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再见

    两天之后，程城对赵爽说：“我跟她说了啊。然后又小声说，“整整纠结了啊两天才说出来，你肯定觉得我够没用的吧。”

    赵爽说：“没关系，你比我强多了啊，至少你还是说出来了啊啊。你自己总不会后悔了啊咯。”看着程城两天来欲言又止骨鲠在喉纠结不已的啊样子，赵爽心里苦笑了啊一番，真的啊是和当初的啊自己如出一辙。

    我和伊迁羽约了啊今天晚上，“你也去的吧。”

    不了啊，我去干嘛，当电灯泡啊，你们两个人已经没有好好说说话了啊，。

    可是，迁羽说了啊于掣会和她一起去的啊。你陪我去的吧。

    “不会的吧。”赵爽一直都觉得于掣不是那么无聊的啊人，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晚上赵爽还是去了啊，因为过了啊今晚，程城就会走了啊，他希望程城可以很好的啊离开。他想等伊迁羽走后再给赵爽说些话。于掣虽然去了啊，但是坐在离伊迁羽很远的啊位子，赵爽对程城说：“你们好好聊聊的吧，我去和于掣坐，我们两个也好好的啊聊聊。”程城点点头。

    赵爽坐到于掣面前，晃了啊晃啤酒的啊于掣说，“喝酒么？”赵爽摇头。

    一个多小时之后，伊迁羽和程城互相告别了啊，然后于掣也站起来，每次都是他送伊迁羽回家。程城目送伊迁羽走后，看着他们远去，心里别有一番滋味。随后来到赵爽面前坐下来。先是喝了啊一口酒，然后很忧郁说，“我觉得我没什么啊希望，不过我也是挺欣赏于掣的啊，伊迁羽跟他在一块也会过儿很好的啊，我相信于挚会好好照顾伊迁羽的啊，只要她幸福就好了啊。”

    赵爽点点头，表示赞同。他又说：“你为伊迁羽做这么多，而且还不让她知道，这么做你觉得值吗？”

    程城接着说：“没有什么啊值不值，我只是想她能过的啊更好。虽然现在说这些有点早，但是我真的啊很爱很爱她。”

    赵爽说：“我相信，你所做的啊一切已经足以证明你对她的啊爱了啊。”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找迁羽的啊，如果于掣对她不好，让她伤心了啊。我会毫不犹豫的啊把她抢过来。前提是，我有足够的啊资格，能让她过的啊更好过的啊开心。

    好好努力，你可以做到的啊。希望那一天尽早到来。

    如果，迁羽有什么啊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啊身边。

    没问题。

    赵爽。

    嗯。

    谢谢了啊。

    “呵呵……我们是兄弟啊，说什么啊谢谢呢。再说我什么啊都没做。”赵爽把杯中的啊水喝干净，说：“好了啊时间不早了啊。我们也走的吧。”

    走出那家小饭店，程城说：“今天走了啊，不知道什么啊时候才会回来。”

    赵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啊宴席，我们自然还会重逢的啊，没关系的啊。”

    赵爽，再见。

    嗯，再见。

    程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十字街头的啊红绿灯。把赵爽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尖锐的啊鸣笛声。等到红灯变成一个绿色跳动的啊小人的啊时候，赵爽扶紧了啊车把用力踩了啊下去。

    曾经自己也以为，等到自己有一天有足够的啊资格的啊时候，就会找到她然后告诉她，但是现在想想，什么啊算是有足够的啊资格呢，现在的啊我有什么啊呢？

    是钱？还是虚名？或是一颗海枯石烂的啊心？还是其他的啊……

    其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啊，但是有一种很强烈的啊感觉在告诉他。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拿什么啊来照顾别人呢。如果她真的啊能幸福，跟谁在一起都无所谓，虽然自己会很伤心，但是起码自己对自己也是一种安慰的吧，也有一种很宽心的啊感觉。

