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醒了啊!”王易知道王大胆迟早会起来,但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在一旁守护许久,精神不是很好的王忠,看到自己的孙子醒了过来,也很高兴,只是兴奋之情较内敛,从脸上看不出分毫,只能感受的淡淡的笑意!
“嗯。这一觉好像睡了很久,在梦中我还看到了那头飞天的猪,还和他做了朋友,真实奇怪的梦!”王大胆还未从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他挥了挥胳膊,酸软、刺痛的感觉弥漫全身。
“啊,怎么会那么疼!”他疼的咬牙切齿,苦不堪言,那感觉就像有万蚁钻心,万虫吞体!
痒!
疼!
痛!
他开始有点抓狂了!
“还敢提那猪,昨夜要不是有‘回生丸’,你的小命恐怕都不保了。那可是王之元的宝贝!”王忠嘴硬心软,对王大胆要求极其严格,是个严格的爷爷。
“王大胆,昨晚还是你爷爷救你的。王忠爷爷,你真厉害!”王易转头过去对王忠说道。
“爷爷,那就是您不对了,原来你竟然是个高手,那为何老是我习武。”王大胆一脸无奈。
“你还敢说,我不让你习武,你就偷偷学,现在厉害了,连炼体五层都打得赢!你可真够威武的!”王忠一脸讽刺,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爷爷!爷爷!没有你那么厉害的爷爷,怎么会有那么厉害额孙子啊!”王大胆知道他的爷爷什么都不吃,就吃甜言密语,典型的嘴硬心软的家伙。
“少来这套,你这臭小子,还是赶紧谢谢你的哥们王易吧,要不是王之元给了‘回生丹’,你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王忠对着王大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是!是!是!易哥,这次你对我还真是有再造之恩!”王大胆开口说道。
“好兄弟不言谢!你这么说就是见外了!”王易看着王大胆那么客气还有点不爽!
王大胆和王易那是多年的兄弟,这些话自然不需多说,他想了,就开始问道昨天的一些情况:“对了,爷爷,昨天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王忠看着王大胆,点了点头,说道:“昨天他们过来寻我时,我刚外出,并未瞧着,后来回来才听隔壁的王老说起,说王凌气匆匆地过来寻人,于是我去了王易家。”
王大胆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和王易说:“后来,我晕死过后情况如何了?”
“后来你晕了过去,爷爷将你背回去,我和小清随后便到了。至于王凌他们,灰溜溜地走了,至今也没有什么说法。看我说啊,那个什么祖传的云月弓丢失的事情,有蹊跷,你想想啊,那么重要的一把弓,会给王猛拿去赌,接近真元宝器的存在,你想想可能么?”王易分析道。
王大胆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这个事情过几天再说,我先养好伤,不知道还能恢复么我,然后再做打算。”
“没啥本事!就知道打!”王忠可是看着王大胆以炼体二层的动力硬抗炼体五层的王凌,他当然知道王大胆的厉害,但是却不愿让他心生骄傲!他一把抓过王大胆的手,摸了起来,似把脉,非把脉,似摸骨,非摸骨,奇奇怪怪,表情严肃。
过了许久,他才说:“浑身经络大部分被毁,想要恢复以前的水平,难!能捡回小命就已经不错!除非能得到灵丹妙药,又或者……”
王忠在一旁如此说着,但是王大胆显然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自从他进入了九天神像以来,他就有一种预感,也有决心,自己的伤势不但能够好起来,而且功力还能够更进一步!
初生的太阳恍如火红的蛋黄般,高挂在天。
顾玉清听见,房里有动静,捧着茶水进来,随便想看看情况,当他看到王大胆已经无恙,并能有说有笑的时候,她喜极而泣:“大胆哥,你终于醒了,没事了吧你,还觉得疼么?“
王大胆看见顾玉清小小年纪,就在忙里忙外的样子,忍不住道:“没事,你大胆哥强壮的很,你看,老虎都打死几只。”
说罢,王大胆便跳下床去比划比划,伸伸脚,动动腿!
“哎呦!”王大胆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原来方才活动的太剧烈,牵动全身的肌肉过多,疼的他直咬牙。其他他的身体远未完全恢复,离下地活动的那种正常的起居生活还有一段距离。
他太着急了!
“大胆哥,你还是坐着好好休息吧,才一天时间,哪有好的那么快的!”顾玉清一看见王大胆到处喊疼,心里没来由的急了起来。
王大胆应了一声“嗯”,就乖乖地回到床上躺着,不敢再动!
