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所以很多人都想要当盟主飞魂剑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盟主的一身武学,第二是盟主都不离身的飞魂。
传说中,这柄削铁如泥、吹发可断的只要杀了人,就连魂魄也会一并毁去,所以才叫飞魂剑。
说来奇怪,盟主无门无派,他的剑法,内心法,全都是自创的,当初之所以能够成为武林盟主,就是因为他的立场明确,不会存在偏私的情况。
但是也奇怪了,这样的情况之下,盟主竟然没有被任何一方笼络或者打压的状况,还能够稳坐武林盟主的位置这么多年。
本来以为,怪老头会带着柳浔落去什么正经的地方,或者是深山老林去修习,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直接将柳浔落挂在了悬崖上,在一根枯树枝上学武。
怪老头说,他只教三个月,三个月后,柳浔落到底能够学到什么程度,就看她的造化了。
每天,怪老头都会在枯树枝上做几个动作,然后让柳浔落去做。
柳浔落一开始不敢动,就只能提起内力让自己轻飘飘的站在上面,时间长了就慢慢的敢动做了,在到了后面,怪老头的那些动作越来越难,柳浔落却做得越来越轻松。
晚上的时候,柳浔落是谁在树枝上的,白天是在树枝上吃饭的,除了解手可以离开一会儿之外,都是在树枝上度过的。
一根小小的树枝,几乎成了柳浔落生活的全部。
下雨的时候,柳浔落害怕树枝会被雨水打断,刮风的时候害怕被大风刮断,一直都用内力控制着,不让它折掉。
渐渐的,柳浔落感觉自己好像和树枝都连成了一体,数值上面每一片叶子的抖动柳浔落都能轻易地察觉到。
在陆地上能够做到的动作,在这上面也可以毫不费力的做到。
三个月,柳浔落的内力涨了好几倍,一些看起来稀奇古怪的招式也全部学会。
怪老头说,最后对柳浔落进行考验,如果柳浔落能够通过的话,就可以叫他师傅,如果不能,那么就算是白送她三个月,以后也不可以告诉别人,她是他的。
柳浔落点头应声是,然后接受怪老头的考验。
说是考验,其实就是过招儿,只要柳浔落能够上到怪老头的任何一个,柳浔落就可以出师了。
若不是这次的考验,柳浔落还真的不知道,那些奇怪的招式究竟是拿来做什么的。原来,那些招式虽然看起来奇怪,确实以不变应万变,简单地几个招式,柳浔落用的十分顺手,想都不想就很自然的做了出来。
怪老头只用了三招来阻挡柳浔落的进攻,那就是跳,闪,挡,但是,就这样的三招,柳浔落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抓到了怪老头的一撮胡子。
离开的时候,怪老头给了柳浔落一把剑,看起来很普通,甚至没有剑刃,但是看清楚上面刻的几个字之后,柳浔落却呼吸一窒,竟然是飞魂剑!
业王一个人回了章平郡,在王府等了好久,只听说是柳浔落被盟主带走,之后就没了消息,业王更不可能再多做些什么,毕竟,柳浔落是去学武的,就算是有危险,也只能就那样放任她不管。
刚刚回到章平郡不久,就听手下说,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皇帝病重,虽然太医都说还有些时日,但是很多皇子已经开始活动了。
到了这个时候,业王的立场就很危险了,若是不能找到一个好的靠山,很容就会被其他的皇子解决掉。但是如果找了,以后也不能随意身,将来就算是那人当了皇帝,将来业王也不能活下来,毕竟,皇帝是不可能允许任何一个人成为他的威胁的。
业王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暗地里却已经在着手准备迎接一切的威胁了。
着手将生意方面的事情都交给了当时柳浔落早就为他挑好的人受伤,然后将在京城的布局重新分布了一下,让所有的人都尽量呆在隐秘的地方,不要出来。但是那些很容易被人注意到的地方,都保持原本的布局不要动。
其他地方的布局也随之改动了,只是没有做太大的改动,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容易被别人发觉。
事情布局的差不多了,就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本来以为可能要进京观察一下的,这个时候柳浔落却回来了。
柳浔落进了城之后,就换成了轿子,却没有直接回家或者是到业王府去,而是到了一个很隐秘的角落,静静的站了许久,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缓缓将怀里的丝巾拿出来,在风中扬了扬,就放回去了。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就有几道颜从四周往柳浔落的方向集中来。
五人落地后,直接到柳浔落面前单膝跪地行礼。
