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K歌儿

    K歌儿，K歌儿，我就还是先K自己吧。寒冷的冬天和惨白的雪一起地把这个小城银装素裹一番，感觉像是到了世界末，每一次下雪我就都有世界末日的感觉，到不是我就不喜欢雪，只是我就怕看到世界因惨白而失去颜色，我就不是一个纯洁的人，我就想。

    韩是也回来了，他给韩非买了很多营养品，脑黄金、维生素、生命一号等等，他想弥补自己去年犯下的错。韩非的妈妈真有本事，俩儿子俩操行，韩非自不必说，知书达理、脚踏实地，可韩是却像是按照韩非的反面刻划出来的，寻衅滋事、无恶不作，但他们俩有一共同点就是孝顺，这点把韩非的爸妈给乐的。韩是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他跟着社会上的人渣一起招摇过市，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偷鸡摸狗、欺行霸市。他曾经在我就们学校门口拿刀砍过一卖水果的小摊贩儿，不过那人确实该砍，他常常短斤少两还乘递水果之际偷摸女生的手。韩是之所以砍他就是因为他摸了自己女朋友的手、还当着他的面看了他女朋友的胸。那天那个场面真是热闹啊，大街上散落着各式水果，那天我就和赵鹏几乎没别的事情可做，光顾着在地上捡水果了。韩非说你们这两个没出息的禽兽。

    后来也不知道韩是犯了什么啊啊事儿跟家里不辞而别跑去祸害首都人民了，韩是走那天韩非说哥你能不能干点儿正经事，别让爸妈操心了。韩是说你懂什么啊啊，你的学习要是搞不好，我就回来不饶你！

    看起来韩是很关心韩非的学习，可他把韩非第一年的高考给毁了，还让韩非在医院的隔离室关了7天禁闭。韩非忘了这事儿，可韩是似乎记的很清楚，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啊啊话语，但彼此之间都明白亲兄弟还有什么啊啊可说。

    那天我就和赵鹏一块儿去找韩非玩儿，韩是正在门口抽烟，他的肺活量真大，一口气下去，半支烟就没了，看他这样儿直接去剧院找个喷雾的活儿就能安度晚年了。韩是看见我就们俩说韩非，平时没人欺负他吧？我就说，是哥，喜欢非子的人光队伍都可以排到北京去了，怎么会有人欺负。韩是摸着自己的头，满脸疑惑地说排到北京去啦？我就怎么不知道。赵鹏笑着说，他是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形容喜欢韩非的人多。韩是给了赵鹏一个脑刮崩儿，说要你解释！我就又不是文盲！

    我就看了一眼韩是，心想这个文盲是怎么在首都混起来的，真他妈是个奇迹啊！赵鹏微微点着头同样表示疑惑。韩非出来了，他说你们站在这儿干嘛啊？走，哥几个踢球去。说完带球狂奔。我就和赵鹏紧跟着奔了起来，只听韩是在后面说踢个求啊！还踢球！

    我就们沿着街一直奔到学校操场，今天学校没多少人，分不了队踢比赛了，韩非说我就们开比踢任意球吧。赵鹏说那是你的绝招，我就跟你比？我就们比过人吧。我就说你们俩随便，就是比打手枪本大爷照样奉陪。韩非说瑜子你现在真是一彻头彻尾的流氓，小溪也不好好管管你。我就说她哪管得了我就，一般情况都是我就管她。赵鹏说得了吧，没见过你上课给人家扇扇子献殷勤那样儿！我就狡辩说你肯定看错了，我就那是在教训她，情绪激动就挥舞起扇子来了。赵鹏说你小子也就这点儿出息。我就说鹏子我就俩比任意球，我就输你一个给十块钱。赵鹏欢天喜地地答应了。

    韩非守门，我就先踢。我就走到三十米开外的地方摆好球，心里祈求着老天祝我就好运，让我就的球又快又准。韩非集中精神等我就发炮。我就使出吃奶的劲儿将球高高踢起，皮球像UFO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朝球门右侧的女厕所奔去，真他妈准！应声入厕！

    韩非笑了，他的笑看起来比足球钻进女厕所还好笑些。我就说这球真他妈好色。赵鹏说球不好色那还叫球？我就说鹏子你去捡吧，该你踢了，谁踢谁捡。赵鹏说瑜子你大爷的，你要是不捡你就不是爷们儿。没法儿了，我就环绕着四周寻找着可以救命的人，其实这女厕所又不是没进去过，不过那都是在月黑风高，学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我就们几个才偷偷溜进去参观的。青春期的叛逆心理总是这样让我就自豪。可现在，大白天再往那儿钻…被人发现让我就的老脸往哪儿搁？要是被陈溪知道了，那就更了不得了。赵鹏说你可快点啊！再不捡就认输了。我就愤愤地看了他一眼，硬着头皮向女厕走去，就在到达的一瞬间我就看到教学楼那儿有一小男孩儿在放鞭炮。我就一把拉他过来，说小弟弟，帮哥哥捡个球咧？

