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有那么好心就好了。”苏夏低头小声地嘀咕,其实说到底还是她不够相信苏锦年,对他心有芥蒂。
苏锦年听到了苏夏的嘀咕,只是轻轻一笑,“陛下,您说得臣可都听到了,难道臣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苏夏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无法完全信任苏锦年,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苏锦年这个人靠不住。
“那倒也不是。”苏夏想了想,觉得如果苏锦年真的有心帮助自己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是真的,她但是省了不少事,“只是觉得很奇怪。”她低头沉思。
“奇怪?哪里奇怪了?这不是臣应该做的吗?”苏锦年还是这个借口,说得理所当然。
他反复强调帮助苏夏是理所当然的事,这才是苏夏一直担心的,他为什么要帮助皇帝呢?皇帝的风评那么差,他想从苏夏这里得到什么呢?
“朕能相信你吗?”苏夏试探地问。
苏夏的这个问题苏锦年当然是肯定的回答了,既然是他主动要帮助苏夏的,那他怎么可能说自己不能被相信呢?
苏夏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苏锦年突然有种他这是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明明他才是吃亏的那一方,结果苏夏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那接下来臣所捕获的猎物都算在陛下的头上好了。”他释然似的笑了笑。
“……”苏夏无话可说。
有时候太过热情反而会惹得别人怀疑,苏锦年的态度太过反常,所以苏夏才会怀疑他是有目的的。
苏夏知道她不应该凭空怀疑一个人,但是自从她来到了这里做上了皇帝,她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可能这是她自己做出的怀疑,让她要适应当前的环境吧。
接下来,苏锦年真如承诺一样把自己狩猎到的动物都给了苏夏,苏夏恍然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因为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就在前半小时她还一无所获,现在就已经超越了苏锦年,人生的大起大落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你不会出尔反尔吧?”苏夏放心不下,特意回头看了看苏锦年。
苏锦年有时候会认为苏夏这个皇帝真的没有一点安全感。
“这个陛下尽管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臣绝对不会食言的。”苏锦年再一次信誓旦旦地保证。
苏夏对他其实挺放心的,但是心里总是有点怀疑。
两人的目标太大,在树林里难免有时候会遇到其他人,这时候就比较尴尬了,遇到这种情况苏夏还有点无从适应。
“陛下,您怎么跟三哥在一起?”八王爷从对面马过来,见到苏夏跟三王爷苏锦年,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人会走在一起。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陛下的马出了点问题,所以只能跟我一起。”苏锦年知道苏夏说不出口,所以主动替她解释。
八王爷相信了,没说什么就赶着离开了。
苏夏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她想道谢,可是又羞于启齿,想了想,还是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道谢吧。
外——
比赛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太阳渐渐强烈,许多人都没有继续等下去的耐心了,有想离开的,也有抱怨天气的,大家的状态都不太好。
“这破太阳,怎么这么热?”柳贵妃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眯起眼睛厌恶地看了看太阳,抱怨道。
“谁说不是呢,太热了。”孙贵妃也是如此,跟着柳贵妃附和道。
“你们这就开始叫热了?陛下在狩猎都没你们这么娇滴滴的。”连云转头看了她们一眼,虽然她也很热,但是她从来没有这么柔弱,她们坐在这里固然难受,但是比起她们奔波在树林里面四处打猎的皇上和王爷们不是更累吗?
柳贵妃和孙贵妃算是看出来了,连云仗着自己是皇后近些天又深得皇上恩所以故意找茬想着她们上位。
“姐姐可真是善解人意,既然姐姐这么善解人意,那姐姐怎么不跟着陛下一起进去狩猎呢?姐姐是如何放心陛下一个人进去狩猎的?”柳贵妃眼神犀利地瞪着连云。
江君墨坐在她们几个人的对面,从她们一开始针锋相对到现在,他全都听见了,他开始同情苏夏,这几个女人一台戏简直就是噩梦,而苏夏却要每天面对这几个女人,真是难为她了。
江君墨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算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这是强词夺理!”连云有点生气了,她对这几个整天好吃懒做想方设法吸引皇帝注意力的贵妃本就没有好感,因此她们有时候一句话很容易就惹恼连云。
“是你自己说你不娇滴滴的,难道还怪本宫不成?”柳贵妃一副高傲的姿态,鼻子都快翘上天了。
这大热天的,连云是懒得跟她争论这个,怕自己由于太热而中暑了。
“没话说了吧。”柳贵妃满是得意,好似仗还没开始打她就已经胜利了,全身都是优越感。
连云是看在苏夏的面子上才不跟柳贵妃起争执的,柳贵妃要不是苏夏的妃子,连云犯得着这样气吞声吗?
