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谁是阿蓉

    环儿暗想，要是你能够当耶律芳蓉是陌生人最好不过。她一听是欧阳无敌说的，心道少爷什么时候又和西门大小姐见面了？“耶律芳蓉和欧阳无敌都是公子小时候的玩伴，公子从小就喜欢耶律芳蓉，但是耶律芳蓉本来和公子关系很好，后来却和公子冷淡了起来。还不是见到公子的家世一日不如一日，加上觉得公子也没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因此就抛弃了公子，和小王爷欧阳霖铃好上了。让公子一直都心情不好，也让夫人非常生气。夫人觉得这耶律芳蓉太过势利眼，只是公子却不听夫人的规劝，还多次去找她，却都吃了闭门羹，有一次她府上的家人还打伤了公子。”

    环儿眼珠一转，婉言劝道：“公子，象耶律芳蓉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又何必去理会她呢，西门大小姐多好啊，从小就帮着公子，公子被别人欺负嘲笑她就挺身而出帮公子摆脱窘境。别看西门大小姐的父亲是一品大将军，权势和宰相都能够并驾齐驱，但是却是一个好人，看到我们家家境每况愈下总是来扶持一把。而西门大小姐就更好了，对我们都是笑嘻嘻的。她府中的家人也说她们小姐是最好的。不像那个耶律芳蓉，听她的丫鬟说她的脾气可是大得很，要是一不顺心的话就要打人的，象这样的女子公子何必在意呢？”

    环儿心想，说不定你摔的那一跤就是因为想着这耶律芳蓉导致的呢。方宗宪沉默不语，心想要是这样的话她应该不是阿蓉了，阿蓉的脾气我知道她从来不对下人发脾气的，不会穿越了一个时空就变得如此。

    但是要是她偏偏就是阿蓉的话，我该是选择一个脾气古怪令人讨厌的耶律芳蓉，还是选择温柔可人的欧阳无敌呢？他正在沉思，就听到了欧阳无敌的声音：“宗宪哥，我来啦，你有没有吃过早饭了？”环儿连忙道：“西门大小姐来啦，不知公子是不是要去接一下？”

    从心少爷对耶律芳蓉痴心后对欧阳无敌的态度就有些两样了，甚至有些冷淡的。但是这位欧阳无敌大小姐旁人眼中的公主仿佛是没有任何的察觉还是对心少爷一往情深，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数嘴上不说还是的确没有感觉出来。说起来心少爷是怎么回事啊，西门大小姐是多好的人啊，要论起家世比耶律芳蓉强多了，要论起容貌也比耶律芳蓉不差，尤其是对待心少爷又好，怎么少爷就觉不出来呢？环儿对欧阳无敌有好感因此她也有鼓励的意思，虽然她也知道这位心少爷恐怕不会听自己的意见。方宗宪微微一笑：“月儿来了，当然要迎接的。”环儿一呆，什么时候他又对欧阳无敌这么好了，难道是摔了一跤反而是脑子清晰了，知道欧阳无敌才是最好的，而将那个耶律芳蓉忘了个一干二净？欧阳无敌起了一个大早，本来她昨天回来就晚又被父亲西门从天小小的训斥了一顿――大声训斥是舍不得的，但是就是小小的训斥已经让欧阳无敌撅起了嘴巴让溺爱女儿的大将军西门从天也无可奈何。

    今天一早她就过来了，她的主要目的还真是帮方宗宪背书，因此捧了一大摞的书来。她一边捧着重重的书娇喘吁吁，因为昨天几个丫鬟败坏了她的好兴致让欧阳无敌感到很是不快，于是这次一个也没有带。几个丫鬟只好苦笑着远远跟着，但是知道这位大小姐虽然对下人一直很好，但是说一不二，说不带还就是不带，但是知道去故宰相大人的府中也就放心了，知道她和里面的心公子关系很要好。

    只是不知道大小姐为什么喜欢这个京城里都有名的窝囊废，要不是皇上看在死去的宰相大人份上恐怕连御书院都没有办法入学，偏偏小姐还对这小子一往情深，更可气的是这心少爷对小姐好像也不是很在乎，倒是喜欢那个耶律芳蓉。欧阳无敌大呼小叫的声音惊动了流川西门，流川西门不由笑道：“是月儿来了吗，这么多的书你这是要来我们这里给谁当老师啊？”

    流川西门也很喜欢欧阳无敌，欧阳无敌对自己可一直没有仗着大将军爱女的身份没有礼貌过，每次来都是一口一个伯母，其实自己这里早就不行了，但是欧阳无敌和她父亲西门从天都没有因为这个原因冷淡过这儿，经常来看看自己府中都需要什么，自己和西门夫人的关系也很好，让流川西门在最艰难的日子里也能够坚持下去。见到欧阳无敌来，流川西门心想月儿长的越来越漂亮了，难得的是对靖儿也好，要是能够嫁给宗宪成为自己的儿媳妇有多好！

