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奔赴京城

    静静地立在窗边，听着四人的说笑声渐渐远去后，方才又打开窗子。

    一阵风儿吹过，远处的茶花浓郁的香气飘过，染就一屋子清香。

    刚才洛小月那哀怨的眼神，正好落入苍海眼中，仿佛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仿佛没有。

    苍海想，“这不是刚才的女子吗？难道她住在寺中？没想到这佛门净地竟会留宿女子？奇怪！”

    一番兴致的浏览后，四人非常高兴的离去了，等到了客栈，没想到小二早已经将饭菜做好，只等他们来吃了。

    金老婆婆回来了，一脸笑容，“孩子啊，我同住持讲了，他也非常同情你的遭遇，同意你在这里留宿几日。”

    “多谢谢金婆婆，小月真是无以回报！”能遇如此雪中送炭之人，洛小月不暗自庆幸。

    “呵呵，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何以谈回报呢！你就和将就几日，等天气好了，我们便上路。”

    “嗯。”洛小月点着头说。

    “对了，小月你识字吧？”金婆婆忽然问道。

    “金婆婆，略识几个。”既然恩人问，她便一定以实相告。

    “那就好，我这里寻了几个药方，你帮我抄录一下。”金婆婆说道。

    “好的！”洛小月答应着。

    提笔凝神，手部，一气呵成，拿与金婆婆，

    “哟，这姑娘写得字不错啊，真是字如其人啊，这般俊秀，如行云流水，又风骨犹存，好，不错！”金婆婆欣喜地说。

    “婆婆谬赞了，小月好久没写过字了，粗枝大叶的，真是献丑了才是。”洛小月谦虚地说。

    “你这丫头不仅漂亮，字也好，人也谦虚，我喜欢！哈哈！”金婆婆大笑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嘈杂声，原来是一个五六岁小男孩的哭泣声。

    二人走了出去，来到小男孩跟前，“，你怎么了？”洛小月蹲子，保持与小男孩般高，微笑着问。

    “我找不到我娘了。”说着，又哭起来。金婆婆和洛小月一阵劝。

    “快别哭了，姐姐领你去找。”说着，回对对金婆婆说：“婆婆，我带他去找娘，您且歇息，我一会就回来。”

    金婆婆微笑着点点头，目送着洛小月的身影。

    “你叫什么名字啊？”洛小月边走边笑着说。

    “我叫张文龙，刚才我和妈妈在竹林里走散了。”小男孩紧紧攥着洛小月的手，清脆地说。

    “哦，竹林里，走，那我们去竹林边找找，说不定就在那儿等着你呢？”洛小月拉着小男孩来到竹林处。

    果然一袭红衣女子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小男孩子一看到女子，立刻松了洛小月的手，高兴地跑了过去。

    “娘，娘！”小男孩子高兴的叫着。

    红衣女子张开怀抱，把小男孩搂在怀中，“龙儿，你去哪了，急得娘亲好找啊。”

    “娘，娘！”那个姐姐送我来的。”小男孩用手指着洛小月说。

    “哦，太谢谢你了。”红衣女子用那充满感谢的眼神，激动的说。

    “没事！”冲着女子一笑，接着又低下头去，对小男孩说：“以后可得注意啊，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可不要乱跑哦。”然后又低头对小男孩说。

    “好的！龙儿听姐姐的！”小男孩子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亮如玛瑙。

    洛小月慢慢地走回后殿，傍晚的风吹拂着脸庞，非常惬意。

    后殿内灯笼已经燃起，屋子里也亮起了烛光，只见金婆婆正在抄写药方。

    “金婆婆，我来帮你！”边说便挽起袖子，帮着金婆婆认真地写着。

    ‘婆婆，你抄药方干什么啊？”洛小月无意的问道。

    “我啊，老身也不瞒你，我是一个大夫，四处行医，各处游历，这不，现在年老了，走不动了，便想去京城叶落归根了。”金婆婆面伤感，“婆婆不及你们这些年青人身强力壮的了。”金婆婆笑着说。

    “婆婆，您是大夫？”洛小月惊讶地说。

    “是啊，我就是喜欢各处逛逛，边逛边治病，倒也挺乐哉！”

    “婆婆这种世外桃源的生活，月儿也喜欢的，”洛小月无限和往。

    “呵呵！哪有那么容易啊。”

    “婆婆，小月个不请之请，还望金婆婆同意。”

    “什么？”

    婆婆，小月也想学医，能够悬壶济世，救济天下的那些贫穷人士。”

    “这，金婆婆还没想过……”

    “金婆婆，求求你了，小月此生之遗憾就是不会看病，如若小月会，母亲也不会这么早就抛下小月，小月早年就立志，也学医，怎么耐家境贫寒，无力去学，今日碰到了婆婆，这算是缘份，请婆婆收下徒儿吧。””

    “婆婆！”

    “小月，不是婆婆不收你，收了你怕误了你啊！”金婆婆语重心长地说。

    “婆婆，怎么会误了小月呢，救了小月于水深中呢。”洛小月急急地说。

    “这孩子，不是婆婆不收你，是婆婆年纪大了，收了你怕误了你。我这老身板，没几天的好日子了，你本身够苦命的了，婆婆怎么能再托累你呢？”

