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认为我说的没错?”余佳说。
“是的,可以这么说。”贾茹说。
“好吧!换个话题。”余佳盘起双腿、昂首挺胸,跟国家领导人似的正襟危坐。
“你有梦想吗?”贾茹说。
“什么?梦想?”余佳翻起眼皮子看着贾茹。
“每一个人都有梦想,只是有的人不知道自己有梦想而已。”贾茹说。
“我的梦想是变成你这样。”余佳说。
“你梦想变成一个精神病?”贾茹用错愕的眼神看着余佳。
“我是说,我想和你一样,有曼妙的身材。”余佳说。
“老实说,你的身材也不赖。”贾茹把头扭向一侧,不忍心看余佳的反应。
“你在侮辱我吗?”余佳顿时七窍生烟。
“你为什么想要好身材?”贾茹说。
“当然是勾搭男人。”余佳回到的干脆利落。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先去整容吧!”贾茹说。
“为什么?”余佳一脸不解。
“因为比起好身材,美貌更令男人心动,否则男人只是为了和你上床。”贾茹说。
“难道男人喜欢美貌的女人不是为了跟她们上床吗?”余佳说。
“但男人想拥有美貌的女人,却不想跟丑八怪在一起。”贾茹说,“你懂我的意思吗?”
“看来我得双管齐下了。”余佳托着腮帮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还是先减肥吧!”贾茹说。
“为什么?”余佳说。
“如果你没有好身材,即使再漂亮也没用。”贾茹说。
“或许你说的对。”余佳点了点头。
“虽然我认为这对你来说几乎是天方夜谭,不过还是要祝你成功,我就是这么善解人意。”贾茹优雅地笑了笑。
“我真感动!”余佳深情地望着贾茹。
“你别激动。”贾茹说。
“那么,你的梦想是什么?”余佳说。
“你知道。”贾茹说。
“你真的要做一名警察?”余佳张着大嘴,跟癞蛤蟆似的。
“是的,我要做一名人民公仆,就像焦裕禄那样。”贾茹扬起头,仰望白皙的天花板,她的眼神忧郁落寞,目光里充满对未来的憧憬,仿佛未来就在她目光所及的地方,熠熠生辉。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想说,祝你好运!”余佳说。
“你为什么不打击我了?”贾茹说。
“我已经厌倦了。”余佳躺在了床上。
“你好像很无奈。”贾茹说。
“对!你是有追求的人,而我们不求上进。”余佳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想警察,但是我知道你对此坚定不移,这是你的梦想,有梦想的人总是与众不同。”
“我不会告诉你原因的,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贾茹对余佳莞尔一笑,她的笑容多情而优雅,好似一朵盛开的狗尾巴花,在和煦的微风里恣意摇曳。难怪那些猥琐的男人喜欢跟在她的屁股后面。男人对一个女人动之以情,还不是从她的一颦一笑开始。
“也许我们又该换个话题了。”余佳说。
“我们好像没什么共同语言。”贾茹说。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余佳说。
“也许我该离你远点。”贾茹从余佳的床上下来,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你终于从我床上滚蛋了,为等这一刻我都尿急了。”余佳从床上下来,去了一趟厕所。
“早知道我就等你尿床之后再下来了。”贾茹重新翻开杂志,看着那个霸气侧漏的女兵,她想也许有朝一日当了警察,也会是这么咄咄逼人的派头。
“对了,最近有个跆拳道比赛,也许你会感兴趣。”厕所里传来余佳洪亮的声音。
“毫无兴趣。”贾茹把女兵的照片撕下来,贴在了床头上。
“你可是跆拳道高手。”余佳说。
“这就是我不参加的原因。”贾茹说。
“比赛有奖金。”余佳说。
“我跟你们这些俗人不一样,我可不会为了奖金去比赛。”贾茹不可一世一副的样子。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余佳说。
“人总是会变的。”贾茹走厕所门口,拉开了厕所的门。
“噢!你想干什么?”余佳跟受惊的兔子似的,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贾茹。
“你又在厕所里抽烟。”贾茹双手叉腰,就像一个泼妇。
“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余佳尴尬地笑了笑,随即碾灭了手中的香烟。
“你总是这么说。”贾茹一副七窍生烟的样子。
“再相信我一次。”余佳说。
“你给我出去!”贾茹揪住余佳的头发,将她从厕所里蹬出去,然后关上了厕所的门。
“你真粗鲁!”余佳痛苦地揉着头皮,“也许我知道你为什么没谈过恋爱了。”
