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今日才知道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也许,的确不同。
―――楚洛川自评
金金说洛川是个文艺小青年,有事没事卖弄几下矫情又白痴的文字。有王熙凤的精明和泼辣,却恶心叭啦地长了的一副林妹妹的皮囊,还时不时会冒出宝岛阿信的坚强。
不知道这样的组合会不会变成怪物,反正,在金金眼里,楚洛川就是个怪咖。
我是楚洛川,今年二十岁。
我一直和外婆住在山溪镇。
是的,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我是一个孤儿。
外婆对我很凶,她总是骂洛川死去的妈妈楚新柔,为什么要把我这个包袱丢给她。每当洛川做错事,她会毫不犹豫得拿起藤条抓住小小的洛川就打,刚学会走路的洛川一看见外婆握着粗粗的木棍,眼泪便止不住得流下来,那么凉那么凉。可是,这也造就洛川的性格从小意志坚定,比别的小孩更独立。
外婆也对我很好,有时候洛川就觉得外婆就是洛川的天,洛川的地,长着翅膀的天使。她会做好吃的菜给洛川吃,最拿手的就是那一道香喷喷的水煮鱼,她会给洛川讲故事,她会在大热天不顾天气的炎热走二十几路为的只是给洛川买个西瓜给她解馋,她还会在大冬天在那阴暗的灯光下为洛川缝补衣服,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外婆的心意。
我爱我的外婆,就如同有时我恨过她一样。因为,太爱了的,所以,才会恨了的。
就这样,童年的列车在哭声和笑声中驶过。她有时候,洛川甚至很想被外婆打死,因为这样,就不用再忍受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也就不用再白白遭受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可惜,楚洛川活了的下来,而且活到了的今天,美丽的二十岁。
一个人呆呆得望着窗外,时不时得会有雪花飘落进来,落在窗檐,一眨眼便会溶化成水滴。
曾经是那么美好,却又活着多么脆弱,不费一丝力气,就能把你摔得粉身碎骨。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洛川新年快来了的,可转过身,看着家里死气沉沉的样子,心里仍是止不住的寒意。光线切下来,整个脸庞都埋在阴暗里,凄凉的身影越拉越长。
幸福
你到底在哪里?
或许,能遇见已经算最大的奢侈。
什么时候洛川也能够奢侈一回,这是她最大的心愿。
希望流星划过天际,在天空中划出最美的弧线,来到洛川的面前。
“洛川,你走吧,离开这个山溪镇,我这个老不死的也再也不要见到你。”外婆面无表情,眼神望着窗外,态度却硬如磐石,好像她只是来通知你,并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
“外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就算是不像其他家庭那般天天你侬我侬得生活,毕竟是养育我二十年的亲人的的啊,洛川不想离开这个跟她唯一有着血缘关系的土地,更不愿离开得不明不白。
泛黄的抽屉,外婆一直不准洛川动,记得有一次,洛川不小心开了的一次,外婆便狠狠得冲洛川发了的一顿脾气,年幼的洛川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只知道外婆每次打开它,眼泪便会不自觉得流下来。从此,洛川便再也不敢动那个抽屉,只知道那个抽屉是一个令人伤心的抽屉,洛川不愿意悲伤流入外婆的心底。所以,跟它便再也没有交集。
外婆慢慢地拉开那个抽屉,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里面的东西,那是用一块红色的布包裹着。
红色,血一样的红色,深深得刺得我睁不开眼,看着外婆那日渐苍老的背影,有什么东西突然哽咽在喉咙,说不出话来。
楚洛川知道,这一天必定会到来,可没想到,它会来得这么早,这么早。
“洛川,这些给你,你看完就知道了的,外婆老了的,外婆再也不想把你留在这,你走吧,走吧,去找你的父亲,再也不要回来。我,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外婆,外婆,不要赶我走,我会乖,我会听你的话,请不要赶我走,外婆……”
洛川哭得很大声,很大声,握着外婆的手,拼命得乞求,可是,一切什么都是多余的。外婆无情得拨开洛川的手,躲进了的房间里,只留洛川一个人在门口抽泣。
