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副画

    “你的意思是……？”小高说道。

    “他们向我们隐藏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许飞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追问？”小高不解的说道。

    “他们不会说。如果真的要说，不用问他们自然会说出来，他们不想说，即使问了他们也不会说。”许飞说道。

    小高看着身边这位警官，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的思维方式，办案方法，不仅与众不同，而且还令人难以理解。

    一般警察办案，只要有丝毫线索，都不会轻易放过，朔流逐源，刨根问底，直到水落石出。可瘦他却顺其自然，不过于刻意追问。

    “一定是的，当年那件事！”本就胆小的陈斌，见到今日的可怖场景之后，此刻已快神智错乱。

    周宇的死亡这件事本身，不会让陈斌恐惧胆寒，可是联系当年的那件事，足以令他面无人。

    不久之前毕业于他而言，还是一个值得期待盼望的日子，可是现在对于未来的憧憬盼望，早就荡然无存，烟消云散。有的只是无尽的担忧与恐惧。

    还好刘哲未将发现那副画的事情说出来，否则对陈斌而言，后果将会更加不堪设想。

    “你不要乱说。当年那种事情，绝对不会是真的。”朱明吴雪和陈斌三人，聚在一间小酒馆里面。原计划是三人在一起庆祝一番，可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彼此都已没有心思。

    “你怎么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今天是毕业，今天是我们毕业的日子，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让我怎能安心？”陈斌说道。

    他一连灌了好几杯酒，可是内心的情绪，依旧无法平复。

    毕业那天我们一起死去。

    这句话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久久不能散去。

    “你别说了。”吴雪也有几分恐惧，毕竟是女孩，胆量较于男孩而言，要小很多。朱明见吴雪身子不断发抖，在一旁进行安。

    “我本来早就忘了那件事，觉得根本不值得引起我们的注意。可是现在我发现，我们的想法错了。为什么以前没有注意，昨天是我们毕业的日子啊！”陈斌说道。

    朱明虽然极力回避，不让内心的想法，直面当初那件事。可是今天――他们毕业的日子，以及徐浩两人的死，让他无法全然不顾。

    当初的事难道全部都是假的吗？

    “你说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们当中的一个？”陈斌声音有几分紧张的说道。他的声音不断的颤抖，说完之后又连续喝了几瓶啤酒。

    酒精可以刺激麻痹自己。

    “够了！”吴雪用手捂着自己耳朵，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她不愿意再继续听下去，也不愿意回想起当年那件事情。

    陈斌哪里肯听，还要继续说下去。吴雪从桌子上站了起来，拿起一杯啤酒，泼在陈斌脸上。陈斌一愣，而后把头垂了下去。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跟当年的那些事件――那几幅画以及画上的文字。还有徐浩和言灵两人的死亡方式。

    不会是真的，对绝对不会是真的。只有这样或许才可以彻底的麻痹自己。

    朱明和吴雪一起走出小酒馆。朱明拉着吴雪的手。

    “小雪不要担心，一定不是真的。”朱明说道。

    吴雪不断用手擦自己眼角的泪水，一边哭一边的点头。

    朱明把吴雪送回家，两人在吴雪家门口依依惜别。看着吴雪渐行渐远的背影，朱明脸上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哼哼！都死了，死的实在太好了。”英俊清秀的脸上，出极为残酷的笑容。

    她才不害怕当年那件事究竟是真是假，只要自己和吴雪能够活着，其余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

    死亡和鲜血的味道，不仅不会让他恐惧，反而能够令他兴奋和战栗。

    恐惧于他而言，只是用以博取他人怜悯的情感，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她知道自己在吴雪面前，表现的越发无助，两人之间的感情，就会越发深厚，患难之中情感，会越发深刻。

    他带着冷酷的笑容，渐行渐远。

    黑袍人喝了一杯茶。

    普洱。

    这是他最为青睐的茶品，对于自己为何会如此偏爱这种茶，他也无法说出缘由。只是它所散发的淡淡香味，令他难以自拔。

    上次杀人之前，黑袍人便喝了一壶普洱。黑袍人一直觉得，杀人是一件神圣的事情。不可随意亵渎，必须要像对待仪式一样，庄严而肃穆的面对。

    窗外雷声阵阵，闪电不断，大有风雨来之势。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燃烧的万家灯火，嘴角流出一丝笑容。因为隔着面具，外人自然不能看见。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刀，在面前飞舞。他知道一场，即将就要到来。

