来。
见此,聂觉不惊反喜,心想这一下那女人该安全了吧。
蛟龙一下子卷着惊涛骇浪,疯狂地向聂觉而去,一股强大的压抑感袭来,顿时让聂觉丧失了呼吸的能力。
似曾相识的无力和恐惧混合在一起,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
那一刻,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惊悚的画面:夜幕下冲天的火光,雪地上倒下的村人流出的猩红的血,触目惊心!惨叫,就好比现在的狂潮一样充斥着他的耳朵。
无力感让他愤怒无比!
如果当初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就能救下家里人,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他要反抗!
反抗那可恶的蛟龙!
反抗自己心中的恐惧!
就在那一瞬间,他中积压的怒气爆发出来,随着一声咆哮,他拼着全力挥出自己的天孤笔。
只是这时谁也没有看到天空中一道蓝光闪过,又一闪而回。待时间静止在这一刻,才看到有人出现在聂觉和蛟龙之间。这是一个中年人,相貌平平,中等身材,一身淡蓝。
中年人挡在聂觉和蛟龙之间挡住了两者的攻击。他一手握住天孤笔,另一手却轻轻抵在蛟龙的獠牙上,就这般,聂觉和蛟龙竟都定住了一般,不能再动分毫。
其时,风平浪静,天地清明。
那中年人拿了聂觉的天孤笔,瞧了又瞧,又看了一眼黑蛟龙,对聂觉道出了一句让他大为吃惊的话:
“都是自己人,打什么打?”
这时,聂觉才反应过来,定神打量眼前神泰然的中年人,却看不出丝毫不妥。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聂觉要是遇见他一定不会在意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的。
又看他转头向黑蛟龙,惊疑道:“这家伙应该就是当年的那条蛟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天孤笔和满龙矛分开了?”
聂觉想不到这人居然还知道天孤满龙矛,于是道:“分开已有很久了。”
那人一怔神,才幽幽道:“这样啊。”轻叹一声,继续道:“这么多年了,见不到以前的旧物了,倒是看见了新人啊,哈哈!”
他虽然在笑,可是丝毫看不出他有高兴的样子。
聂觉咦了一声,问:“你怎么知道天孤满龙矛分开了?”这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人家明明就只看到了天孤笔,而不是看到天孤满龙矛,这就自然是这种结果了。
那人反问:“天孤笔和满龙矛分开了不就是摆在眼前的事?”说着又举起天孤笔,“这是笔。”拍拍蛟龙的鼻子,“这是矛。”
满龙矛?这条黑蛟龙?可能吗?
第二十三章 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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