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老地方

    雨夜

    一切的一切

    只因与你相见

    曾一起驻足在路边

    是记忆中最难忘的画面

    难道真的不知得留恋

    下雨的夜

    请让我把你细细想念

    回忆过去那美好的瞬间

    心中的波澜难以歇停

    脑海里浮现

    是你美丽的笑靥

    可你

    却不在我身边

    想与你在梦中相见

    可梦却吹散你的容颜

    ――2010.07.28丁扬

    丁扬的文字里充满莫名地忧伤，其实丁扬的骨子里与他的外表不相匹配，看着文字里说不清也道不尽的气息，心里莫名的产生一种抗拒。

    这几天父母正在说着去旅行的事情，听起来让我有点小小兴奋，暂时把那些关乎感情的事情放在旁边，旅行，从小做着一个关于旅行的梦，希望独自一人，背着行囊走遍大江南北，过着漂流放荡的生活，这种生活理念或许在这样一个现实的生活里是不能活活生生地存在的，但就是向往这样的生活，而又。

    “我们去哪旅行？”迫不及待的我表现的尤为急切。

    “还没有定，你们说去哪？准备和丁扬他们一起去，商量好再说。”

    “丁扬？”

    “嗯，一起去多好，正好认识。”

    “丁扬，哦，嗯。”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来，其实还真的不错，路上还能玩，可是，怎么什么事情都和他撞在一起。心里磨磨唧唧半天，不是我想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安排的这样巧合，其实我一点也不讨厌丁扬，曾今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而且和他一起有种舒服的感觉，只是后来的后来产生一种莫名的就连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

    “喂，你好。”

    “落夕吗?终于拨通这串熟悉的号码，我是丁扬，有时间吗？出来吃个饭，坐坐。”

    “丁扬，嗯，多会都行，你说吧。”

    “那就见天下午，老地方，不见不散。”

    “嗯，好的，不见不散。”

    挂电话，我想明白一件事情，我想坦然去面对，不论是我失去的还是错过的，至少我也一样用心珍惜过这份友情。我们不应该变得这样陌生，我念念不忘。

    “落夕，老地方，你还记得，以为你早已经忘记。”

    这是一片没有任何建筑物的草地，向远望去一马平川，只是远远的地方会有山峰，那时我们刚上高中，丁扬经常带我来这里看夕阳，傍晚时分整片夕阳的余光洒在这片草地上，美极。那时他总是说：“看着夕阳他就会勇敢地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小夕，你真的还认识我吗？那个在你生命中停留过又悄悄溜走的我。懦弱而不敢正视自己感情的我。我每天都在努力的学习，每天都在想着有一天我要站在你面前说出一直在我心里的话，我在悔恨自己的错过，可是我还是等来这一天。高考结束，每当一个人来到这里时，多想回去，回到那个有你有我的时光。”

    看着丁扬的背影，真的想在他的肩上靠一会，因为真的很累。

    “丁扬，我累，感觉被抽空，极力的劝自己，可终究还只能独自坚强，我不想掩饰，可是，我不得不微笑，不得不变得快乐，无数个夜里醒来，想着爱情究竟是什么？可是无数个夜里我没有想明白。后来我发现一个人的生活其实挺从容。”

    “小夕，这次回来看到你，我发现你变，变化好多，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变回从前的那个自己。”

    “丁扬，我喜欢现在的自己，简简单单，一个人闹，一个人哭，一个人笑。这样是很孤单吗？你觉得很孤单吗？”

    “落夕，其实你不用这样掩饰自己的悲伤，难过就痛快的哭出来吧，这样的你很累，我只是喜欢原来那个敢哭敢笑的你，难道这就是长大？”

    我没有说，甚至不知该说点什么？丁扬看着我，我却不敢直他的眼睛，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大脑竟一片空白，我连直他眼睛的勇气都没有，不知在害怕什么？怕他一眼看出我内心的脆弱，穿破我内心最后一股坚强的力量，我倔强的抵抗着，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自己这样狼狈，然而越是这样越让丁扬觉得我的脆弱，我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真想一下子钻进地里，不再出来。

