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我们晚上吃茄子吧。”何懋之一边说一边在一堆茄子里挑选着,“你前两天看电视说想吃茄子来着。”不时把茄子拿起来握住甩甩。
“你干嘛要甩它?”我好奇地问他。
“茄子如果甩起来韧比较好也没有折断的就是比较好吃的,反之的口感就没有那么好。”他很认真的跟我解释。
我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听着,“你还真是新好男人的典范啊,懂好多。”
“呵呵,平时看电视学的。”何懋之听我的夸奖不好意思的笑笑。听他说完我觉得自己更惨,何懋之会修电灯,会修电饭煲,会做饭,会买菜,连看电视都在学习。而我的男友呢?会喝酒,会挂科,会打牌,会打架。天哪,真是人比人吓死人,想到这儿我不住要逃离这个现场。我觉得在跟他两呆在一起,我回去得跟我男友大吵然后分手,我可不想这样。
“对,安生我先走。我得去找安子谦。”我找个很正当并且不会被阻止的理由为自己开。
安生想想,点点头,“好的,悦儿你先走吧。下午上课见。”
我挥挥手离开超市,还是决定回寝室。自己一个人朝着寝室走去,包里确定自己带钥匙。走到一半的时候,左眼皮一直再跳,而且我几次眨眼都无法阻止,我就开始仔细盯着我的四周,我确信‘左眼跳吉,右眼跳灾’这样的老话,如果忽然让我捡到几百块其实也是不错,我开始美滋滋的想着。
可是事实证明有时候老话真的不能全信,因为它没有科学依旧。就在我盯着地面试图发现有没有意外之财时,两双脚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顺着脚抬头看看自己面前的两个影子,几乎要一个趔趄的跌倒。是Cyril和乔暮年。我内心除,一些被和谐的字以外就没有别的台词。
“你干嘛呢?”Cyril眯着眼问我,又是一脸律师的表情。
“看我能不能捡到钱。”我没好气的说。“现在看来不能。”
“捡到两个帅哥还不好?”
“滚,好吗亲。”我仰着头一脸微笑的说。
于是对话停止,我走在前面,两个男士走在身后我们谁都没有开口的走着。
于是我得打消回寝室的念头。
于是我得回宾馆找不知道还是不是在睡梦中的美琪。
于是我们上一辆出租车,我坐前排一个人盯着窗外不时给安子谦打电话吗,可是电话那头依旧是一个女声告诉我,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Cyril和乔暮年在后排也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靠在车窗框上不接他们的话,车子刚行驶在校园外不远的地方时,我的眼睛被某个角落拉过去。
“停车!”我忽然大叫,吓到边上的司机,他愣一下问我什么?
“快停车!”司机一个急刹车,我立马拉开车门从车上跳下去。不管身后Cyril他们的叫喊声。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地方,一直跑着,用所有的目光锁住他害怕自己一眨眼就是幻想。鞋子过一趟积水,水泛起来溅到我的裤腿上也不能阻止我停下来。
10米,5米,2米。我跑到他的跟前,是安子谦。那个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和我联系的男友,他一脸落魄的样子靠在巷子的角落,抬起头来看着我,眼里都是血丝。他直直的看着我,伸过手来碰到我的脸搂住我的脖子拉近他的怀里。我紧紧地抱住他,害怕自己一放手他就会不见。一天让我有种恍然如隔世的感觉,这样的拥抱和温度都在跟我确定他存在的事实。
我忽然明白。他不会做饭又怎样,不会修电灯又怎样,打架又怎样,抽烟喝酒又怎样。我爱的是他这个人,这个能让我发疯到没有理智的人,让我能抛下所有飞奔过来寻求一个拥抱的人。
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来,我下示意更的回抱住怀里的男人。我不能回头,也不敢回头。这样的画面或许是最好的方式,有些东西永远都回不去。
乔暮年,有些东西永远都回不去。这世界上,没有能回去的感情。就算真的会去,你也会发现,一切已经面目全非唯一能回去的,只是存于心底的记忆。是的,回不去。所以,我们只能一直往前。
“你跑哪儿去,打你电话也关机,人都找不到,你知道我担心吗?”靠着安子谦我不住有些抱怨起来。
“昨天有些忙,就忘记联系你。”他的口有些抱歉。
“恩。”我点点头。
安子谦忽然颤抖起来,他的手有些哆几乎不能抱住我。像是一下子被人抽空力气一般的他,朝着我的方向顺势倾斜,甚至要跌倒的样子。“怎么?”我的挽住他的手,支撑住他的。
“我……”他发白的开始颤抖着,不能吐出一个完整的字音,眼神涣散的看看我,眼里是我读不出来的表情。我还没有得到他的下文他便很的推开我,失去重心我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我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他朝着巷子的转角处跑去,任凭我怎么叫喊他的名字,安子谦都没有回头,艰难地跑出我的视线。
乔暮年从背后跑过来把我扶起来,他什么都没问,只是把我的手臂递到Cyril的手上。朝着出租车的方向走回去。
“你男友羊癫疯发作吧?”