“我要拉屎了,你最好别妒忌。”贾茹褪下裤子,坐在了马桶上。这时,她发现旁边有一包香烟,烟盒上面有一个打火机。贾茹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将打火机擦出一簇橘色的火焰,点燃口中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她感觉有些晕眩,但是感觉很销魂。
这一刻,贾茹仿佛感同身受,她知道余佳为什么沉迷于马桶上吸烟,因为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萦绕的烟雾无处可藏,它充斥了每一寸角落,可以将自己彻底隐藏,可以使自己不再清醒。这个时候,就可以思考一些不现实的问题了,甚至可以恣意的畅想。那些情绪的纸屑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像一支燃烧的烟蒂,冒出一层一层烟灰,被优雅的指尖掸掉,就不复存在了。留存下来的,只是指尖上淡淡的烟草味,熟悉了它的味道,就再离不开它了。
贾茹坐在马桶上,脑袋倚靠着墙壁,她知道自己还活着,可她感觉自己死了,她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大脑如同一个旋转的陀螺,快要将她催眠。她轻轻闭上眼睛,幻想自己的身体于空中飘浮,周围黑灯瞎火、万籁俱寂,仿佛一切都不存在。这一刻,她仿佛体验了死亡,她看到自己坐在马桶上,脑袋上方悬着一个问号,我们活着是为什么?
由于身边的人都搞不明白贾茹为什么要做警察,导致贾茹对自己的人生目标也产生了质疑。她常常在拉屎的时候扪心自问,我为什么要当人民警察?每当这个时候,贾茹都会便秘,这便直接导致她更加的疑惑。她不停地质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当警察?直到拉完屎她也没有答案。贾茹认为这是一种执念,不需要答案。我还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是女人呢?谁给过我答案?谁能给我答案?想到这贾茹便释然了,擦完屁股离开了厕所。
不幸的是,离开厕所贾茹又疑惑了。她开始意识到,不需要答案不代表没有答案,没有答案不代表不需要答案,释然只是因为找不到答案搪塞自己的借口,否则她不会每次进入厕所还想探寻答案。贾茹觉得这其中必有玄机,大概藏匿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根据一上厕所就容易触发思考这个现象,她进行了一项调研,一周后结果出来了,贾茹总结了一条规律:每次上厕所的时候,她总有那么多问题。每次从厕所里出来,问题总找不到答案。
根据这个规律贾茹展开了科学的分析,她认为厕所只适宜胡思乱想,不是深思熟虑的风水宝地,尤其是对她这种有思想、有深度、事业线悠长曼妙的女性来讲。不过,贾茹没有停止思考。每当有人问她为什么想当警察时,她总是目光忧郁、神色凝重,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然后深情地摇一摇头。她认为,作为一个高尚的人没必要给这些俗人解释这个问题。
看到贾茹为了梦想郁郁寡欢,余佳看着眼里急在膀胱里,为了将她的梦想扶上正轨,余佳在一项全国大学生跆拳道赛事上报了名。得知此消息后,贾茹狗急跳墙,将余佳摁在床上修理了一番。但在得知冠军奖高达两万元时,她才舍不得停下来,并声称自己太激动了,不知如何申谢,无奈动之以拳。如果取得两万元大奖,一定买四袋苹果作为酬劳答谢余佳。
“你是不是疯了?”余佳拿着枕头,挡着自己的脸,以免被贾茹打到。
“你怎么知道我想参加这次比赛?”贾茹兴奋地一下将余佳扑倒在了床上。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余佳将脑袋钻进了被子里。
“是吗?”贾茹蹙了蹙眉头。
“是谁说,我跟你们这些俗人不一样,我可不会为了奖金去比赛。”余佳捏着嗓子说。
“我是开玩笑的,你知道我一向幽默风趣,还有一点儿小可爱。”贾茹尴尬地笑了笑。
“你想让我认为你在开玩笑,除非让我打你一顿。”余佳从床上坐起来,一副青面獠牙的样子。她满以为自己的神色足以煞住贾茹,结果不慎放了一个屁,气氛顿时陷入了尴尬。
“什么味道?”贾茹像一只敏锐的警犬,用鼻子在周围嗅了嗅。
“呃……也许有人不小心放了一个屁。”余佳干涩地笑了笑。
“你所指的这个人,是我,还是你?”贾茹直勾勾地看着余佳。
第三章:由一个屁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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