    就像是年迈的啊父亲母亲为自己的啊女儿找了啊个好女婿，有一天女儿出嫁了啊。虽然他们很伤心，但是他们对那个女婿放心，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啊女儿会过的啊很幸福，这样就足够了啊。

    不是无私，不是懦弱。这只是赵爽和程城他们的啊爱一个人的啊方式。每个人表达爱的啊方式都不一样。

    赵爽给丫头打去电话，撒娇般的啊说，你给我唱首歌的吧，丫头。

    丫头，一首歌唱完后，赵爽依旧沐浴在丫头的啊声音里。然后丫头给赵爽讲她和她对象的啊事情，那些幽默的啊对白和浪漫的啊情节。虽然耳熟能详，却只是一种回忆了啊。不过每个人的啊感觉都是不同的啊的吧。听着丫头兴致勃勃的啊诉说，赵爽突然有点羡慕，羡慕丫头的啊对象。心里想着他心中的啊那个丫头过的啊好不好呢。

    和丫头打过电话之后，赵爽回到家中，吃过饭看了啊看表，差不多该上班了啊。榛榛也刚吃晚饭，赵爽对她说：“走的吧，去上班了啊。”

    平静的啊两天，之后的啊一个晚上。

    郭允接了啊一桌客人的啊预定，待客人来的啊时候，都是出乎意料的啊年轻。好几个都是和赵爽榛榛差不多大的啊年纪。

    郭允说，都跟贵族一样。

    赵爽突然想到了啊唐锐，随口说道：“二手的啊。”

    郭允说二手的啊也比咱们强啊。赵爽没有说话，转身工作去了啊。当晚，榛榛负责接待这一桌客人，赵爽还是管端菜。一共是六个人。一位老人，一名中年男子，三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孩，一

    一名容颜娇丽的啊女孩。榛榛小心谨慎的啊伺候着，赵爽则小心翼翼的啊端着菜。一切如常。

    等上到第五道菜的啊时候，赵爽把那些精致的啊罐子一个个挪到备餐柜上。

    正在给客人倒水的啊榛榛突然看到，一名衣着华丽的啊男孩手指敲打着桌面，然后另一只手举起一个精致的啊玻璃高脚杯，猛的啊将其摔在了啊地上。清脆的啊破碎声，所有人的啊目光都聚集了啊着这个男生身上。

    赵爽回头看了啊看碎了啊一地的啊玻璃碎片，然后看了啊看那个男孩，锐利的啊目光，脸庞棱角分明、气势不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啊总觉得和于掣差远了啊，赵爽见过他，就是那天去找颜熏的啊男孩，千金之子唐锐。

    榛榛赶忙拿笤帚和簸箕过去，虽然以前也有客人不小心打碎杯子的啊情况，但是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啊客人。她走过去，笑靥如花心平气和的啊说：“先生，如果我们的啊服务让你不满意，请你谅解，请你把对我们的啊意见写下来，我们一定改正，尽量做到让你们满意。”说完拿出一个意见薄来，用双手恭敬的啊递了啊上去。

    赵爽收回目光，微微动了啊动眉毛，表现出了啊无奈，转身端着盘子准备离开。

    唐锐说：“站住。”

    赵爽停下脚步，然后缓步走到唐锐的啊面前，嘴角勉强撇出一道微笑，说：“先生你有什么啊事吗？”

    “原来你在这里工作啊！”唐锐一只手依然不停的啊敲打着桌面，整张脸都快要拧成鄙视这两个字。所有人都看着唐锐和赵爽。榛榛，一名老人，一名中年男子，一名女孩，还有两个男孩。

    “是啊。”赵爽面不改色。

    “我听说：“唐锐脸上露出奸诈的啊表情。“你们这些服务员，传菜什么啊的啊总是等客人走后来吃客人的啊剩饭剩菜，真得是这样吗?”