“本宫才懒得跟你说话。”连云转身与她们背对着,眼不见心不烦就是这个道理。
她们四个人也有自己的小世界,连云不屑于跟她们为伍,她们也不想跟连云同一阵线。
主持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尴尬,这些贵妃娘娘固然美丽动人,但是也只有皇上这样的人才能消受得起,他们这些平明百姓可消受不起。
苏夏和苏里面这边发展正好,苏里面也按照事先说好了的将他打到的所有猎物都给了苏夏。她不是厚脸皮的那种人,这时候她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要不……”苏夏回头看了看苏锦年,“咱们对半分?”
苏锦年突然哈哈大笑,“陛下还真是幽默风趣,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呢?”
苏夏被这样说有点不好意思,笑着挠了挠头。
“可是如果陛下真的跟臣对半分了,那这样的话臣和陛下就都无法获胜啊,即便如此,陛下还是要这么做吗?”苏锦年故意打趣道。
苏夏想了想,这个也对,如果苏锦年把自己狩猎到的跟苏夏两个人对半分,那两个人无疑都拿不到名次,这样子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还是给朕吧……”苏夏故意将头扭向另一边,脸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些许潮红。
苏锦年突然有种错觉,皇帝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娇羞了?这不符合他的人物设定啊,简直就是未解之谜。
“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是你自己说要给朕的!”苏夏一个劲地嘴,她是皇帝,绝不能在苏锦年面前丢了面子。
“是是是,都是臣的错,是臣不该笑。”苏锦年满是溺地看着苏夏。
苏夏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很是奇怪,他们明明是比赛的竞争对手,可是为什么关系会变得这么好?这不符合常理啊。
突然,苏夏还没想出问题的答案,只觉得身子有种往前倾的感觉,等她反应过来之时,马儿已经飞奔好远了,她这才知道马儿就像是发疯一般往前冲,完全不受人控制。
“怎么回事?”苏夏比马还要惊恐,突然间想到了上一次她也是碰到这种情况,然后就从马背上摔落撞到了大石头在上躺了十天,这样的经历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陛下小心。”苏锦年想方设法拉住缰的马,可是多次都徒劳无,反而使得马匹的情绪更加激动,奔跑的速度不断加快。
不光是苏夏的马突然爱坏了肚子,与此同时,苏锦年的马也突然失控,如果说苏夏的马是一个巧合,那苏锦年的马怎么解释?若都是巧合会不会太难以相信了?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苏夏认为绝对是有人想拿冠军从中作梗,或许这结论有些武断了,但是等到这场比赛结束之后她一定会彻查此事的,谁这么歹毒啊,竟然想通过这种手段拿到冠军,如果让这样的人拿到了冠军,她也不会服的。
面对这样的场景苏夏的脸都变了,可能是上次的事故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在一阵颠簸之后,马突然极速停下,没有任何一点点征兆,苏夏没有料到马这么快就停下了,于是乎,重心跑偏,眼看着又要从马背上摔落,上次因为她是一个人马,身边没个帮助自己的人,但是这次不一样,苏锦年现在好歹也算是跟苏夏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苏夏出事,他一定难逃其咎,因此他几乎没考虑,直接拉住她,用自己做成了人肉垫背。
苏夏懵了会儿,然后快速从她身上爬起来,拉着他,着急地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苏今年关心的不是他有没有受伤的问题,而是他似乎发现了个不得了的秘密,整个人处于懵逼状态,怀疑他是不是理解错了。
第十九章: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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