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狗仔的技术不错,这么昏暗的灯光,都能把我拍的不减半分美丽!”苏以莫眉宇多了几分冷漠,脸上却是笑着说,边慢悠悠的起身离去。这便是她要的,她说过,她不会轻易被当成棋子一般摆布,如今她便是一颗多余的棋子,且会带给她所谓的父亲一番颇具代价的争议。
身后愤怒的怒吼却全然不在意,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轻着手中的玉石,这是一尊玉狮子,气势昂然的站在长方形的站座上,石身通透而美丽,仿佛透着一圈光芒,甚是独特。这是她见过这么漂亮的玉,轻轻着,那般的小心翼翼,仿佛一颗易碎的玻璃般。
一种很微妙的感觉遍布全身,意识慢慢散换,苏以莫暗暗惊恐,却如何也撑不起来,迷糊间,仿佛坠身于万丈深渊,不停的下降着。
再次清醒,却也不知是何时辰,苏以莫微微的睁开眼,看着自己半趴在一张红木桌子上,却也没多大的惊慌,这不外呼是至尊的把戏,以为把她关起来,便能控制得了她吗?嘴角微微冷笑着。
缓缓的起身,感觉浑身酸痛,不由了后颈椎,轻轻的拍了拍,可能是良久保持同一种姿势的缘故,想要站起来,肢体的麻木让她使不出半点力气。
良久才能抬头,看着满满一架子的瓷器,不是她所的任何一种风格,却精致清冷,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瓷器,没有盛唐的绚丽三彩,也不似宋代的青白调,素淡中多了几分优雅,却又透着几分清冷,着实是些不错的精品,没想到那至尊也有这样的藏品,微微起身,步伐轻缓的着,眼睛却不离架子上的藏品。
每一尊给她的感觉都是相同,却又各有风姿,完美的让她惊叹。收了这么多年的藏品,从没见过这般完美的珍品。心跳暗暗不由加速,一种轻微的兴奋在脑海里不断蔓延。
“你欣赏完了没?我的时间不多了,可不能等着你一件一件的把我的藏品细致打量。”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凌空传进苏以莫的听觉,苏以莫四处打量,却毫无身影,心暗暗惊了惊。
“看你醒来一副冷静的模样,我倒是以为你够冷静,原来也不过如此。”声音依然以清清冷冷的声调,却多了几分不削。
“不用找,我在桌子上的灵石里,我也是苏以莫,因为机缘,我们同时获得这块灵石,传说这颗灵石被称为爱的召唤,也就是说,在这个朝代里,有你的宿命,而我也有我的宿命,所以,我们的灵魂已经交换,我不知你从哪里来,这里是泰康8年,正是时期,我是当朝左丞相之第八女,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你有太多需要面对的人和事,都各自安好吧!记着月圆之夜子时,我们可以心意相通。”苏以莫来不及回过神来,声音已经消失,听着如此冷静的声音,想来倒是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
她所说的宿命?她又如何看清自己的宿命?苏以莫看着玉石,暗暗好奇着,是怎样一个女子,面对于一切可称之为蹊跷的事宜,倒波澜不惊,尽管声音清冷,却隐去了对一个陌生人的担忧。
于她而言,生与死,不过是一念之间,她生无可恋,面对这样一个古韵十足的朝代,正是合了她的心意,或许她的人生,才真正开始。那么这一场戏,她必定要演的惊天动地,轰轰烈烈。
端坐于古铜镜旁,其实她最担忧的莫过于容颜,因为一副皮囊,在这样的朝代里,莫过于最大的资本,正确的说在古今中外,都不外是一种资本,庆幸的是虽然只有7分相似,却也足以,毕竟这不过是一张十五六的脸庞,正直青春时期,而她已经是28的超级剩女,要比这副面孔成熟的多。若是再过上三五载,想来要比自己原来的容颜更胜上几分。
十五六的光景,已有了这分冷静和心智,这不得不让苏以莫惊叹,若是去了自己的时代,想来要比她活得更精彩,这么想,便也安然。只是却从未在史书上见过泰康这个年号,面对这样一个陌生而毫无了解的朝代,且生在官臣世家,她该面对的,又是怎样一种未来?尽管也看过不少古穿的故事,但是那仅仅只是故事,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细细的打量着屋里的装饰,其实她更在意的是,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她将拥有怎样全新的人生。屋子里最多的莫过于瓷器,然后便是书籍,满满的书架,似乎再无空隙,红古木书桌上笔墨纸砚齐全,正摊着一本半翻的书,却完全是看不懂的字眼。心冷冷的暗惊,那她除了这副皮囊竟是再无资本?那和花瓶又有什么两样?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苏以莫决定不再多想,安静的倚窗聆听来到这个朝代的第一场雨,窗旁放了一张竹制藤椅,不由轻声笑了笑,想来,和自己的喜好差不上分毫。
不知过去多久,苏以莫靠着窗,安然的入睡,冰凉的雨珠轻落在脸上,却毫无在意。
一阵敲门声响轻,仿佛能看出来者的小心翼翼,伴着小心翼翼的语调,喊着,“小姐,奴婢小菊是来给小姐送晚膳的。”
苏以莫微微睁眼,冷声说:“进来吧!”
