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高给我那重重的一击后,我们应该有一年没有见面。其实我和他见过的次数不多,可是他的模样却被我深深的印进脑海里。因为他就属于那种微笑的把你拖到家里的地下室杀死你然后将你藏进墙壁里,继续西装笔挺展示着绅士风度的人。而我们在屈指可数的见面次数中他每一次都准确无误的一刀,然后将我扔到大街上自生自灭,如果不是每次都有人来救我的话,那我一定能被高反复折磨死几次。所以,这样的人物出现,要我怎样一个人从容的面对他。我站在离他至少五米的地方叫他,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距离,不要答应他任何的事,也不要跟他去任何地方,同样不要听信他的任何话,实在不行的时候就拨110或者大声呼救保证我的安全。放在口袋里的手一直死死的按住手机的快捷键,心想一有任何不利我的局面时,立马拨通林美琪的电话让她来救我。
“说吧。”我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要慌张。
“跟我走。”高把烟头扔到地上灭,对着我说。
不用思考的拒绝他,“我不去。”
“你不问我去哪?”高死死的盯住我,我转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哪儿都不去。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回去。”说完我朝着宿舍楼打算走回去,被却高大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手腕,他的力气不大只是刚好让我挣不开罢。
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脸挑衅的问,“你确定?”
我地甩开他握住的手腕,头也不回地朝着宿舍楼走回去,并且回答他,“确定。”和想象中的不同,高并没有上前抓住我,他只是沉默着,他越是沉默我的心就越不安我加快步子的走着,身后的高却用一句话就让我停下来。他说,外公病重。
我努力呼吸着,让自己冷静,不去听高的任何一个字,告诉自己不要被他骗,你以前没被骗过吗?“是吗?”说完我依旧打算走回寝室,逃离高的范围内。
可是魔鬼终究是魔鬼他掌握你最脆弱的地方,并且用此要挟你逼你就范,而每次他就是凭借对你的绝对解才能将你一击击中。高的口气依旧是没有起伏的说,“肺癌。”
简短的两个字就绑住我前行的路,我握握自己的拳头回过头迎上高的眼神问,“什么时候走。”
“现在。”
“啊?”
“你的身份证在哪?”
我回想一下指指寝室的楼说,“在寝室。”
高朝着寝室直径走过来,并且越过我走进宿舍楼,回过头对我说,“上去拿。”寝室的宿管阿姨看见直径闯进女生寝室的高,大声的喝止道。“同学,你哪个学院的?不知道男生不能进女生寝室吗?”而高显然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继续朝着楼上走去边走边问我,“几楼。”
我还没回答,那个一身肥肉并且热爱穿各种修身衣服的宿管阿姨就追上来,嘴里喊着,“喂,你给我站住,不准上去。”高停一下,从口袋里出钱包抽几张印有头像的人民币扔到宿管阿姨面前。宿管阿姨骂骂咧咧地把钱捡起来,朝着大门走回去。看来宿管阿姨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我默默地跟着高目睹这一切,其实早就习惯高做事手段的我,对此并不感到惊奇。
高忽然停下来,转过头问,“几楼。”
“五楼。”我回答他后继续跟在他的身后,我们在写着5F的楼层停下来,我朝着寝室走去,高并没有跟上来,只是在楼梯口等我。我正打算拿钥匙打开寝室门的时候,发现门是开着的,我正奇怪的时候就看见顾安生坐在寝室的椅子上。我好奇的问,“安生,你怎么回来?”
结果顾安生一脸泪花的抬头看着我,把我吓得够呛。“安生,你到底怎么?”
“悦儿。”说完,顾安生便抱着我开始大哭,她只是哭着什么都没有说,撕心裂肺地哭着。“到底怎么安生,你先说啊,别光顾着哭好吗?”
无论我怎么劝顾安生也只是一个劲的哭着,对我的话完全置之不理。我也没辙只由她 把我的肩膀当做一个发的依靠。一直到高在门口叫我。不是他这么一叫,我完全就忘记高这个人出现这回事。
他站在门口问我,“还没好吗?”
“额……那个……等一下。”这个时候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推开正在难过的顾安生,而她听见有声音后也朝着门口看看,看见高。她并不知道高是谁,以为只是一个约我出去的男人罢,便佯装微笑一边用衣袖擦泪,一边对我挥挥手说,“悦儿,我不知道你还有事,你先走吧,我没事。”
我疑惑地看着她,明显不相信她的最后两个字。“你这叫没事吗?到底是怎么?”
