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再想想吧,起码也得吃完龙虾再说啊……”阎象闯斜着眼。
“龙虾不急,只要这个买卖做成了,还怕没有龙虾吃?兄弟保你吃一个月!”胡老三好像有点焦急。
“一个月?”阎象闯笑了,上上下下的看着胡老三。“看起来这笔买卖的油水,不低啊,居然能保我吃一个月,我算算啊,一顿500块给你算,一天只吃一顿,一个月也是15000拉,好小子,说,你从这里面要抽多少啊。”
“哪啊?”胡老三苦笑着。“我还不是混口饭吃,吃多吃少,不全看闯哥你施舍吗?你要是给我一个大明器,我就能吃个饱,你要是想不起兄弟我,想不起我,我不就饿着吗。”
“切,少拿鬼话哄我,”阎象闯不屑的说。“铜牌是有,但我们不卖。”
“为什么不卖啊?”胡老三有些着急了,“闯哥,这个机会可不能多得啊……”
“不买就是不卖,还要什么理由吗,喂,你小子到底是请客不请客啊?不请客我们可走了,没时间和你在这里索罗。”阎象闯一边说着,一边作势欲走。
”别走了,闯哥,”胡老三连忙的拉出了他,笑道,“闯哥,你再考虑考虑?价钱可以再商量……”
“不考虑,除非你出一百万。”阎象闯随口的蹦了一句。
没有想到胡老三想也不想的就接道,“好!只要见了面,东西对头,一百万也出!”
这一回,韩森林和阎象闯都有些吃惊了,相互一看,眼神交汇的时候,韩森林稍稍的试了一个眼色,阎象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过头来,对着胡老三说道。“老三,你可是不老实啊,吞吞吐吐的,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事,要做成这一笔买卖也行,就把实话说出来,闯哥眼里,不揉沙子。”
胡老三苦着脸,想了一下,好像也不再隐瞒了,敞开的说道,“好吧,我就把全部的和闯哥说了,不过闯哥,你听了之后,可是要把铜牌拿出来啊……“
“恩恩。”阎象闯随意的点点头,哼哈了两句。
胡老三看他的态度,知道他不想出手,自己说了实情恐怕也是白说,可是,要是不说,那是一点的机会也没有 ,于是抱着最后的希望,把实情说了出来,“是这样的,闯哥,那个买主是一个香港人,他呢,是我长期的一个买主,前些天的时候,向我打听铜牌,大概说了一下大小和样子,还说,不管什么价钱,只要市场上出现了,一概拿下。当时我也没有太在意,没有想到那个买主三天两头的催,我这才上了心,可这个市场虽然大,一时要去找他说的那样的铜牌,还真是找不到,”
胡老三一边说着,一边的摇头,“没想到,前几天,那买主居然亲自来了,还拿来了一张手绘图,让我照着寻找,我最近的几天,也给他找了几个铜牌,不过一看就和上面画的不一样,拿到他眼前,他也果然摇头不要,正没办法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闯哥你,一下子的就想起来,你曾经和我说过有这么的一面铜牌,大小形状好像和画上的差不多……”
听到这里,阎象闯说道。“那一张画呢,拿出来看看,我看是不是一样,要是不一样,也省的麻烦了。”
“也行。”胡老三从肩挎的黑色小包里,取出了一张a4纸,上面用铅笔大概的描绘出了一个铜牌的样子。
虽然画的很模糊,只是一个大概的样子,但韩森林一眼就认出,不错,那个买主要找的,就是自己脖子上的铜牌。
只是这个铜牌并没有什么文物历史价值,花个一两万,有人收藏可能性有的,可是出这么高的价钱,好像就有点奇怪,除非……除非买主也是一个盗墓贼,知道铜牌的用途。
嗯,应该是只有这一个的解释。就算买主不是直接的盗墓贼,他的背后,也一定是有一个盗墓贼。
“闯哥,怎么样?像不像啊?”胡老三着急的看着阎象闯。
阎象闯左右的看了看,笑了,“别说,还真有一点像,不过,现在我们不不能卖……”
“为什么啊?”胡老三听见有一点的像,先是高兴,听到不能卖,又着急起来。
“第一,这个东西不是我的,人家不卖,我也没没办法,第二,就是要卖,恐怕也是十年后的事情,你要那个买主,耐心的等着,十年后,保不准,那个货主,就会出手卖了。”
十年后,他们金盆洗手,这个铜牌或许还有卖的可能。
“这个,这个,闯哥……”胡老三苦着脸,还想哀求。