    可是也知道是痴心妄想，虽然欧阳无敌对靖儿的感情自己有数，但是方宗宪则总是不冷不热的，最重要的是双方的地位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倾斜。一个是大将军之女，一个是故宰相之子，听上去倒是门当户对，但是这个宰相是故宰相其实就是普通平民了。“伯母在上，月儿这个------”

    欧阳无敌本来是要行礼的，但是手中多了一大摞书就没有办法行礼了，她暗暗后悔还不如带几个丫鬟来呢，到时候让她们不要打扰自己和宗宪哥哥不就行了吗？“月儿，让我来吧。”欧阳无敌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手上一轻，一大摞书早就被人接了去，她气喘吁吁地也不知道是谁还当是府中的家人，笑着说：“可把我累坏了，还是你机灵伯母请您赏赐他点什么吧，这人挺机灵的。”

    欧阳无敌虽然是很累，但是她还是想到了在宗宪哥哥的府中尤其是当着伯母的面不好意思自己来赏赐，否则对伯母的脸面不好看。最多自己偷偷在宗宪哥哥书桌里放几个金子弥补一下，要是宗宪哥哥问起了自己就来个耍赖不承认。

    她笑眯眯的一抬头，才发现流川西门正在笑着看她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欧阳无敌眼珠一转，惊讶的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宗宪哥哥，你怎么来了？”

    她芳心顿时惊喜异常，要知道自己这个宗宪哥哥可对自己好久没有这么热情了，不但接了出来还为自己捧书，虽然这书是为他带来的但是毕竟在自己的手中，难道他摔了一跤真的摔得聪明起来了？他会为了自己将那个阿蓉忘记吗?流川西门也觉得奇怪，今天儿子的改变真的让她感到高兴，欧阳无敌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就是宗宪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总是兄妹之情，喜欢的是那个一看就知道是趋炎附势的耶律芳蓉。

    但是今天宗宪变了，至于为什么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是有一件事需要让他们解释一下，为什么欧阳无敌知道自己儿子的大名，否则欧阳无敌总是称儿子是“心哥哥”的，为什么今天称呼改了？慕容非儿子早就给欧阳无敌说过吗？要是那样的话儿子果然是和以前不同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月儿，你怎么知道心儿的大名，是他早就告诉你的吗？”“啊，是，是------”欧阳无敌有些不好意思，倒是一时回答不上来。

    还是方宗宪在这上面大方，他手上捧着书倒不是怎么费劲，而说话也不像欧阳无敌般支支吾吾：“这是月儿给我取的，既然是月儿取的名字我就用了。”

    这句话一下子雷倒了三个人，一个是刚刚赶过来的丫鬟环儿，她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呆着了：少爷的名字是欧阳无敌取的？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流川西门也愣住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红晕满面的欧阳无敌，欧阳无敌羞得都要把头低到胸口下了，暗中责怪方宗宪：宗宪哥哥，你怎么信口胡说啊，明明是我们两个一起取的嘛，怎么说成了是我取的？

    不过，心中倒是甜滋滋的，这说明宗宪哥哥对自己要比以前的确是要好许多了。不但来接我，还帮我的忙平时都是自己帮他的忙，而且还说名字是我取的。要知道在星源大陆男子取名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因为要成年之后才可以取名决定权一般来说归本人，除非是自己特别信任的有特殊意义的人。欧阳无敌虽然难为情，但是想到宗宪哥哥是对自己眼光不同才这么说的，心中的欢喜不由不能用言语表达。“哦，原来是月儿的功劳啊。我说呢，”

    流川西门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一对小儿女，心中颇为高兴：“宗宪哪里能够取如此好的名字，原来是御书院第一才女亲自出马这就难怪了。伯母就不打搅你们了。”“伯母慢走。”“母亲慢走。”等流川西门一走，欧阳无敌顿时来了精神，她歪着脑袋看着方宗宪有些奇怪的道：“怎么总觉得你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是分明没有变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对劲。”

    方宗宪的心中不由一跳，他和欧阳无敌并肩而走一边问道：“我什么地方变了？”欧阳无敌笑嘻嘻的说：“说不上来，但是这样变得------很好。”她心中盘算，既然宗宪哥哥变了自己说不定可以打败那个坏女人耶律芳蓉，我倒要看看耶律芳蓉如今是不是被宗宪哥哥喜欢或者宗宪哥哥也同样的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