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水儿

    水儿也惊讶的望着我，说道：“哥哥，你会了。”“我也不知道，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真的做到了。”我说道。

    水儿说道：“哥哥，你已经学会裂天掌了，现在又会了真气归元变换。我在书上看到过，真气归元变换是体内真气积蓄到一定程度后自然而然拥有的。”

    我说道：“我记得有次我要师傅教我真气归元变换，那时师傅对我说等我功力达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的便会了。时至今日我才真正知道师傅说的厚积方能薄发的道理。”

    水儿说道：“哥哥，你一定可以成功的！”看着水儿如花的笑靥，我忽然感到很忧伤，纯真的水儿是否懂得，如果我离开，无论她选择留下还是离开，于她都是无比的残忍。

    我的心中又浮现出了那天爷爷的背影，心中的难过让我别无选择，我像壮士断腕般义无反顾地决定让水儿留下，不然我一生难安。

    我紧紧地抱住了水儿，我抱得那样紧以至水儿呼吸急促，我知道从我做出决定的刹那，我已经失去了水儿，失去了那个世上最纯真的女孩。于是我感到难过，感到无尽的忧伤向我涌来，似乎要把我淹没。

    轻吻着水儿的额头，吻着水儿长长的睫毛。水儿薄薄的嘴唇冰凉而柔软，继而变得灼热，这样的温存甜蜜而让人依恋，是没有人可以轻声而易举得拒绝的。曾几何时，年少的我便一再地在这样的温存中流连忘返不能自拔。

    时间在甜蜜中流逝，因此更加得不知不觉，失去得时候就会更加得让人手足无措。水儿背靠在我的怀里。

    我的脸轻轻地触摸着水儿的秀发， 水儿回过头，盯着我的脸，指着前方，温柔地说道：“哥哥，你看冷热两泽的上空多么的好看，这几天我们只知道练功，这样美丽的景象都被我们忽略了。”

    我的亲吻着水儿的额头，说道：“是啊，这样美丽的风景。水儿，我一直觉得责任是一种背负，水儿，你说人的一生若是少了那么多的背负，是不是会过得快乐一点呢。”

    水儿轻轻地摩娑着我的脸，动人的双眼中充满爱怜，只听水儿幽幽地道：“哥哥，人生若是没有了责任，也许我们便连前进的力量都没有，与其说责任是一种背负，不如说生命是一种背负呢。其实不只是人，每一个生灵都背负着生命的沉沉之重。”

    水儿盯着我的眼睛，继续说道，“你说羊儿见了狮子总会跑吗？”我笑道：“当然了，难道还要等狮子来吃它不成。”

    水儿说道：“哥哥，其实很多事情并不向我们想的那样，有次我在潜龙泽看见一对羊儿，母羊肚子里已经有了小羊，公羊在一旁守护着，可是这时狮子来了，母羊脱着大肚子跑，可是公羊却冲向了狮子，公羊被狮子吃了。

    可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却活了下来，人的一生就是这样，有时候为了理想，为了自己爱的人我们需要放弃一切，甚至我们的生命，命运的沉沉之重于我们都是一种背负，哥哥，你说是吗？”

    我把水儿抱紧，心中暖暖的感觉是那样的温馨，我对水儿说道：“水儿，你说得对，生命的本身就是一种背负，也许为自己爱的人去背负，去付出更是一种幸福。”水儿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啊，只是轻轻地靠在我的怀里，让我的下巴轻触着她的秀发。

    胸怀诗书的水儿说的话给了我无限的启发，以前许多无法释怀的事给我的伤悲似乎也不再那么的强烈。

    时间在温馨中慢慢失去，我想起了那株桃树，跟水儿说起时立时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忙拉着我回家找爷爷一起去看。

    和爷爷一起来到了瀑布旁，那株小小的神奇的小桃树依旧骄傲的屹立在瀑布的中央，无畏地迎接瀑布的强烈冲击，我想这也许就是它命运的背负。

    一株小树面对命运的安排犹能毫无畏惧，昂扬的姿态甚至有些甘之若饴，那我们呢？我不禁陷入了沉默。

    爷爷的话打破了我的思考：“一株小小的桃树竟能生在如此湍急的瀑布中间，必非凡物呀。”

    爷爷看了看我道，“我上去看看。”说罢爷爷纵身向上飞去，只见爷爷双脚与瀑布若即若离，双脚不沾一点水，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桃树旁边。爷爷一只手握紧桃枝，仔细地观察起来。

    只见爷爷的手心迸出一点耀眼的白光，顷刻间白光化作剑气向着桃枝斩去，剑光与桃枝相遇时发出刺耳声响，桃枝却仍旧完好无损。却见爷爷不再理会桃树，用掌风逼开下落的水，露出了我昨天看到的绿色巨石。

