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哥有魅力,我承认,就因为我哥的无情打碎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啊!就我们那的人称一朵花的花千姿,要多漂亮有多漂亮,对我哥那是死心塌地,至死不渝啊,可是我哥,连多看人家一眼都嫌烦,哎,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想的。”柳清边说边摇头。
洛小月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柳清说柳海对别的女子视若不见时,心底里竟滋生了一丝喜悦,可是当她意识这种喜悦时,又立刻被自己的这种“可怕”想法所吓倒,不暗暗责备自己,不应该有这种阴暗的想法。
柳清没有察觉到洛小月的异样,见张翼扬出去后,便小声地对洛小月说着:“我哥自打进到我家,就不喜欢同女孩子讲话,整天就是拿着些旧物件闷不作声。”
“自打进你家?怎么柳海哥哥一开始寄养在他家?”洛小月停下手中的活问道。
“不是,我和柳大哥是亲戚,他十几岁后父母双亡,所以才到的我家,可我却一直拿柳海大哥当亲人看。”柳清不忘适时机的夸自己一下。
哦,他竟然也是寄人篱下,还好,柳清哥哥一家都是好人,不过柳海哥哥的心中肯定也感慨万千,一番忧愁别绪吧。
饭菜上桌,一行人把酒当歌,推杯换盏,非常热闹。
第二天,苍海和尹之涣红袍加身,在两个身形瘦小的公公带领下进宫面圣。
苍海心中汹涌,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可是施展抱负,向着自己的目标又迈进了一步,忧的是从此踏入,不知是好是坏,伴君如伴虎,官场之人勾心斗角,追逐名利,怕自己应付不来。
尹之涣则是满面春风,想到今日高中探花,那个没良心的爹应该后悔当日弃他们母子不顾了吧,母亲这么些年来,长夜孤灯,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啊。
站在乾坤殿之下,仰望那通往望大殿的一层层的台阶,一眼望去,台阶仿若通往云深之处,就是云深处的那座大殿金碧辉煌,那是多少人的梦想之地呵!
面对着如此高高在上的台阶,苍海感受到了皇家的威仪和神圣不可触犯!
拾级而上,一阵风吹来,苍海更加觉得大殿高高在上,而自己竟是如此的渺小。
行了一会,方到达殿外,前面已有许多毕恭毕敬的垂手而立的中科之人,都在等候传唤。
此时,又有一个身着红袍的人来到了此处,只见此人身形瘦削,短眉小眼,塌鼻大嘴,一脸奸相,在大殿门口左右张望,一会又上下打量了苍海和尹之涣,小声地说:“二位想必就是状元郎和探花了,我是今年的榜眼,贾迪,还请二位多多指教。
苍海和尹之涣欠身回礼。
“喂,两位仁兄,你们拜过师了么?”一边说一边两只小眼滴溜溜乱转。
苍海与尹之涣面面相觑,不知所云。贾迪一看他俩的样子就说道:“一看你们就知道,没有拜师!”这贾迪左右环顾,见没有人注意时,方小声地说:“这当今朝堂上谁最受,谁的势力最强?不用问,你俩也不知道,告诉你们吧,苍显达,当今的丞相!他手上重兵在握,并且又是当朝重臣,如果我们拜在他的门下,前途似锦啊!现在丞相也广交善才,招揽有志之士,这可是我们的大好机会啊。”
一听苍显达,苍海的脸渐黯,不过,这贾迪并未注意到,依旧滔滔不绝地讲:“当今礼部尚书纪友梅和内阁大臣王若秋不识时务,与丞相苍显达对着干,我劝你们可别拜他俩,不然小命难保啊。”
苍海与尹之涣相互对视一笑,贾迪见俩人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摇着头说:“你俩可别不听,我这可是看在我们是同届考上,算是同门的份上告诉你们的,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正在这时,一声高音在大殿内连绵响起,“传今科状元、榜眼、探花进殿面圣哪——”
话音未落,贾迪就慌里慌张的跑了进去,苍海和尹之涣随在其后,贾迪倒像是新科状元似的。
三人齐齐跪下,口中说道:“柳海(尹之涣、贾迪)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齐齐磕头。
“平身!”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三人齐齐回道:“谢皇上。”
起身之后,三人立于一旁,苍海偷眼望去,只见大殿之上金碧辉煌,雄伟壮观,几根合抱柱笔直,梁间雕花,红绿相映,做工精巧,再看皇上所坐之处,金光闪闪。
朝堂之上安静异常,苍海不敢久视,低垂双眼以免引人注目。
“哈哈哈,新科状元,只怕有名无实!”抬眼一看,苍不觉怒火中烧,原来此人正是他的父亲苍显达!
十年过去了,苍显达还是原先的模样,只是眼神好似更加犀利、阴鸷了!一双剑眉直入云鬓,两只眼睛里流出不可一世的霸道目光。
苍海没想到这先开语之人竟是苍显达,那个他恨之入骨的人!此人真是奸诈,随便一袭话就这么咄咄逼人,在这朝堂之上,敢如此说话的必当是皇上最亲之人吧!
奈何那人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一语激起千层浪,朝堂上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是啊,听说今年的新科状元是纪友梅力荐,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你别胡说,我们的纪大人忠心可鉴,怎么会如你所说做这君子不屑之事。”
“听说当日科考之时与苍大人的公子苍英起了冲突,莫不是公报私仇,暗暗发展自己的……”
众说纷纭,这些话一丝不拉的被苍海听了个真真,都说当官之人勾心斗角,一石激起三层浪,如今看来,确有甚者,真是过犹不及啊,捕风捉影的事都能说的比真的还真,如亲临其境般,真是可悲可大叹,想这些人拿着国家的奉禄,吃着人们的供粮,竟然都是做着这些毫无用处之事,在此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胡乱猜忌,真是悲哀啊!