    丁扬一下子把我抱进怀里，没有来得及反应，只是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一下子所有的委屈随着泪水流出来，不知过多久，感觉丁扬轻轻地推开我，看着满脸早已哭成泪人的我，掏出一包纸巾帮我擦着眼泪，只是感到满身的抽搐，但又好轻松，一下子所有的杂质出去。

    我缓过神来，“丁扬，谢谢你。”他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但是眼神里充满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落夕，只希望你开心，哪怕大声哭泣，至少这样的会让自己好受点。”我点点头，感觉像是从前，那段开心的生活，有你有我，在这片草地上，看着夕阳渐渐落下，那种感觉真好，好想回到从前，但是时光告诉我们，我们无法停留，只是不断地前进。

    我们静下，看着远处夕阳正一点一点被大山所吞没，安静的天空，安静的空气里，不时的散发出香草的味道，这一切让我好轻松，这一切让我忘记，忘记世界上还有自己的存在。

    “丁扬，看，夕阳多美。”看着丁扬，他闭着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着他好暖，好暖，一时间真想靠着他的肩膀，但是我知道我不能。

    “落夕，这样的感觉好吗？无数个夜里，我都梦见这样的场景，每一次醒来，黑黑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那种感觉。”丁扬突然不说话。

    看着他，看着眼前这个纯洁的少年，不知怎么会这样想，但是从头到尾只是感觉他那样真实，那样“干净”，在他面前我都觉得自己有些“肮脏”，有些东西真的回不去，亦如现在的我，我不配拥有这样一个他，甚至不配拥有这样一个朋友。

    “丁扬，我们回去吧。”

    他没有说话，站起身来，将我拉起，“走吧，天气凉，回家吧。”我多想有这样一个他，或是朋友，或是男友，或是哥哥，允许我这样耍小孩子脾气，允许我在难过的时候有个肩膀依靠，每一个女孩子的心都希望有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可以依靠一辈子的人。

    “丁扬，你有想过吗？如果有一天你失去所有的记忆，我们还会重新认识吗？”

    “我想就算是失去记忆，但是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东西一定会记得。我不知道能否想起，还是再次相遇，只是感觉我不会忘记。”

    “是吗?或许我会忘记，但是我想我们还会相遇的，就像现在，就像那段空白的时光。”我笑笑，看着他，一时觉得好亲切，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

    “对，小夕，不是说要去旅行吗？你说准备去哪？”

    “嗯，听我爸说一句，听起来挺激动的，去哪无所谓。”

    “小夕，能不能不要躲着我，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开开心心的，好吗？过去的就忘记吧，你还有我，有我们。”

    看着丁扬，看着他的眼神，“嗯，答应你，也谢谢你，今天让我这样开心。”

    “谢谢？不像你吧，你都是从来不和我客气的。”

    “是吗？不是吧，我一向都是很有礼貌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夕，这才是你，才是我认识的小夕，做回从前的那个你吧，不要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自己。”

    “嗯，这一次不会，哥们儿，有你真好。”

    是，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重新和丁扬做回以前的朋友，感觉好开心，其实早就想找回来，只是感觉自己错过。世界上有太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让你来不及考虑，来不及等待，来不及转身，就这样不偏不倚的遇见。这样的感觉让我想起张爱玲的那句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想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草里，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的问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唯有珍惜。

    去旅游的事情也定下来，所有的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美好，才感觉每一样东西最终都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所有的灰岁月随着这个貌似让人有点烦躁的夏天给吹散，呼吸着别样的空气，看着别样的自己，开心至极。

    “小米，放假好久没联系，你发来的短信也没回，表示抱歉，从今天开始我重生，明天去旅行，你呢？一切都好吧？”

    “嗯，我一切都好，你是不发生什么故事啦？嘿嘿，应该给我讲讲，小样儿，还不给我回短信，等见你的。”

    “哪有什么故事？差点痛苦死，不过现在没事啦。”

    “嗯，好吧，祝你旅行愉快。”

    有些日期永远停留却不在走动；有些画面只是想起却不再拥有；有些人只是走过匆匆过客，谁都无法留住，谁都无法停留，只是在每一段驿站的站牌前悄悄停留而后假装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