    爷爷顺着流水滑了下来，我和水儿关心地来到爷爷身旁，爷爷说道：“桃树之所以会如此坚硬，是因为它长在寒蟾碧玉之上，寒蟾碧玉大都生在清流之中，此瀑布乃为山泉汇聚而成，是以会生得如此大的一块，桃树吸收了寒蟾碧玉的灵气，是以会变得坚硬无比。”

    爷爷顿了顿又说：“寒蟾碧玉程深绿色，其灵气被吸收殆尽后变成了浅绿色，本来寒蟾碧玉算是及其珍贵的宝物，若用它做成床可是冬暖夏凉，只是它的灵气被小树给吸走了，那么珍贵的就是小树而不是它了。”

    水儿问道：“那小树可以拿来做什么啊呢？”爷爷道：“若能把小树的枝干缫成丝，做成衣服，那可是刀枪不入的护体神衣呀。”

    我看了看悬于半空中的小树，对爷爷说道：“可是这小树如此的坚硬，不知能不能把它从寒蟾碧玉中拔出来。”爷爷笑道：“坚硬好啊，就怕它不够坚硬呢。”

    我说道：“爷爷，我上去用裂天掌看看能不能把它折断。”不知用威力无穷的裂天掌会不会奏效，我竟有些跃跃欲试了。

    爷爷说道：“嗯，但记住不要太过争强。”我点点头，翻身向上冲去，顷刻间接近了小树，寒蟾碧玉依旧散发着沁人的清凉。

    抓住了小树的枝干，我心中默念第一式的掌谱，手掌旁升起了丝丝掌风，出掌的瞬间水花四溅，桃树剧烈的震动。

    一切平静后我看着毫发无损的小树，顿觉心灰意冷，但转念又想爷爷武功如此高深莫测尚无法以掌力折断小树，灰心之感便消了大半。

    爷爷的声音透过哗哗的水声从下面传来：“剑锋，桃枝的坚硬远超过我们想象，我们先回家，总有办法的。”

    我顺水势滑了下来，不禁暗忖：爷爷说总会有办法，也就是说现在连爷爷也没有办法了？只听爷爷说道：“书中有关于寒蟾碧玉的记载，回去找一找说不定会有办法。”

    回到家中，我们来到爷爷的藏书阁，一本一本地找了起来。最后终是水儿找到了，水儿高兴地拿着书给爷爷看，炫耀般地看着我，我微微地笑着，对水儿说道：“还是水儿厉害。”

    爷爷打开了书，三个人认真的看着关于寒蟾碧玉的章节，只见上面写着：寒蟾碧玉，多生于湍急的清泉急流，属寒，通体深绿色，天地灵气所成也。又见下面写着：夫若奇遇而得知，切以正法掘之，勿使天物遭殄。

    寻其与岩石壤接之处，以利刃使之二者分离，切勿以真气掌力摧之，其为灵气聚之，未成形遇真气则灵气大损。及其分离，须以原水浸之一天矣。

    总之，书中所说的意思无非便是寒蟾碧玉怎么怎么珍贵，发掘是要怎么怎么注意方法，爷爷说我们所遇见的寒蟾碧玉已无连城价值，也就是说书中记载全然无用。

    爷爷道：“也罢，剑锋，合你我二人之力，以掌力镇碎寒蟾碧玉，抑或将小树从其中连根拔起，总之无论如何要得了小树。”

    爷爷修道多年竟也沉不住气，非要即时去取了小树回来，说是多此宝物，出谷便多了三分胜算。反是我愈是到了最后关头已不再那么紧张，心中只是想若是自己全力以赴终就无法做到，那便是天意了。

    三人又来到了瀑布下，此时已接近中午，一泻千丈的瀑布在夏天烈日的照耀下更显壮观，放眼望去，但见一道白练自高空垂下，又有急流注入下面湖泊中的巨大水声，精神不觉为之一振。

    我情不自禁地仰天长啸一声，一个箭步向上冲去。爷爷笑道：“剑锋，我来了！”想不到爷爷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看到爷爷如此高兴，我也心中也忍不住喜悦，有心要与爷爷一较高下。

    于是提气急笨，如离弦的箭一般直向上蹿去。半空中忽听见后面风声凛然，却是爷爷后发先至，在半道上已有超我之势。

    爷爷终是先我一步，我和爷爷各抓住一段桃枝，爷爷笑道：“剑锋，不错，不错。”我说道：“爷爷武功神乎其技，孩儿甚是佩服。”

    爷爷说道：“剑锋，以你刚来潜龙泽时的武功，已属出类拔萃，在加上这么多天的修炼，在同辈中可谓鹤立鸡群呀。”

    我说道：“爷爷过奖了，这些天的突飞猛进都要归功与冷热两泽加上您和张爷爷的指点。再说天外有天，我还要加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