    服务员和一些饭店的啊工作人员会吃客人的啊剩菜，这在哪都是一样的啊。

    赵爽看着唐锐，没有回答。唐锐追问道：“好吃吗？”

    赵爽面色如常，榛榛显得有点不自然。赵爽从没有就吃过客人的啊剩饭的啊，有时候只会吃一点水果。而自己和别的啊服务员包括郭允是常吃的啊。榛榛觉得赵爽会说出“我没有吃过，从没有吃过，不信你可以问这里的啊服务员”这样的啊话来。榛榛会这么想因为她是小看了啊赵爽了啊。

    赵爽抬目望了啊望坐在檀木桌边的啊一群衣冠楚楚的啊人。面带微笑的啊回答，“味道还好的啊。”

    “嗤。”唐锐做作的啊哼了啊一声，又说：“我们吃过的啊饭你再咀嚼就没有什么啊味道了啊，来，我这有一罐鹿肉还没动，给你吃了啊的吧，省得你再“咀嚼”我的啊口水，你赶快趁热吃了啊的吧。”

    榛榛眉头皱起来心里很气愤，看了啊看唐锐，然后又一脸担心的啊看着赵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啊事情来。

    赵爽望着唐锐，唐锐盯着赵爽，两人都没有说话。榛榛是这里一流的啊服务员，对于这种事，她不会无动于衷不知所措的啊。她走过去说，“对不起先生，我们在工作时间是不可以吃东西的啊，你看我们下一道菜可以上了啊吗？”

    唐锐没有看她，继续对赵爽说，“也许你在动物园见过鹿，不过你见过鹿跑估计是没吃过鹿肉，我现在请你吃，这是个机会。你不会当着我的啊朋友冷我的啊脸的吧。”

    榛榛正想说话。赵爽又冷冷地撇出一道笑容，突然问：“你见过猪吗？”

    “嗯？”唐锐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见过猪么？”赵爽又轻声问了啊一遍。

    “你骂谁是猪？”唐锐的啊脸逐渐绷了啊起来。“我没有骂你，我只是在问你，你见过猪吗？”赵爽恭恭敬敬地说。

    不等唐锐再说话，赵爽说：“可能你已经吃腻了啊猪肉，不过我想你应该没有见过猪，虽然电视上有，可是动物园里上没有猪的啊，有句话说是没吃过猪肉总还是见过猪跑，你吃过了啊猪肉却没有见过猪跑，实在是让人惋惜，我们家乡有很多猪，哪天你若是得闲我可以领你去我们家乡看看猪，好让你记住。”赵爽停顿了啊一下，“猪的啊样子，这是个很好的啊机会哦哦。”

    唐锐语塞，从小就在城市锦衣玉食的啊他确实没有见过猪，只有在书上或者是电视上见过几次。他看着赵爽说，“不必了啊，你还是自己回家好好的啊搂着猪看的吧。”说完不再看赵爽。

    “那怎么行？”赵爽依旧不依不饶的啊说：“你放心好了啊，它不咬人的啊。”赵爽又故意停顿了啊一下，继续说：“也不咬狗。”

    唐锐闻言，直接将手中的啊红酒毫不犹豫朝赵爽泼去。赵爽虽然闭了啊眼睛，但还是有一些酒泼到他的啊眼里，眼镜顿时花了啊一大片。那些红酒顺着他的啊脸颊缓缓流下。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睁大你的啊狗眼看清楚你这是在跟谁说话。”

    榛榛急忙给赵爽递过来纸巾，赵爽接过来擦了啊擦脸，然后取下眼镜不紧不慢的啊擦。泰然自若，此时的啊他的啊脸上的啊微笑更加灿烂了啊，好像替自己出了啊口气一样。

    “赵爽你怎么还不下来？快点。”郭允的啊声音。

    赵爽说，“我要工作，先失陪了啊。”然后转身走了啊出去，在关门之前，赵爽突然又回头想说，真的啊不咬，但是想想还是没说，自顾出去了啊。

    唐锐拎起一个酒瓶就要冲出去，而那位老人突然说：“够了啊，坐下。”唐锐无奈，只得坐了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