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萧涵哭了。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汇聚,一滴一滴砸落在瓷砖上。但是她明白,哭是哭,绝对不能放弃。绝望这种感觉,是永远不会出现在阮萧涵身上的。夏炎铭从来没有看见过阮萧涵的眼泪,此刻看见阮萧涵的脆弱,不有点担心她能不能挺过来、
但这个时候,夏炎铭他还能做什么呢?仅仅只是陪着她罢了。
地狱般的三个小时。
寒意在所有人脸上身上包括心里蔓延。但所有人在同时坚持着没有倒下去。这是作为一个人,应当承担的责任。
手术室的绿灯突然亮起来。阮萧涵从地上站起来,但夏炎铭不得不扶着她。三个小时的长跪不起,还是在手术室门口冰冷的瓷砖地面上,她的膝盖早就麻木了。
她踉跄走到了身穿淡绿衣服的大夫面前:“医生……医生他还好么?”
“别担心,他没事。只是最近可能有些透支了,而且滴米未进,他的有点支持不住。放心吧,马上转到VIP病房去,别担心。”
阮萧涵这才略略定住心神。她被搀扶着坐到一把椅子上。夏炎铭的情况也不怎么好,陪着阮萧涵跪了三个多小时,他也累得不轻。陆丰转到病房里面之后,林新美勒令他们回家休息。
在阮萧涵的上,夏炎铭和她相拥在一起。阮萧涵继续趴在夏炎铭的怀里,继续流着眼泪。
夏炎铭安慰她:“别哭了。医生说了,最多明天他就会醒过来了。”
阮萧涵哽咽:“我只是觉得,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有事。”
“这不是你的错。要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错,你不应该这么有担当。我们么,明天一大早就去医院看陆丰好吗?“
阮萧涵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第二天,阮萧涵到医院的时候,陆丰已经醒过来了。我们的阮萧涵大小姐,看到了之后,也不管陆丰还在对她笑着招手,直接“呜哇”一声哭出来扑了上去。
“你干嘛啊你……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担心死了啊……你万一出事了我们怎么和月姐还有妈交代啊……你个混蛋啊……”
一开始陆丰看着趴在自己口哭得稀里哗啦的阮萧涵,一开始有些无奈,随即就释然了。他温的笑笑,轻轻拍着阮萧涵的背:“我说,大小姐,你就别哭啦。我这不是还没死嘛。好啦……真的别哭了……我上次看见你哭还是你小姑的那个破事呢……”
这么一说,阮萧涵就戛然止住了哭声,恶狠狠的抬起脸来:“你给我闭嘴!当初就应该让你死在屋子里!你这个忘恩负义的!”
陆丰她的头:“对了嘛,这才是我们的大小姐啊。快别哭了,坐起来,你家那位要打翻醋坛子了。”
阮萧涵抬头,果然,看见了一副不太好的脸。还有一股浓郁的醋味……哦不,应该是酸味……
她贼贼的笑着,故意似的说:“别担心啊,管他干嘛,实在看不顺眼我甩了他,多大点事儿啊,我们俩私奔也不是不行。”
陆丰看着夏炎铭越来越精彩的脸,识趣的没有张嘴。
接下来的几天,阮萧涵每天都会王医院跑,给陆丰带一点辛灵萱做的小吃,直到夏炎月被救出来。虽然陆丰还躺在医院的病上,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就要来看她。
但在采纳了阮萧涵等人的建议之后,他还是放弃了无谓的抵抗,表示同意伤养好了再去看,省得夏炎月为自己担心。
而且众人一致越好了,不去提陆丰住院的事情。
可是,无论是心有灵犀还是默契,都不是好玩意儿。虽说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但……这也太快了吧……
“好啦我承认啦,不过真的只是这样了,我已经说完了。月姐你还好吧……”阮萧涵打量着夏炎月的脸,揣摩着她的心里。
夏炎月呆滞了片刻:“他……吃了太多安眠药?”
“应该是的。几天以来,他一直呆在屋子里,靠着安眠药和梦境过活。月姐,他爱你已经爱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了。正是因为无法自拔,才更容易受伤。月姐,有些伤口可以愈合,但更多,是无法弥补的。”
“好的。谢谢你,萧涵,我明白了。下午,我就去看看他。”
“姐你不能去!你的伤还没有好!”夏炎铭第一个反对:“你自己的都没有痊愈,还有空顾得上别人?”