    “小月不怕，小月愿意伺候婆婆！”洛小月说完，一双大眼睛充满真诚的望着金婆婆。

    “哟，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普超寺住持进门看到洛小月跪于地上而金婆婆则一脸无奈。

    “这孩子非要拜我为师，住持，你看……”金婆婆言又止。

    “我说你啊，还是原先那个脾气，你就收下吧，这孩子也是苦命孩子，你一生为了干行医这行，失去了这么多，这是老天送给你的，再说你一身的医学才华，不得找个人传承下去发扬下去么？这孩子一看就聪明伶俐，你应该高兴不来不及呢，金兰，相信贫僧的眼光，这个孩子不错！”

    “这，好吧！既然住持说了，我便收下了。只是你也不要叫洛小月了，忘掉身前事，专心求医，我会尽力把我毕生所学传授给你！”

    “还愣着干什么，丫头，还不快磕头拜师！”旁边的住持笑着告诉高兴的不知该做什么的洛小月。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扑通一声跪下，洛小月冲着金婆婆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

    金兰婆婆也挺高兴，其时从一见面时，她就相中洛小月了，从她的谈吐、身事和帮助小男孩子的这些事上，她知道这个孩子是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好姑娘，只是怕自己年老体衰，怕连累了她，后来住持一提醒，金婆婆觉得住持说的非常有道理，如果自己的这一身知识没人继承，那将是自己毕生最大的遗憾，所以她必须同意。

    “小月，你既然选择行医，为师就给你提个醒，一定要坚持，要不畏惧困难，不怕失败，更重要的是要有一颗爱心！”

    “是，师父。”洛小月点头称是。

    “还有啊，小月，你既然拜我为师，还是称我为金婆婆吧，我感觉这个名字比师父好听，还有就是为师给你改个名字吧，因为小月听上去太孩子气，为师给你起个——晴方吧，忘掉过去，告诉阴霾，迎接晴天，好吗？”

    “好的，徒儿以后就是晴方，徒儿一定谨记在心的！”

    从此后，洛小月就称成了晴方，一个悬壶济世，救护生命的晴方。

    小月脾气秉都深得金老婆婆喜欢，再加天姿聪颖，领悟力极强，没几日，好多药草的名字就背得滚瓜烂熟了。

    这一日，天放晴，路上的积水渐渐少去，春风也渐渐的如水般，似水波般温柔着你的脸庞。

    山寺中的花儿开得更加鲜，正浓，满院飞红，落英缤纷，莺歌燕舞，清脆婉转，蜂蝴蝶，花间嬉戏，一派大好。

    洛小月早早的起来整理衣物，帮着婆婆整理行囊，一切收拾停当，用罢早饭，二人行至山寺门前。

    住持帮着雇了辆马车，帮着安顿好了金婆婆和洛小月，又特别嘱咐了一下车夫。

    就这样，俩人告别了住持，别了迷人风景，一虽上路了。

    而此时，苍海一行四人也正收拾行李，准备一早上路。

    “喂，小二，帮我们雇辆马车，要大些的，就胖子这个儿，小了不行，雇来一辆合适的马车必有重赏。”柳清打趣的说。

    “好来。”不一会儿夫，小二把马车雇来了。

    四人一看这马车，还算宽敞，后面一排长榻，前面几个座凳，正好能坐开四人，然后付了小二赏金，小二非常高兴，送了四人一些吃食，他们便高高兴兴地上路了。

    一路上，马车疾驰，摇摇摆摆，两旁的山川树木，如飞出去的箭般往后移去。

    普超寺那高大的塔在视中越来越模糊，渐渐地看不见了，远处山脉连绵起伏，近处树木浓郁。

    一派春日好风光。

    两三天夫，他们一行四人终于来到了京城。

    刚进城门，就见人群熙熙攘攘，比他们彩溪镇人可多多了，唱戏的、卖东西的、打杂的、卖艺的……应有尽有，吆喝声、嬉笑声、叫骂声，充斥于耳。

    “师父，这就是京城吗？人好多啊。”张翼扬一双小眼睛不够使的，瞧瞧这处，盯盯那处，满脸的东西。

    “别看花了眼。”柳清开玩笑说。

    “别想像的别人跟你一样这么没见过事面，我张翼扬怎么说也是一个走江湖的人啊。”

    “哈哈，对！你是行走江湖的！”

    四人随着人流往里走，来到了一家客栈处。

    “小二，有没有一间静雅的房间供我们四人住？”苍海大声地问。

    人群太嘈杂了，苍海觉得声音小了他会听不见。

    “客官，我们客栈全满了，都被来参加科举的订满了，您要不别家看看。”说着，不好意思的一笑。

    “什么！不会吧！”张翼扬一下子坐在了台阶上，“竟然满了，哎，什么时候能找个住处啊？”

    “走吧，我们别家看看！”

    最后，四人又来到了一家比较偏僻的住处，只见店家慢慢出来，“住店吧？”

    “对，您这里还有能容四个住的空房间吗？”

    “几位公子来得真巧，还真就这么一处，不过是一个带院的房间，其中堂屋已被人租下，仅剩下东西厢房了，不知公子可否愿意？”

    “好，行，带我们去看一下！”几人跟着小二左转右拐，最后在一处花红柳绿中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