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文武双道

    “念在你四人的合击之力来之不易，并未废去你们武。望你们四人日后多行善事，武自能精进一步。”山海对着倒地不起的四兄弟行了一稽首，拉着秦琳的手朝门外走去。

    而那些打手早就看傻了，现在还有谁敢拦着他们？

    “二爷，四兄弟怎么会被他……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继续加派天煞堂的高手。”一直跟在二爷的人看着这一幕，也被震惊到了。

    至于那个二爷，一直也都在车里观察着这一幕。

    “有点意思，这家伙身上明明是文道的路子，可这武道的底子也不差。难不成是文武双道……不可能，现在早就没人可以文武双道了。”二爷在看到山海出手时，也陷入了晃神中。

    在之前的饿虎之事中，这就是二爷为秦落山布下的一灾。可没想到这一灾，竟然被山海安全化去。而且山海的举手投足，都像极了文道一脉。

    可刚刚山海出手，武道的风采味又是这么十足。一时间，竟然连他都难以分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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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琳被山海牵着手，脑子里又是震惊刚才山海出手的样子，又被异这么牵着手，脸十分红润，同时对于山海也更加的好奇了。

    “我们，就这么出来了？”秦琳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可说完后看到山海还牵着自己的手，连忙把小手挣出来，脸俏红。

    “对不起，刚才是小道唐突了，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了。”山海也有些尴尬，刚才是看秦琳愣在原地，也不想那群打手回过神来跟他们交没必要的手，这才急忙牵着她离开。

    况且，他自己也知道，这群普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乃至于那四兄弟，在他眼里也只是合击之力比较有趣，可并上不了什么台面。

    换句话说，就是山上的一条狗下来，都能把这些人打趴下……

    “咱们走吧，不过得先去会会一个人。”山海这时也注意到了树下车里的那个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是这人布局。现在，自然也需要去看看了。

    不过要说起来，这人布局的能力倒也不弱。无论是白天的饿虎之灾还是现在的围困之难，都能看出他深谙文道之法。只是这法，却用在了邪路子上。

    秦琳一头雾水，不过还是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小道山海，见过道友。”山海来到车旁，先行了道礼。

    “贫道不二，人称二爷。道友若不嫌弃，便称呼我为不二道友即可。”二爷也没有丝毫矫情，反而是落落大方的走下车，微笑着攀谈了起来。

    说起来，这二爷也是近三年才到天帮的。可刚到天帮，就帮张天正做了不少大事。无论是安门中老人还是清除秦落山的旧部，没有任何的纰漏。

    山海微笑道：“我观道友应该是大派出身，不知为何要掺和世俗事。道友应当知晓，这世俗之事沾染过多，因果也自然就多。这于修行，可是大为不利。”

    二爷仰天一笑，像是看穿了山海一般：“道友此行为何，我此行也就是为何。”

    山海没有半分奇怪，继续温和的笑道：“了然了然，可既是下山来渡红尘。这红尘道法万千，道友何不挑选一条正大宽广之道。此之道，为下道，非吾玄门中人可行。”

    二爷摇摇头，抿嘴笑解：“此言差矣，红尘万道，道道可达彼岸。上道也好，下道也罢，体验就够，何必挂心。我观道友是文道之风，没成想这文道却只是皮毛。”

    山海嘴角微扬，不二的话正中他下怀：“不二道友所言极是，小道敢问一句：上道天伐，下道又该如何呢？若是不二道友想明此处，我当再与道友论道。”

    说完后，他竟直接离开……

    “上道天伐……这个山海，文道更甚武道，他到底是何人。”就在山海和秦琳走出不到十步，二爷突兀的吐出一口鲜血，原本苍白的脸更发白了几分，顿显阴森。

    “二爷，你怎么了？”身边的随从也自然是听得云里雾里，不过看到二爷吐血后，连忙搀扶住他关心的问道。如果二爷有什么差错，他可不是一死那么简单了。

    二爷顿时闭上双目，双手平十置于丹体，气息也逐渐平稳了些……

    “拿我手信，前往沧琅山寻我师兄不一。即刻就去，不要有半分耽搁。”缓了缓后，二爷从衣服里拿出一把折扇递给身边的随从，严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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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们刚才在那说什么啊。什么因果什么上道，对了，刚才他说的什么文道什么武道，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秦琳和他走到了马路边上，也开启了话匣子。

    山海也没有觉得她恬燥，反而耐心的解释着：“你也知道我是道门中人，不过又不同现在俗世中的道士。他们修的是人道，而他们修的是天道，也就是玄道。玄道之中又有两个分支，一是武道二是文道，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