“闭嘴。”说着,夏炎月起身,披上外套:“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已经差不多没事了,就当是下走走了,可以吗,夏少爷。”“夏少爷”三个字,被夏炎月咬得很重。
夏炎铭无奈:“好吧,如果你想去的话,就去吧。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会拦着你。不过提醒你,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知道了,小少爷。”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那还要说么?当然是陪你一起死咯。
――哼,说的好听,可是真正能做到么?鬼才信咧。
――嗯?你不相信么?要不要试试?
――去死去死啦,谁要真的死一场啊。我只是说说。虽然我命,但我还是想多活几年的啊。
――哦,那就我们一起死了,记得要合葬哦亲~
――……一边去!
By 陆丰,夏炎月
下午,阳光暖洋洋的从窗子里照进来,像是母亲的触,暖意融融,让人打心眼里感到舒服。陆丰坐在V病房的上,手里拿着最新的报纸,看的津津有味。
突然,响起了一阵舒缓的敲门声。
“进来。”陆丰看着手中的报纸,随意说道。
一阵舒缓的音乐声从门口传来。
陆丰略略挑眉,Dala?这种感觉……这种脚步声……难道是……
很快,他就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夏炎月没有化妆,素颜朝天,蜷曲的黑长发被一根浅灰的天鹅绒发带高高的扎成一束,身上穿着同系的羊绒连衣裙,脚上是一双高跟的过膝靴。黑的身影,看的陆丰一阵心旷神怡:“我的小伊你今天真漂亮!Good nice!”
夏炎月丝毫不留情面,把门关上,走到病前,伸手把手中精致的紫包装袋砸到了陆丰脸上:“你这人真是的!一点都不让我省心啊!我只是失踪了几天而已,你竟然就这么生不如死意志消沉,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知道我吃安眠药的事情了?”
“怎么了?你不想我知道?我告诉你,我很感谢我的眼光,让我看上了这么一个容易失败的人。”
“那么……”陆丰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你知道为什么么?”
夏炎月一下怔住了。本来就以为是他自己自我放弃什么的,现在看起来……到不是这个原因。
陆丰苦笑一声:“失踪了几天而已?小伊,你说的到轻巧。但是,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是这么熬过来的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吃安眠药么?我睡不着啊……但是我只能再梦里才能看见你。你说了,Polly会救你出来,我根本脸帮忙都不要。除了强迫自己去,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小伊,你知道么?这些天,你知道我受了多大的煎熬么?”
夏炎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只能缓缓的,机械的,走到陆丰身边,低去,把头靠在陆丰的口。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迅速的就打湿了陆丰的衣服。
陆丰似乎明白自己说重了,有些心疼,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能说:“好了,阮萧涵已经哭了一趟了,你就别再哭了,晦气啊!”
夏炎月扑哧一笑,挥起拳头打他。
陆丰呵呵笑着,感到了这么轻松。
也许,劫后余生,或者患难见真情,就是这种感觉吧?
夏炎月突然问:“喂,那个袋子呢?”
陆丰突然想起来夏炎月砸过来的那个包装袋,连忙手忙脚乱的翻找起来。终于,在被子的一角找到了已经被的不成样子的包装袋。他抱歉的对夏炎月笑笑:“对不起咯,小伊,我不是故意的啊……”
“得了吧你!”夏炎月笑道:“反正也是送你的,被你弄成这样,你自己受着!” “咦?是什么啊?”说着,陆丰拆开了繁复的包装纸,打开来,是一个缎带盒子。盒子里面,看起来是一对钻石对戒。显然,钻石的成很好切工也非常不赖,在晨光中折刺眼的光辉。
陆丰情不自的咧咧嘴角。他拿起那一枚男戒,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然后拉过夏炎月的手,套上那一枚女戒:“好啦。这样就对了。”
夏炎月有些脸红:“喂,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嗯?你难道不想嫁给我?”
“也不是啊……”
“那你嫁给我好不好?”陆丰突然凝望着夏炎月的双眼,神情认真。夏炎月突然有些语无伦次,“喂……这是什么神转折啊……”
“真的,你愿意嫁给我么?”
第二十章 忘恩负义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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