来者约十三四的光景,微低着头,手里端着托盘,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的皮肤,微微泛红的脸,似乎过于紧张。苏以莫忽然想起现代家里管家陈叔的陈玲玲,一样的不敢直视她的视线,一样的小心翼翼还有紧张。
良久才开口,“放桌上吧!”
依然是小心翼翼的说:“是,那奴婢在门外候着,小姐用完膳请告知奴婢。”
苏以莫挥了挥手让其下去。心里却开始暗暗感伤,尽管那个时代里没有太多让她挂念的人,却也有真心对她的人,如今,却是时隔千年的距离,再无相见的可能,又岂能不让人黯然神伤呢?
皱着眉看着这一套菜,没一样入眼的,摔下筷子,声音不免大了些,门外的小菊早已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张兮兮的求饶,“请小姐息怒,奴婢知错了!”
苏以莫没想到这么点音量就把来人吓成这般模样,换在家里,厨娘陈妈会微笑着上来帮她换掉,甚至以后她讨厌的菜,绝不会再出现在餐桌上,只是今夕非何夕啊。
想到这儿,苏以莫微微颤抖,在这个陌生的年代里,她只能孤军奋战,没有人会给她温暖,没有人会是她的依靠,她除了靠自己,别无他物,最初的信心开始慢慢被瓦解,心里徒然生出一丝对毫无预知的未来的恐慌。
语气不由缓了下来,对着门外喊:“进来。”看着更加小心翼翼的小菊,接着说,“你不必这么战战赫赫,你倒是错在哪里了?下回别让我看见你慌慌张张的样子,一个连面对主子的胆量都没有的人,实在没必要留在丞相府。”
言毕,小菊扑通又一声跪在地上,着急的泪都掉了下来,急忙苛求着,“奴婢知错了,恳请小姐不要把奴婢赶出去,奴婢还有一家老小,若没有了这份差事,您让奴婢如何活下去啊!求小姐开恩!”
总算是见识过古代的奴仆有多卑微了,心里一片微凉,在这样尊卑分明的国度里,她一个从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富家千金,要如何存活。“好了,你起来吧,我没说要赶你出去,我只是让你学会从容,从容懂吗?一个丞相府的丫环,应该要有一定得胆识,下去,往后记住别给我送这样的饭,但凡有这几样菜的一类,都别送我这儿来。明白了吗?”
由于哭泣依然轻颤着双肩的小菊,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带着些许哭腔说,“谢谢小姐饶恕,奴婢明白了,奴婢会谨遵教诲。”说完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端起托盘轻着步伐离去。心里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平常沉默不言,从不挑食的小姐,竟然这么大火气。
一向由小菊照顾着小姐的饮食起居,尽管没有人留宿在临清阁。却也是时常高度警惕的照顾着苏以莫。小菊端着一丝没动的晚餐,心里仍旧惊惶着。收拾好些,赶紧去了前院禀报老爷。
苏丞相此时正在五姨太的婉心堂里用着晚膳,看着慌慌张张的小菊,眉头不由皱了皱。冷声问:“出什么事了?”
小菊惊慌的回道:“今日八小姐,不知为何,像是动了气,晚膳一丝没动,说是饭菜不合口,且不准奴婢改日再送这些。奴婢这才来请示老爷。”
“混账,这些子事也处理不了,小姐平常可有这般情况?”苏丞相冷声放下了筷子,心想着,从来不声不响的第八女,竟然会有饭菜不合口之说,每日的膳食都是五姨太在打理着,都是精挑细选的,却隐隐生疑。
第二章:梦落千年,何处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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