“没事没事,你先去吧。回来我再跟你说,我就是难过想发罢。”顾安生的妆都苦花,眼圈很黑像熊猫一样的还在催促我快出门。“你回来我再跟你抱怨啦。你先去,先去。”
高又开始催我,“你只用带身份证就好。”
顾安生直接把我抽屉里的身份证拿出来,塞到我的手里把我拽起来往外推,嘴里还一直在说,“你先去,先去。我等你回来在说。”
“那好,安生,我可能明后天才能回来。你要好好的,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记得。”我嘱咐着她,并不是很放心的跟着高走。回头依旧可以看见顾安生在门口着哭花的妆跟我挥手说我没事。
之后我被高带去机场,他拿着身份证去买机票。而我开始冷静下来思考我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其实也不是害怕高骗我,虽然我不是很解高这个人到底是从什么星球来的怪异体,不过我知道高唯一不会骗我的就是外公这件事。可是我心里依旧在对高这个人害怕着,我甚至不知道这样一走,到底等着我的是什么,而我回来以后等着我的又是什么。我思前想后还是打算打给电话给林美琪,至少要让他们知道我在哪。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电话被转接到语音信箱,我挂电话以后开始继续打,拨通张语的电话,电话那头依旧是个女声告诉我,“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此时张语对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说:“我都知道,如果你不想我说出去,就离开。”说完张语挂断电话,对身后的女生说。“陆琳,你走吧,我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今天我看见的事,也当我没有看见。”
女生艰难地小跑着从楼梯下去。
张语也离开大楼,她回头看看身后有着红十字标志的建筑物,把医生开给自己的感冒药扔进包里,她叹口气,心想着,来开点药,还有遇见这样的事。哎。
思前想后,本想打给Cyril可是却无意拨通乔暮年的电话。等我发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挂断就被接起来。
“怎么?”乔暮年的声音听上去让我好受很多,记得以前跟乔暮年从初中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跟何文怡,也就是我血缘上的母亲,在大街上大吵到泪奔;还是被高的女朋友从楼梯上推下去;或者是被房东逼到提着行李满大街游逛无处可去;每一次只要我听到乔暮年的声音我都能瞬间平静下来,他的声音就像是残垣断壁中唯一支撑的墙壁,给我撑起一个角落看见光明。所以那时的我几乎遇到任何问题只要乔暮年这个名字出现,我都可以瞬间把自己离一个困境。直到后来,我们分手。
记得分手的那一天是冬天,还在下着雪。我们走去地铁站,在等待2号线的时候,乔暮年一直在跟我说话,可是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等到地铁来的时候,我们一前一后的走进车厢,车门在发出门要关上的警报声后,我忽然走出车厢,车门关上,我回过头看见乔暮年一脸迷茫的样子。地铁呼啸而去,我把事先编好的分手短信发给他,就取下SIM卡扔进垃圾桶。2号线带走乔暮年,也带走我们的爱情。当晚,乔暮年在我家楼下等我一晚,他完全忘第二天他还有模拟考。
第二天早上,乔暮年遇到在我家楼下,等我跟着救护车一起去到医院的时候,乔暮年的表姐给我一巴掌,并且叫我滚。随后赶来的张语在我的哀求上只是将我带离医院。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乔暮年,从他的同学那里听说他去国外留学,后两年后参加高考的我,为避免再遇见乔暮年便一个人瞒着所有人考去上海。
其实后来我依旧有见过乔暮年,是因为Cyril的关系。虽然乔暮年跟林美琪是多年的好友,不过在我们分开后,林美琪没有在我面前提及过他。日子不平不淡地过着,直到有一次我跟着林美琪出国去看她表弟Cyril的时候,在接机的时候我看见跟着Cyril身后一同来接机的乔暮年时,我当时就在风中。
说来也巧,跟Cyril认识的时日不算短,可是他却从来不知道有乔暮年这一号人,无论是当时作为林美琪的朋友,还是我的男友。乔暮年都从未出现在Cyril的面前,这除跟Cyril每三个月只回国一次,每次只短暂停留几日外。也许还有些巧合在其中,不过后来Cyril认识乔暮年,这确实也是意料之外的事。后来,我一直用冥冥中自有劫数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
第七章:肺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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