冰冷的地板将它的寒意渗入楚洛川的皮肤,流入她的血管,深深得嵌入她的骨髓。
“外婆,外婆,外婆,我不要走,我 ,我不要走……”
门内传来轻轻的啜泣,很轻很轻,却让人听得那么清楚,每一声,都清晰得印进人的心里。
“洛川,走吧,只有出去了的你才会有完整的人生,我,不能阻止你的脚步,记得好好照顾自己。走吧。”
一声声绝望的呼唤并没有换来外婆的心软,看着那扇紧紧关着的门,就像是我的心房,也永远打不开了的。
我走了的,带着那些东西,走了的。
我离开了的。
我离开了的生活二十年的山溪镇。
外婆,再见。
外婆,你要保重。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火辣辣的太阳吊在半空中,刺眼的光芒透过树林的缝隙不断得形成光圈,坐落在树荫下,星星闪闪。
洛川的心情也随着那一团团的光斑忽上忽下,第一次想要拥抱亲情的念想油然而生。那种感觉,就仿佛几年没有吃过糖的小孩,突然听说有糖可以吃,虽然身体本能的反映是一度的抗拒,那是一种对这陌生却又熟悉的感情的恐惧,但仍然抵御不了的那一丝沉淀已久的思念。
是的,她恨父亲,恨那个抛弃她母亲和她的那个父亲。
所以,她要报复,她要那个和自己淌着一样的血的男人付出代价,付出血的代价。
很快,洛川来到了的J市的飞机场,她以前没做过飞机,但却从一本书上看见过登机的程序,略微知道应该怎么样做飞机。
洛川先到售票处买票,队伍并不长,很快就轮到洛川了的。
“我要最近的一班飞机到S市的。”
“小姐,请问你要哪种舱位?”
“随便。”洛川对这些身外之物向来不挑剔,但她又转念一想,不行,这是她那个所谓的父亲欠她的,她干什么吗要为他省这笔钱。“我要头等舱。”五个字深深得出现在大厅里,每一个字都是那么洪亮,就像洛川那坚定的心,任谁也打倒不了的。
“好,小姐,请稍等。”
洛川拿到了的机票,看了的看表,离登机还有六个小时,她便在候机厅坐着。
时间嘀嗒嘀嗒地走过,洛川盯着红布里包裹的东西发呆,这个红布里,就是她和她父亲仅有的一丝联系。仅仅只有一张卡,一张照片,一封信和一块玉佩,这便是母亲许了的一生的东西,泛黄的照片里母亲的笑容依旧那么灿烂,就像夏天中盛开的荷花,妩媚动人却又不失清新淡雅,另外一个大概就是那个狠心的父亲吧,嘴角微微绽出一份英俊和成熟,脸上的幸福溢于言表。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令这一对羡煞旁人的鸳鸯阴阳相隔,劳燕分飞。
打开另一封信,洛川的眼睛马上定格于落笔处的“秦浅”两个字,心不由得震了的一下,到底是多么贫贱的相爱才能如此轻易的说出分手,秦浅的的啊秦浅,我的好父亲,你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是千年寒冰吗,还是万吨大石?
这,根本不能原谅。永远不能。
忘了的还有一张卡,里面有五百万,想不到我和母亲能值这么多,哼!真是好多零的的啊,数数都要半天。洛川对于物质的补偿丝毫没有动心。她的外婆就算天天做手工活养活她,也没有动过这里面一分钱。而洛川,则是要用这笔钱让这个叫秦浅的男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楚洛川要让她明白,钱不是万能的,钱根本不能补偿洛川缺失二十年的父爱,还有母亲那已经夭折的爱情。
楚洛川二十年的自卑寂寞,母亲楚新柔二十六岁难产而死,这些眼泪是能用这一个个零买得了的的吗,洛川流的泪,誓死都要秦浅用他的血来偿还。
洛川的手捏着那一封信不停得泛白,手指间的关节都凸显出来,嘴角禁不住往上翘,带有怒意的笑侵占着那花样少女的脸庞。
一个面带戏谑的男生看到这一幕,候机的无聊一扫而光,朝着洛川大步走去。装作不经意间,将那张年代久远的照片碰到地上,接着用脚一踢,便跟着他的脚步向前飘荡。
洛川转过头去发现不见的照片心急如焚,那毕竟是她拥有父母唯一的合照的的啊,又回头一看,照片正被一位陌生男子踩在脚上,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没素质了的。
洛川赶快追上去,一把拽住那人的手,“先生,这张照片是我的,请还给我。”
“是你的吗,我怎么觉得不是你的的的啊,哪有主人对自己的东西这么恨之入骨的。”
洛川把眼前的头发向后缭了的缭,他一定是看到了的刚才我的举动,想捉弄我才这样干什么的。
第一章 楚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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