正在暗自思索,高高在上的皇上开口了,“众爱卿私底下议论什么,今天是新科状元面圣之日,现在国家是正当用人之际,这些人是经过重重选拔的国家栋梁,大家要互相照应啊!”
“皇上,我怀疑礼部尚书纪友梅作弊,这新科状元柳海听说是他极力保荐的!”
柳海听着苍显达的话直指自己,不免一阵心酸,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看来,外面传言不假!
苍海一直当外界的传言作假,不想这苍显达却是这奸佞小人!
“皇上,我纪友梅做事光明磊落,从不弄虚作假,其心可昭日月,丞相你口口声声是我纪友梅作假,你可有证据?在这朝堂之上,红口白牙,可不是任由你胡说的!”都说这纪友梅情刚直,今日一见果不虚然。
苍显达一听这话,眼凶光,两道剑眉如直立起来,凶狠吓人。
“纪大人,你当日与我家小子冲突我还没跟你计较,你倒是说我苍显达胡说了?真是岂有此理,”说到这里,面朝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说:“皇上,你可要为为臣做主哪!”
“是啊,皇上,丞相对我朝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我们都亲眼目睹,纪大人可不能信口开河啊!”一看官服应该是吏部侍郎尹镇江。
苍海为什么认识他呢,就因为他是尹之涣那一去不返的爹,现作吏部侍郎之职。看来他与苍显达是一丘之貉。
众人纷纷称是,这时候王若秋站了出来,义正词严地说:“皇上英明,当日科考之时臣也在场,那日是苍丞相的公子苍英有错在先,喧闹考场,四处走动,纪大人上去劝说,竟口狂言说纪大人是不是这个礼部大臣不想做了,皇上,区区一个年轻人竟能口出此类狂言,于情于理,于国于法怎么能任用这种不知轻重,无视国家法律的人呢!更何况苍丞相的公子的卷子是白卷,竟一字未答,请问丞相大人,当您看着空白的时,你能给他个好字。”
苍显达心中暗骂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孩子,一面又顾及自己的面子,倒又接着说:“你们是血口喷人!我儿子知书达礼,决非你们口中所说!”
“是与不是还用别人说吗?是不是苍丞相?”王若秋笑着说。
“你——”苍显达理屈词穷,无言以对。
……
“好了,众爱卿,不必争吵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新科状元、榜眼和探花你们先入翰林院吧,由内阁大臣王若秋负责就行了。”
众人齐齐跪下,“皇上英明!”。
“还有就是赐新科状元府邸一所,粮田百顷,还有榜眼和探花皆是府邸一座,粮田百亩。具体情况,可以去内务府领旨。”皇上冷玄高声说道。
“谢皇上圣恩!”三人齐齐跪下谢恩。
苍显达则用鼻子“哼!”了一声,站了出来大声说:“皇上,还请收回成命吧,近几年北方连年大旱,国库空虚,根本没有这么多的府邸来供他们住了,我看这个还是从长计议吧。”说罢,跪在了地上。
“其他爱卿的意思呢?”皇上冷玄向其他的大臣问道。
“皇上,还请收回成命吧,北方大旱,再对这新科学子们送房送田,恐怕会引起动荡啊!”一个胖乎乎的人说道。
“还请皇上三思!”说着,黑压压跪下一片。
冷玄冷眼看了看跪在地下的人群,心内百感交集,强着不悦说道:“众爱卿还有什么事吗?”皇上面前的五彩珠子将其面部表情遮住,看不清皇上的真实面目。
看众人没有什么话说,直接一摆手,“退朝吧!”言罢,由太监扶着,向后门走去。
“恭送皇上!”齐刷刷跪倒一片。
待皇上走了,苍海和尹之涣向着纪友梅和王若秋深施一礼,“纪大人,王大人,学生苍海(尹之涣)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纪友梅和王若秋都笑着点头,正在这时,只见贾迪走了过来,苍海以为他是来拜见纪友梅和王若秋的,没想到贾迪绕了个圈直直从四人面前走了过去,一路笑着向苍显达行礼,“苍丞相,学生贾迪还望苍丞相多多提携,学生全仰仗苍丞相了。!”笑容极尽谄媚,行为极尽。
纪友梅问苍海:“你们现居在哪儿?条件怎么样?”
苍海同纪友梅一一说起,最后说:“还好,条件不算不错,有劳纪大人挂心了。”苍海说着出了甜美的笑容。
“有什么困难就说哇,别不好意思!”纪友梅笑着说。
苍海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纪友梅笑着走了出去。
苍海和尹之涣相视苦一笑,这时,吏部侍郎尹镇江走了过来,看向尹之涣,“尹之涣?你可是我的涣儿吗?”
尹之涣苦一笑,自己的亲爹连儿子都不认识,真是可悲啊,“学生尹之涣,拜见尹大人!”
“你是人氏?”也难怪,尹镇江离开家时尹之涣还在腹中,所以,此刻自己的亲生儿子站在面前,他也无法判断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他已离家二十多年了,所以当他听到尹之涣的名字时,着实一愣,这个名字听上去非常遥远,但是又特别熟悉,因为这是自己离家时妻子求他给孩子起的名字。
第二十三章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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