王忠看到他心不死,伤还美好就到处乱走,于是下了一个让王大胆郁闷无比的决定:“动动动!就你那样还想到处走动?你这个月就好好留在家里休息,哪里都不准去!不准确王易家,不准去玩耍,不准去看小清,总而言之呢,就是不准出这扇门,你知道了么,这是命令,要是被我发现你越轨了,你会知道后果的……”
“啊!!!不要啊”
一声大吼从村里小房传了出来,王大胆当然知道爷爷王忠的手段,想起以前的往事都让他浑身筋骨打着冷颤。
天啊,自己未来的一个月就要窝在这个小家里!!
王大胆如干瘪的稻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在这个世上,有人觉得时间若白驹过隙,恨时光匆匆,来不及回味便眨眼即逝;而另外的一些人呢,则度日如年,巴不得时间飞逝而过,而最后却只能在光阴的牢笼里蹉跎庸碌。
王大胆不想庸碌,他甚至觉得蹉跎岁月光阴就是一种罪,十恶不赦。
而现在的他呢,就在忍受这种折磨,恍若终年苦困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到了最后只能数蚁渡日,左右互搏!
王大胆呢,现在还不能大肆活动筋骨,动手修炼,因为他要休养,修养,顾玉清那个小丫头为了这事,已经来来回回,每天都叮嘱、嘱咐、监督、看守了他,好多次,唠叨的让他都快数不清了。
而今天,离一个月的禁令,也才刚刚过去两天的时间。
才过去两天的时间,对王大胆来说,像极了在坐牢,坐大牢!
“烦!烦!烦!”他无聊至极。
有时候无聊的人,就会做出无聊的事情;而那些无聊的事情,也只有无聊的人才会想的出来,就如:帮蚂蚁打架!
又一个午日,大片的乌云,随风渐渐消散,火红的烈日迸射出耀眼的光芒,照在丰饶的东洲大陆上,照在古朴的王家村上,映得遥河似火,绿树成荫。
家门口的一颗香橼树下,王大胆专心致志的低头观望,好似就在这巴掌大的黑暗之中,有甚么有趣的东西,值得他去琢磨,去研究一样。
大树之下,蚂蚁成群,结对,分批,分次,彷如溪边流水,滚滚而来,朝着这颗大树汩汩而来。
定睛一看,蚂蚁居然分成了两队,在这巨树之荫下,正进行着惨烈的厮杀,只一瞬间,土黄色的大地之上,就多了点点的黑斑,犹若天上星辰,在土黄色天空的映衬下,烁烁生辉,每一颗星辰,每一个亮光,都像是在诉说着一段悲壮、惨烈而又动人的故事。
或许,这就是生存的代价!
这棵奇异的香橼树,硕大的个头彰显着它的与众不同。王大胆蹲在巨荫之下,思考琢磨,闭目冥思。
这两队蚁群的斗争之源,正是自己投下的一小块冰糖。
蚁群之战,于天上飞鹰之目观之,虽只余小点数个,然对于正惨烈厮杀,为了食物拼搏,浴血奋战的蚁群来说,这场战争,不可谓不悲楚,不可谓不雄壮,不可谓不凄厉。
小小的冰糖,竟然在蚂蚁的世界里,引发出一场如此巨大、雄壮、令人难以平静的厮杀。
好似明悟到了什么,王大胆抬首望天,厮杀、拼斗的画面默默在脑海之中回放。
俗世蚁国,大道如何?
蚁群相斗,为食!而自己修炼的目标,不正是为了能凝聚出一颗真元种子,从此真正踏出修炼之途!
之前的炼体也好,炼气也罢,归根结底,都只是为了凝聚出一颗真元种子,只要这颗真元种子一成,千般大道,万般法术,不再遥远。
如今自己的身体,周身经络,堪比雨后小路,泥泞破碎不堪,连筋骨、肌肉都好似收到极大的创伤,一动就会从心底,产生一种撕心裂肺之感。
这身体,短时期已经不能在习武炼体了。而自己,自五岁认识王易以来,每天无不与他切磋研究。天天清晨都要打过一遍百家拳,才会觉得全身舒坦、顺畅,无比的轻松自在。
而现在,姑且不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在王大胆的眼中,既不是,也不远矣。如今已不能再习武炼体,不能再剧烈运动,炼体,炼气,同为凝聚真元种子。自己为何不试试炼气?
一念及此,王大胆眼前一亮,心思亦活路,思路也开明起来。
没错!正是炼气!
第九章禁足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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