Cyril一直帮我拍着身上的灰一边帮我骂到。我像是被人抽走线条的靠在他的身上。“别理他,他是不是忘记吃药,发什么疯啊,日本的海啸都冲他脑子吧?”Cyril帮我抱怨着,我没有说话只是靠着他,朝着出租车的位置走回去,刚走回车旁,一边接电话的乔暮年转身告诉我们。“张语的孩子不见。”
“张语的孩子?”哦,是南源的孩子,算现在是谁的孩子都不是重点。“怎么会不见。”乔暮年还没来得及回答我的问题就继续说电话去。
“Oh,my god.”Cyril说。
“别叫上帝,他太忙,下次你就改信观世音姐姐好。她比较闲,拿个瓶子插个烂草一边洒水一边到处跑。”Cyril还没来得及反驳我,电话也响起来,他接电话,大概只用五秒钟就结束,其中只说一句哦,一句知道。然后表情比网络红人丢的U盘丢还要沉重的表情告诉我们,“端木滨is coming.”
这时候是三点,街上没有行人。连车辆也少的可怜,以平均每十分钟一辆的速度出现。街灯灯将两边的树木倒映在水泥路上,风一吹,像极女人的长发。她穿一件黑的呢子大衣,脚上是不搭调的黑帆布。头发的用胶圈绑住,她的左手上夹着烟,八毫克。其实她抽会闷,可是自从认识南源后她就开始一直抽,并且迷恋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她曾经这样跟我描述过,你知道吗,就像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听着摇滚乐一样,心脏随着激烈的呐喊震动起来。只有这样的感觉出现时,我才会觉得自己是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
我和Cyril、乔暮年走在张语的后面。没人惊动她,只是默默的跟着。距上次听到南源的孩子不见那天起,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过张语。在一个星期里发生一些事,我们找遍所有的地方,甚至报警都没有发现南源的孩子。端木滨和林美琪分别在酒店和餐厅大吵两次。而张语关掉手机失踪一个星期,同样我也一个星期没有见过安子谦。
今天在学校里收到Cyril的短信说,张语的房东看见张语回去,我们便赶过来。在超市门口发现张语,并且跟着她一直走到出租屋。
她在口袋里索一会,找到钥匙打开门。我实在受不曾经在我心目中像画中走出来的女子落到如此下场,我不顾乔暮年他们的阻拦跑上去握住张语的手。她愣一下,又看看身后的Cyril和乔暮年,没有说话。拉开门走进去,我们跟在身后。
在这个十平方的出租屋内我们根本找不到一处可以坐下的地方,随处可见的烟头。洗衣机里还没来得及晒的衣服散发着恶心的潮湿味,喝完咖啡的杯子不知道已经在桌上放多少天,褐的污垢将杯底覆盖。张语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乱成一团的上抽烟。整个房间就像一个堆满垃圾的纸箱子,弥漫着恶臭味。整个呼吸道都被这种恶心的味道堵塞住。
有洁癖的乔暮年受不眼前的一幕,开门出去透气。我甚至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记得上个月我来的时候,这个十平方里的出租屋里挂满张语DIY的装饰,连灯泡上都贴着白的羽毛,明黄的墙面,干净到我都不心进来。而现在,我一文学院的学生都无法找到最适合的四个字来描述我现在的感觉。
我望着张语抽烟的样子,她是我们中间唯一一个抽烟的人。说实话她抽烟的样子很好看,准确来说是迷人。到现在她落魄成这样,张语依旧可以用迷人的姿势抽着烟,放佛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很火大。
“你少抽一点会死啊?”我抢过张语手里的烟,从窗外扔出去。
她只是冷冷的看看我,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支打算点燃它。我又打算抢过的时候,张语把脸撇到一边去,我知道她不高兴。我还没来得及下一个动作Cyril从背后伸过来就一只手过来把烟扔在地上。
第四章爱到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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