“好了,不打搅你做生意了,”阎象闯把那一张的纸,塞回他的手里,“我们走了,记着你欠两哥哥一顿龙虾啊。”不等胡老三再纠缠,拉着韩森林就走。
“闯哥,闯哥,”胡老三还不想放弃,但韩森林和阎象闯在街上的人流中,左拐右拐,已经是不见了。
两个人离开这里,甩了胡老三后,阎象闯笑道,“老韩,你看是要小心了,把一个一百万,挂在脖子上,可不是安全的事,小心让人给抢了。”
韩森林笑了一笑,说,“我看这个买主是咱们的同行,而且应该是一个老手,不然不能知道这个牌子的用处。”
“是啊,出手还挺阔绰,一百万,”阎象闯笑了起来,“哪一天要是金盆洗手了,我觉得这个价钱,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两个人一边笑着,一边回到找了一家旁边的饭店,要了一小瓶的白酒,几个小菜,美美的吃了一顿。下午,韩森林给和老板打电话,询问什么时候出发。和老板笑着说,对方说了,越早越好,最好明天早上就出发,到甘肃双林去汇合。
韩森林放下手机。
阎象闯皱起眉头。“甘肃?该不会是要到沙漠里去寻宝吧?那里可是有掩藏在沙漠下的楼兰古城,呵呵。听说,听说宝贝挺多的。”
这一点,也是韩森林一直在思索的一个问题,虽然入行也时间也不短了,但他和阎象闯的足迹,只是在临近的两省。最远的地方,没有超过1000里,现在却要到甘肃去 ,一下过去半个中国,心里还是微微有些没底。
不过,要做大买卖,自然是要跑远路的。
下午的时候,两人定好了去兰州的火车票后,倒斗这一行,都不愿意做飞机,因为心里没底,害怕忽然的从天上掉下来,韩森林和阎相闯也不意外,黄昏的时候,阎相闯的手机忽然响了,拿起一看,是胡老三打来的。
阎相闯对着韩森林嘿嘿一笑,“看来人家是死缠烂打,非要买你的破牌子不可了,要不你买给他?”嘴里这里的说着,接通了手机,“喂,胡老三,怎么的,闯哥说的话不管用吗?不告诉你不卖了吗?”
“闯哥别生气,是这样,小弟在宴宾楼定了一桌,都是澳洲大龙虾,为你接风洗尘,买卖不成仁义在,怎么的闯哥到了我这里,我不能不请请你啊?”胡老三在手机理陪笑着。
“真的吗?你小子说的比唱的好听,我还不知道你的鬼心思?是不是还想着当劝客?你这是鸿门宴啊?”阎相闯揶揄着他。
“真不是,真不是!”胡老三连忙的辩解,“闯哥千万要相信我,赏我这个面子。”
“好,咱可提前声明,你要是提到一句牌子的事,我立马走人,到时别怪闯哥翻桌子不认人。”阎相闯警告。
“绝不,绝不,”胡老三保证。
“那好,我们一会就到。”阎相闯放下手机,对着韩森林笑,“顶级的澳洲大龙虾,一桌一万呢?怎么样,咱去吧?”
“你都已经答应人家了,能不去吗?”韩森林苦笑了一下。
阎相闯哈哈一笑,“走!澳洲大龙虾,你等着,闯爷我来了!”
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向着宴宾楼而去。宴宾楼是省城最好的高档饭店,一向是宾客如林。饭点的时候,几乎是排不上号。
“真他妈的奢侈!”在饭店前的台阶上,阎相闯骂了一句,以发泄对这些贪官污吏有钱人的嫉妒,走进饭店,向一个迎上来,身穿高叉旗袍,露出雪白大腿的服务小姐问,“小姐,请问胡老三在哪?”
美丽的服务小姐微微一怔,心想这是怎么问的,但脸上还是堆满了微笑,“哦,先生,你是说预订桌位吧?”
“是,就是预订桌位,”阎相闯一边说着,眼神却不由自足的向服务小姐的旗袍开叉处瞟去。
“闯哥,闯哥!”但胡老三不给他和小姐搭讪的机会,已经从旁边的侧道里走了出来,向着他招手,“我在这里呢!”
阎相闯和韩森林走了过去。
“闯哥,韩哥,楼上请,”胡老三恭敬向两人打招呼,带着他们上了楼梯,走进了一个豪华的包厢。包厢里,服务小姐为三人拉开椅子,端来茶水,笑容一个比一个甜。
“老三,行啊。”阎相闯坐在椅子上,“看来你这几年混的很不错啊,唉,你哥哥我可就是惨了,到现在,连个车也买不起呢。”
“哪里话,”胡老三赔笑,“闯哥你是有手艺的人,今天落寞,明天就是富豪!我说闯哥你一定能发财。”
“好,那就借你吉言,不过,”阎相闯嘿嘿的笑着,“你小子的大洋,带的够不够,我肚子一向大得很……”
第八章铜牌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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