    咚咚咚！

    有人敲门。

    黑袍人看了一眼门那里，略显的有几分不悦。黑袍人讨厌别人在他沉浸自己思考的时候打扰他。放下手中的刀，一步一步走到门口。

    他很好奇究竟是谁，会在深夜来找自己？本来准备下这身行头，仔细一想还是作罢。即便让人发觉，也没有关系。

    而且来的很有可能是面具人。

    开门一看果然是面具人。

    他阴森可怖的面具，在走廊内的昏暗灯光下，显得越发狰狞可怖。黑袍人不暗自想到，若是有人在楼道口，看见他这幅装扮，一定会落荒而逃，失声尖叫起来。

    这栋楼房本就偏僻，而且还带有几分破败。立于郊外给人以阴森的感觉，再突然看见一个面具人，也许恐怖效果，绝对不亚于恐怖片。

    面具人进来。

    招呼他在椅子上坐下，给他倒了自己最为喜欢的普洱茶。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面具人喝了一口茶说道。显然他对于普洱的兴趣，并没有黑袍人强烈。只是简单尝了一口，便放在桌子上面。

    “什么问题？”他喝了一口普洱，然后闭上眼睛，感受那茶香在自己嘴里弥漫荡漾的奇妙感觉。

    这是一种享受。

    “你叫我与你合作，这个没问题。可是你至少要对我坦诚相待，不要对我有所隐瞒。”面具人似乎感到不满。

    既然是合作，彼此之间就是伙伴，只有坦诚相待，才可以愉快相处。他对自己还有所隐瞒，面具人有些不悦。

    “我向你隐瞒了什么？”黑袍人问道。他说话的声音，冷漠犹如冰雪，无法从中听出任何感情。就同他的装扮一样，给人一种难以揣摩的感觉。

    “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当年那件事到底是什么？”面具人说道。

    面具人清楚，黑袍人整个计划的展开，都是以当年那件事为核心与基础。如果当年那件事不发生，也不会有今日的惨剧。

    可是现在，他都对当年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一无所知。只是隐约觉得，那是一件不堪面对的往事。

    黑袍人叹了一口气。面具人无法捉他这声叹息的含义。

    “原来你想知道这件事。”黑袍人说道。显然告诉对方，于他而言并非不可。

    面具人坐在那里，听着对方把当年那件事情，慢慢道来。他说话的时候，双眼一直紧盯着手中的茶杯，右手不断转动着茶杯。有时停下来，喝一口手中的茶。

    面具人听完之后，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诡异的事情。

    徐浩把笔记本认真的收好，放在自己书包里面。不想让父母发觉，毕竟上面带了血迹，让父母发现影响不好。

    为了隐藏这个日记本，他特意还买了一个书包。书包里面别无它物，唯一的东西，就是一个日记本。

    徐浩父母同刘哲双亲一样，平日都忙于生意，鲜有在家的时候。徐浩虽然表面不说，可是对于二人终年将自己扔在家中的行为，还是有些许不悦。

    从小学开始，他就一直和保姆两人在家。保姆张妈从他小学开始，就一直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张妈没有子女，乃是一个慈祥朴素的农村妇女。徐浩一直觉得，自己和张妈之间的感情，远胜于双亲。

    以前父母一直对他不闻不问，这次却特意回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他却不想让二人出席，与其他们两人前去，还不如让张妈参加。

    张妈已经把菜做好，屋内传来一阵浓郁的香味，诱人异常。常人都说母亲手艺，无可替代。但是在徐浩看来，令他铭记于心的却是张菜。

    “浩浩回来啦？来赶快吃完。等你好久了。”母亲笑着说道。已然四十好几，可是皮肤依旧吹弹可破，光滑紧致。有时和她走在一起，都会被人怀疑这是自己的姐姐。

    母亲很美丽。

    徐浩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嗯了一声。也没有打个招呼，直接走进自己房间，对在沙发上看书的爸爸视而不见。

    “张妈，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徐浩把书包放进房间之后，来到厨房门口问张妈。

    虽然知道从父母那里，可以直接得到答案，可是他不愿意理会这两个三年回一次家的人。

    “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张妈脸上出慈祥温和的笑容。透过朦胧的水汽，看着张笑容。显得有些模糊，给徐浩带来一阵熟悉的亲切感。

    “原来我们浩浩喜欢吃红烧狮子头啊！妈妈都不知道。”张悦脸上带着美丽的笑容。张悦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十足的，显得分外美丽。徐浩对于眼前这个，跟自己具有血缘关系的女人，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你知道什么？”徐浩冷冷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