    “那文道和武道有什么区别吗？”秦琳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着。

    “其实差别挺大的，不过这几句话说不清楚，还是以后慢慢告诉你吧。对了，你知道哪里有玉石工匠师傅吗，咱们还是先把这第一件事再说。”山海挠挠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只好先说正事。

    秦琳昂着头，想了好一会才说：“我想想……对了，咱们去老庭门。那里是北平最大的古玩市场，工匠师傅特别多，手艺也好，我爷爷很多宝贝都是在那里淘到的。不过最近事那么多也没去过了，咱们就去那吧。”

    山海点点头：“也好。”

    说着，两人坐上一辆出租车，直接朝着老庭门的方向出发。而在一般的时候，山海也鲜少会为自己卜卦之类的。毕竟按照师父的话说，入了世，这卦是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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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二十分钟。

    两人站在一个胡同入口，这胡同两侧是两根龙纹柱，柱子上方挂着一块大扁。扁上四个大字：老庭圣门。这四个大字矫若惊龙，至少有百年历史。

    “嘿嘿，入迷了吧。这个扁上的字，据说还是古代一位皇帝亲笔提的，这要是放在以前，文人落轿武人下马。好了，咱们进去吧。”秦琳看着山海那傻样，嘿嘿的笑着。

    “的确有帝王风范。”山海敷衍了一句，也跟着秦琳走进去。但不知道怎么的，他总觉得这个扁似乎有点不对劲。但是不对劲的地方……现在也说不好。

    看样子，也只能等下次来的时候再好好研究研究了……

    刚走进去，就能看到这里的繁荣景象。两边都是各种古玩小贩的叫喊声，他们面前摆放着各种古玩玉器字画，有的上面还带着锈迹，像是刚出土一般。

    “这些都不需要多看，大部分啊都是假货。真正的好货都在那两侧的庭门，这里共有九家庭门，据说流传了两百多年还是屹立不倒。”秦琳看山海专心致志的看着两边地上的古玩，好心提醒着。

    谁知道刚说完，山海就突兀的蹲到一个小摊边上。

    说起来这个小摊也挺特殊的，古玩只有一件，上面沾着泥土，不过只是造型比较别致，像是人眼的青铜器，器上有些特殊的花纹，不过也看不出什么来。

    至于这小贩，就更为特殊了。

    她是一个九岁的少女，鹅蛋脸长睫毛，眼睛很大，像一对琉璃珠。五官更是精美，巧夺天工。甚至可以说，她的模样能更秦琳比较个分了。

    “女施主，你这个物件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山海见到那玩意第一眼，瞳孔就不自觉的收缩。他可想不到，这种东西会在俗世现，而且还没被任何人发现。

    “嗯，您随便看。”小姑娘有些怯弱的说，随后又像是埋怨的自言自语着：“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也不知道阿爹干嘛让我拿出来卖这东西。”

    山海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擦拭掉上面的泥土，仔细观察着那特殊的纹路，更加确定这个东西就是自己在《天异志》里看到的那个东西。

    “果然是，古传玄门三物之一的菩提眼，竟然真的是。”这一刻，山海竟不能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笑容不住地展现在脸上。要知道，这玄门三可一直都是传说中的存在，就连师父也都一度怀疑。

    可没想到，他一入世竟然就遇上了其中的菩提眼。

    不仅如此，就连他把这菩提眼握在手中，都能感受到一种宁静祥和的道息。若是普通人肯定是没有任何感觉，但他可是修道之人，自然能清晰的感受到。

    而且，这菩提眼的好处可不仅仅就这一样……

    “女施主，你为何要卖这个东西呢？”即便这种东西对于山海的意义非同，可山海还是不夺人所爱。即便是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他也会告诉她这菩提眼的妙用。

    当然了，这种妙用对于普通人而言则少了许多。

    “你别叫我女施主了，听着怪别扭的，你就叫我晶晶吧。我今年开学上大一，但是家里实在没钱负担那笔学费。所以，我阿爹就让我拿这个东西出来卖。不过很多人都只是看了眼就摇头走了，应该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吧。”晶晶有些羞怯的如实说着。

    秦琳也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我看这小姑娘挺可怜的，要不咱们就买下来吧。我看你也挺喜欢的，就当今天你救了我和爷爷，我送你的礼物吧。”

    这一下，山海倒也有些为难了。

    其实晶晶已经这么说了，他买下来也算是德一件，但无奈的是他身上并没钱。虽说秦琳要出钱，但他总是觉得怪怪的。可这菩提眼要是就这么放过的话，估计师父知道了……肯定会下山来砍死自己的。

    “这样吧，你能借我五十万吗。这个东西，值这个价钱。我现在也没钱，暂时拿这个东西来抵押，你看行吗？”山海权衡再三，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了一个月牙状的挂坠。