其实柳浔落从来都不在意这种事情,关于礼仪什么的,她自己虽然都做的很好,却从来不可求别人,所以她早就对着几人说过了,他们多就是暂时在她这里做事,以后若是他们想要离开,柳浔落觉得二话不说,所以他们之间不是主仆关系,也没有必要行这种没有意义的礼。
之前五人一直都是按照柳浔落所说的来做的,但是这次,柳浔落受伤的事情,让他们很是自责,他们希望能够一直忠于柳浔落,以弥补这次的过错。
“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事情要交代。之前的事情你们还是忘记吧,这是我的命令。”
柳浔落就知道他们一定不会听自己的话,但是如果是命令的话,就一定会听了。
“是!”过了很久,面前单膝跪地低下头的五人终于回应了一声。
“那么站起来,这也是命令。”
五人全部站了起来,神态都是一样的难过自责。
柳浔落知道这件事情怎么样他们都会觉得自责的,所以干脆就找个新的事情,他们一定会做好,然后心里会觉得好过点。
柳浔落甩甩袖子,将身上的疲惫扫去,对着几个人说:“这次皇上病重的事情,你们大概已经知道了,业王,不能出事情。你们准备一下进京吧,将京城的动静都以最快的速度送给我。”
说着,柳浔落将手里的一个木制的的牌子给黑,接着说:“只要拿着这个牌子到祥云楼去找李老板,他就会给你们需要的任何帮助。
还有,你们之中不许有一个人出事情,其他的人都算是业王的人,只有你们才是我自己的人,我需要你们。”
事情交代下去,柳浔落挥挥手转身离开,身后的五人也迅速离开了。
柳浔落知道业王一定也在京城布置了自己不知道的人手,他们之间就算是再信任,也还是会互相提防着吧,毕竟,不是至亲之人。况且,就算是至亲,也不一定可靠。
京城中,所有的人都在讨论皇帝病重的事情,只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真正的内幕。
皇帝病重,太医却说不出一个明确的说法来,引得所有的人都开始猜想,有的人甚至说是皇帝被人下毒。只是,事实到底如何,无人知晓。
这边,业刚接到消息,柳浔落正往业王府来。业王放下手中的茶杯,就往王府门口疾步走去了。
到了门口的时候,柳浔落还没有来,业王着急的问了好几次,柳浔落到底到那里了。只是,每次业王都觉得柳浔落根本就没有走了几步,怎么每次问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呢?
其实,是业王太过心急,柳浔落一直在主城道通往业王府的路上,那条路又宽又长,一时半刻又怎么能够到业王府呢。
“哎呀,到了!”
业王身后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业王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一辆马车往业王府过来,而且已经只有几百米远了。
本来着急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业王只觉,这世间竟只剩下自己和这轿子。轿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的心好像也越来越快。
柳浔落下了轿子,看见业王竟然在门口等着自己,本来一阵感动,突然之间又觉得,也许业王只是想要慰问自己一下,毕竟,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总归想要用一些方法巩固一下信任吧。
柳浔落进了业王府之后,还是第一步就随着业王到了跨院去。书房里收拾的很干净,看样子是时常有人进来打扫,只是,书房本是重地,那个不要命的丫头赶紧来打扫呢?恐怕只有业王一人可以随意出入吧?难不成是业王打扫的?呵,怎么可能?
业王做到书房外间的主位上,伸手让柳浔落做到旁边,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还热气腾腾的茶水。
果然!
业王自己斟了一杯茶,拿着茶杯欣赏好久,然后才打开茶碗,闻闻味道,看看样子,用手活动着茶盖儿,这才慢慢地品上一口,闭上眼睛仔细的感觉其中的味道,轻吐一句“好茶”,方才将茶碗从嘴边拿开,以各个角度欣赏整个茶碗后,复又轻轻放下。
果然是皇家子弟,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是久浸茶道,乃是品茶高人也。
这一套动作,若是拿来柳浔落做,自然也做得出来,只是没有业王那般飘逸洒罢了。
既然人家已经表演过一遍了,柳浔落也不好再做,那样也太过做作了。
第十五章:皇帝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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