    那小家伙显然不知道我就的险恶用心说好啊！我就指了指女厕，他脸红了说我就不去。我就说你去，哥哥给你钱。他动心了，说我就要十块！这小孩儿真他妈贪，我就施展三寸不烂之舌费劲脑汁跟他讨价还价他依然坚守底线，没办法我就掏出十块钱给他。

    球捡出来了，我就还想找那小孩儿把钱要过来，但心想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在朋友面前掉面子，我就把球踢给赵鹏，说该你了。赵鹏接过球，摆好位置也没有助跑就飞起一脚，那球像装上了GPRS一样直奔球门上方死角儿，韩非虽然做出了扑救动作，但为时已晚，球已经成功到家了。赵鹏笑着说耶！我就说哎！赵鹏说你小子别哎，快拿钱！我就含着眼泪说鹏哥，刚出门儿的时候就带了十五块钱，刚才被那小孩儿诈走十块，剩下的五块你行行好就先收下吧。

    赵鹏说找非子借去。我就说非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找他借钱那是要还高利贷的，我就说先欠着啊，改天请你喝冷饮。韩非说还有我就，平白无故给你俩守门，怎么说也得有点儿报酬啊！我就说有你什么啊啊事儿，一边儿玩去。韩非说那我就一边儿玩了啊！说完他真踢着足球往旁边带。

    我就想起王雅嘱咐过我就要带上韩非一快儿吃饭的事来，马上就后悔说错话了。我就说非子我就开玩笑的，改天我就还要请你去武当山嫖妓呢！赵鹏一听嫖妓满脸兴奋地说我就也去！我就也去！我就说好好好，咱哥几个一起去，谁都别落下。

    我就说非子，王雅请咱们吃饭，这次你不能不去了啊！韩非愣了说她又没跟我就讲。赵鹏说她也没跟我就讲啊，我就还不是要去。我就说是她亲口告诉我就的，说要请我就们几个一起吃饭，你不知道王雅她现在有多漂亮！都说女人一漂亮、马上就淫荡，可人家王雅不但没变，依然对你死心塌地呢！你要是再不去，就太不够意思了啊！赵鹏说是啊，你要是不去，我就以后都不跟你踢球了。韩非在重压之下点了点头。

    我就和赵鹏高兴的像个孩子，仿佛王雅。

    回到家我就妈说刚才有个女同学给你打电话了。我就一听马上紧张起来了，心想难道是陈溪，她终于给我就打电话了，都一个星期了，要是再不联系，我就准备去她家铤而走险的。我就故作镇定说，妈您不知道，我就们班有几个女的对我就就是不死心，放假了还打电话打探我就隐私。我就妈说你少臭贫了，电话号码就在桌子上，你给人家回过去吧。我就看了桌子上的号码，一个陌生的号码，那些阿拉伯数字拼凑成一张又一张陈溪的面孔，让我就不由得紧张起来。我就抄起号码，往楼下奔去，我就跟我就妈说算了我就还是不回了，不想惹事生非。

    如果真在家回，那才惹事生非。要是让我就妈知道我就在谈恋爱，她估计会把我就变成半截人！我就激动万分地来到楼下公话超市，小心翼翼地拨动着那几个号码，仿佛在拨动我就的心弦一样。电话响了，喂，那边一个清脆的声音传过来，我就在第一秒就判断出这正是我就日思夜想的声音，我就用我就这辈子最低沉最浑厚最动听的声音说小溪！

    陈溪说是你啊！你跑哪去啦？我就说跟韩非赵鹏在学校踢足球呢！陈溪在那边儿叹了口气说，别只顾着踢足球，还要抽出时间来学习呢！我就说小溪你就像我就妈一样关心我就、教育我就、爱护我就！陈溪说，我就才不要做你妈！我就说是啊，你要做我就老婆！陈溪说去你的刘瑜，快过年了你还那么不正经！我就说我就正经，我就就像你爸的光荣职业一样正经！陈溪说听说王雅回来了，你可少跟她们接触啊！还有李倩。我就一听傻了，我就说小溪你不喜欢李倩吗？陈溪说不是我就不喜欢她，我就是怕你喜欢她！别以为我就不知道你们以前的事情。我就说我就们以前什么啊啊事情？陈溪说刘瑜你就装吧啊，反正我就不管，你看着办吧！我就不说了啊，我就妈叫我就呢！拜拜。

    电话挂了，我就心想这可不是什么啊啊好玩儿的事情，原以为女生之间关系复杂，没想到这么复杂，还没介绍认识呢，就已经开始敌对了。但是已经答应王雅的事情怎么能反悔呢？再说我就不去，李倩、韩非、赵鹏一定会很尴尬的，算了这次就小心点儿，本市这么大，哪能这么凑巧被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